一个月之后,《功夫之魂》正式上映,作为骆丘白第二部国际大片,他还是当之无愧的男主角,自然赚足了眼球和票房,上映第一天的票房就破了五千万,圈中一众人都笑称骆丘白已经不仅仅是当之无愧的“收视王”,还是导演最爱的“票房帝”,简直演什么红什么,势头强盛的势不可挡。01bz.cc
结束了漫长的电影宣传周之后,骆丘白终于有了一段清闲的假期,他推掉了十几个广告片约,只挑了两三个下半年才开拍的电影,彻底给自己放了大假,准备没事在家里逗逗儿子,溜溜胖沣沣。
可当他终于有空了,祁沣却突然没了影子,以前他对骆丘白的工作极度厌恶,总说他有了工作忘了丈夫,不守妇道,不贤惠之类乱七八糟的胡话,可是最近一段时间他却出鬼没,总是不着家也就罢了,骆丘白追问起来也总是说工作很忙,要是再追问下去,他就会发脾气,然后暴躁的上来又啃又咬,直到把骆丘白折腾的没劲儿才罢休。
一连几次这样,骆丘白觉得自己已经提前步入了老年,肾虚腿软,腰酸背疼,连张婶都忍不住偷偷对他说“骆少爷,年轻人也要悠着点,要是把肾玩坏了,可是一辈子的事情,来喝一碗牛鞭汤补一补。”
说着她当着团团的面,给骆丘白盛了一大碗。
在祁沣一脸诡异笑容,小家伙一脸馋嘴又好的问道“爸爸什么叫牛鞭汤?团团也想喝”的时候,骆丘白彻底放弃了追问的念头。
大鸟怪你他妈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去,老子屁股疼,管不了!
之后的日子,祁沣仍然不见人影,也不知道在玩什么猫腻。骆丘白在家里闲的没事干,找郑淮江一起看剧本,人家说“你又不是星辉的人,《功夫之魂》都拍完了,还有我什么事儿”,骆丘白憋得一肚子火,又约叶承出来喝咖啡,结果这家伙直接来了一句“你放假老子又不放假,少拉仇恨”,接着咔嚓一声就挂了他的电话。
骆丘白对着屏幕使劲呲牙,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突然成了全世界最闲的一个人,无奈之下,他只能天天带着团团和胖沣沣吃了睡,睡了吃,半个月不到的时间,两个小家伙连带他自己都养胖了一大圈。
也就在这个时候,骆丘白接到一个好消息,第四十三届金牛奖果然如期而至。
金牛奖在娱乐圈的地位首屈一指,代表了华语影坛的最高荣誉,与格林奖并称双雄,但比格林奖的分量还要重,可以说能拿到金牛奖的小金人是太多太多演员一辈子努力的方向,其含金量自然不言而喻。
今年奖项的竞争格外激烈,不仅有投资上亿的大片,也有众星云集的大制作,而《盲音》这部以犯罪心理学为题材的小众电影,成本几乎是别人的零头却以黑马之姿,突出重围,获得了最佳故事片、最佳导演等六项提名。
骆丘白也因为这部电影,获得了最佳男主角的提名,应证了孟良辰的那个赌注,而一起入围的名单却相当的有戏剧性。
骆丘白——《盲音》
叶承——《古都密探》
孟良辰——《爱回首》
三大候选人,全部参演过当年盛极一时的《残阳歌》,曾经的搭档如今的对手,再加上三个人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引来一片轰动,最佳男主角的角逐也成这次金牛奖上万众期待的焦点。
本来骆丘白对这些奖项看的很淡,但是如今跟孟良辰的赌约既然已经定下,他就打起了十二分的信心,提前一周就准备好了典礼需要穿的衣服。谁想到祁沣听说他们的赌约之后,一改之前出鬼没的行踪,天天往家跑,还把骆丘白早就准备好的衣服全部没收,特意让专人给他定制了几身价值不菲的西装,颜色也是定了又定,那副事无巨细,严谨认真的样子,简直比骆丘白这个当事人还要上心。
最后骆丘白干脆把所有事情都交给祁沣去做,自己当了甩手掌柜,反正对他来说穿什么、用什么都无所谓,再昂贵的东西也比不过祁沣的一片心,所以无论他挑什么自己都没意见。
颁奖典礼很快就到了,祁沣作为留白娱乐的董事长也在被邀之列。
这一天,骆丘白穿上祁沣再三斟酌定下的白色西装,站在镜子面前系领结,他的头发高高的梳上去,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一身男士三件套,衬托的他器宇轩昂,举手投足温润潇洒。
那双带着笑意的丹凤眼,从镜子中回望着身后的祁沣,平凡无的脸上却有让人挪不开视线的魅力。
这个男人是他珍藏的,像美玉一样天天擦拭,好像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的好,那种私藏在心中,想要告诉全世界,又怕全世界觊觎的心情那么强烈,就像现在,眼前的骆丘白让他根本过不开视线,甚至想现在就把他锁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
“怎么,是不是我太帅了,把祁老板都看傻了?”骆丘白冲祁沣眨了眨眼,笑着回过头。
祁沣穿着跟骆丘白一摸一样的衣服,只不过两个人一个着白一个穿黑,可这件衣服穿在他身上就远不如妻子好看。他挪过脑袋,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过了好半天才硬邦邦的开口,“……还算过的去。”
要知道祁沣一向口是心非,喜欢也不会直接说出来,反而会用很别扭的反话来掩饰自己的内心,如今他竟然没有发脾气,反而说“还算过的去”,那跟“很喜欢”的意思也差不了多少了。
骆丘白惊讶的挑了挑眉毛,“你真的这么喜欢?”
“……你很烦。”祁沣艰难的把视线转到一边,脸上微微闪过一丝羞赧,配着他刀削斧凿的五官和硬朗高大的身材,有一种非常微妙的反差感。
骆丘白低声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等到祁沣终于要动怒的时候,他走上前搂住男人的脖子,蹭了蹭他的鼻尖,“你喜欢以后就只穿给你看,再也不给别人看。”
祁沣半响才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他的妻子总算是对他这个丈夫还有点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