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长袍摩擦发出悉索的声响,走过去抓祁沣的手。
祁沣像被烫伤一样,猛地抽开,狠狠地瞪了骆丘白一眼,胸口剧烈起伏,双目赤红 ,暴躁到呵斥的地步,“你浪给谁看,嗯?你他妈穿成这样到底……到底知不知道羞耻!?你个大男人,简直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骆丘白愣了一下,看着祁沣从耳朵到脖子全红了,没忍住一下子笑了起来,其实祁沣估计是喜欢的吧?看耳朵就知道了。
大家都是同性,他明白男人那点恶劣的嗜好,当然他也很恶劣,比如现在。
他压住身体里的火气,装作苦恼的样子摸了摸鼻尖,故意说,“你……不喜欢?那算了,本来我是特意传给你看的,既然不喜欢,我就脱掉吧。”
说着他扯开了腰间红色的带着,上面绑着的铃铛,叮铃铃的响,直往人的骨头缝里钻。
衣服非常松,解开腰带,领口自然就打开了,一大片白皙光滑的皮肤露出来,祁沣的呼吸粗重的几乎刺耳。
他问,你浪给谁看
他说,我故意传给你看
这不是就等于故意对他发搔!?
衣服一件件往下拖,红色的衣摆在地上发出摩擦声,很快,骆丘白的裤子就褪了下去,露出两条笔直修长的腿,在红色的布料下面掩映着,祁沣只是看了一眼,鼻尖就开始发痒,接着大步上前,一把按住他的手,“不准脱了!”
“看,还说不喜欢,不喜欢你还不让我脱?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祁沣一靠近骆丘白就热的更加厉害,股间的骚动越来越厉害,他这时候也管不了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总之他忍不住了,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这只大鸟怪吃进肚子里!
骆丘白反压住祁沣的手背,炙热的温度纸巾烫进了祁沣的皮肉里,芙蓉勾把脑袋靠在他肩膀上,双手揩油似的摸着男人的脊背和屁股。
笑眯眯地说,“知道我今天要怎么惩罚你不?”
芙蓉勾的声音千回百转在耳边响起,混合着温泉水的湿气,丝丝缕缕的钻进祁沣的耳朵里,饶是洞房花烛夜那一夜,亲手破开自己的炉鼎,他都没有感觉到自己妻子的声音有这样的威力,慵懒的、粘稠的……正好掐在痒处,楞是让祁沣硬生生打了个哆嗦。
“闭嘴!不许说话了!”祁沣僵硬的撇过头,整个人绷成一块石头,显得极其不耐烦,可是下面却有了反应。
他能感觉到骆丘白身上滚烫的热度,也能感觉到妻子不同寻常的柔软身体,以前他是柔韧的,修长的,像一株笔直的白杨,而现在他是泡过醇酒的藤条,缠绕在身上,让他心跳的几乎没法呼吸。
祁沣想到了孙道长的话,还是有那本《风月·沉脉篇》的手札。
他知道,芙蓉勾的锁钥之契终于来了。
骆丘白看他通红的耳朵,闷声笑,抓过男人的下巴,吻上来,悄声说,“我要……把你剥皮拆骨啃成渣,别害怕,我很温柔的。”
、44
祁沣的喉结上下滚动,旁边的带着热气的温泉水扑到脸上,让他的脸色潮红。
一下子拍掉骆丘白在他身上作乱的手,眉头紧皱,胡乱的拢他的前襟,嘶哑的开口,“你给我穿好衣服!老实点!”
祁沣不敢看骆丘白,手掌只是胡乱的抓,骆丘白看他忍耐的样子,故意往前凑了一下,粗糙的手掌一下子碰到了一粒凸起,骆丘白闷哼一声,祁沣的脸当即又红了一层,像被电到一样,猛地把手抽回来,却被骆丘白一下子按住。
“哎,你这人讲不讲理,说让我穿衣服,还故意在我身上乱摸,没你这样耍流氓的。”
骆丘白似笑非笑的瞥他一眼,接着把他的手按在胸口小幅度的磨蹭起来,高热了一天的皮肤在被祁沣碰到的时候,欣喜的几乎战栗,骆丘白仰起头“唔”了一声,低哑的开口,“这才叫耍流氓,大鸟怪你学着点……”
胸口大片的皮肤露在外面,ru尖被刺激的挺立起来,嫣红的颜色跟红色的衣摆交相呼应,黑色的头发落下来摩挲着祁沣的小臂,引起一层麻痒。
掌心被蹭,芙蓉勾嘴里倾泻出断断续续的喘息,祁沣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全身的情潮被一点点的撬开闸口,汹涌的涌了出来,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找死是不是?”
嘶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像是野兽发起攻击前最后的警告,骆丘白的斜眉瞥他一眼,很轻的笑了一下,灵活的双手把祁沣的衬衫下摆拽出来,手指碰到了男人最敏感坚硬的部位,“不是我找死,是你……找死。”
最后几个字他几乎贴着祁沣的耳朵说出来,高热的身体整个都倚在男人怀里,被水汽浸透的黑色瞳孔波光粼粼的看着他,一字一句哑声说,“我这么碰你舒服吗?你不是只对我硬的起来吗,现在是不是该表现一下让我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