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沣这个立刻回过头来,面色不悦的说,“你还想背着我去跟别的女人生个孩子出来?!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已经结婚了,你有没有婚姻观家庭观!”
骆丘白被噎了一下,当即哭笑不得。
我他妈就是因为太有婚姻观家庭观,才会跟你说这种事情!
“这都那跟哪儿啊,我长得这么丑,而且脑袋也不灵光,生下来的孩子肯定不如你聪明,所以要不要孩子都无所谓。我就是喜欢小孩而已,如果是你的孩子我肯定会更喜欢,这跟我想要去找女人有一毛钱关系?你这脑袋被驴踢了吗?”
后面的话他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祁沣突然按住脖子压在旁边的沙发上,接着暴躁又生气的堵住了他的嘴唇。
“!”骆丘白被呛了一下,接着嘴唇被男人狠狠咬了一口。
“我不需要孩子。”祁沣直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黑色的瞳孔深沉的,像无边无际的海。
骆丘白盯着他,很想问他“你这么坚决拒绝到底是为了什么?我都已经同意了,你又在顾虑什么?”,可是这话到了嘴边还是没有说出口,一时间客厅里只有胖沣沣在不明所以的喵来喵去,甩着毛绒尾巴,窝成一个球,眼巴巴的看着两个爸爸亲嘴儿。
这时候,祁沣开口了,“祁家的怪病已经传了太多年了。”
“你能明白一出生就知道自己的死亡时间在哪里,即使不在乎也忍不住每天倒数着过日子的感觉吗?”
骆丘白一愣,头一次听到祁沣这么直接明白的跟他说话,这男人就像看得懂他的眼一样,即使不用自己开口,也已经猜得到他的意思。
“三十岁之前,幸运的话就是找到炉鼎,不幸运的话就是死亡,所以我不会要孩子,与其折磨我在乎的下一代,我宁愿他们不要出生受苦。”
“可是……你家的病不是隔代遗传吗?而且现在科学技术这么发达,或许……等到你有孩子的时候,你们家的怪病就汇好了。”
祁沣冷笑一声摇了摇头,“我天生克妻克子鳏夫命,或许等不到隔代,我的孩子就要被我克死了。”
骆丘白失笑,“这种封建迷信你也信?”
祁沣瞪他一眼,脸上闪过不悦的表情,接着又不由分说强硬的吻上来。
骆丘白被他严肃的表情逗笑了,仰起头加深这个吻,捏男人的耳朵,心里想着好好说着话,也不知道这只大鸟怪又是哪个弦没搭对,才突然生气了。
嘴唇分开,祁沣呵斥一声,“不管你信不信,总之你休想让我给你弄出来个孩子,每天看着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在屋里转悠,简直烦透了!“
说着他抢走骆丘白手里的报纸,撕成碎片扔进垃圾箱里,一想到自己这番话等于表达了对妻子的占有欲,就觉得自己对妻子太过宠爱,总是说这些甜言蜜语,未免太过肉麻,这样不好。
骆丘白琢磨明白他的意思之后,笑得开怀,“喂,你其实也是喜欢小孩子的吧,我听张妈说过,你在胖沣沣面前都自称爸爸呢。对小动物都这样,更何况是小孩子了。”
祁沣不搭理他,骆丘白就继续逗他,拉着他的手说,“你别不说话啊,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祁沣抿着嘴不吭声,两个人正胡闹的时候,他放在楼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像是终于找到了离开的理由,僵硬的抽出自己的胳膊,转身往楼上走。
“喂,某人怎么跟小孩子似的,每次都用这种借口逃避问题。”
妻子的声音在楼下响起,祁沣憋了半天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不讨厌。”
接着甩上了书房的大门,留下骆丘白一个人在客厅里面,控制不住的笑出了声。
其实按照男人古怪的脾气,说不讨厌就等于喜欢的意思吧?
嗯……肯定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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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楼接到电话,是公司海外分部总经理打来的,昆仑财团最近正在跟意大利某知名服装品牌进行磋商,准备出口一批高档布料,一旦谈下来就是上亿的营业额,这种关系到品牌进驻新市场的关键生意,一般都是由双方董事长亲自见面商谈,但是这一段时间祁老爷子的身体每况愈下,稍微动弹几下,就咳的上气不接下气,根本没法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