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祁沣的眼波里闪过几丝亮色,接着面无表情地说,“你想太多了,我没事为什么要去找你?”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接着撇过头说,“……不过你要是希望的话,我会勉为其难的考虑一下。”
骆丘白挑了挑眉,抓着他的手晃了晃,笑弯了眼睛,“那就辛苦你了,我会在病房里等你的。”
“你放心,剧组里的人已经都来过了,我也没有其他什么朋友和人脉了,所以在我们一起回家之前,我的病房里不会再有其他人了,你什么时候都能来。”
听完这话,祁沣把自己的手一下子抽了出来,刀削斧凿的脸上闪过一丝介于高兴和害羞之间的暴躁。
“谁问你这么多了,吃饭。”
说着他拿起了筷子,夹起一块最大的虾仁送到骆丘白嘴边,瘫着脸说,“这个太大,一看就很老,你来吃。”
他总是用这么迂回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爱意,骆丘白闷声的笑,张开嘴咽进了肚子里。
其实之前祁沣跟他说了,让他住在这里,这样两个人就不用两头跑,可是医院这种地方鱼龙混杂,上次走秀的事情又闹得这么大,没准哪个角落就潜伏着狗仔队,恨不得挖出点祁家的猛料,这时候两个人住在一个房间实在不明智。
更何况,祁沣的伤还没好,两个大男人凑在一起,晚上也睡不好,还不如他每天多跑几趟,也省得落人话柄。
想到这里,骆丘白鼓着腮帮子说,“祁沣,我想咱们家大床了,都怪你不让我回家……我恨不得现在就在上面打两个滚。”
祁沣的目光陡然一暗,接着紧紧皱起了眉头。
他的妻子竟然连吃着饭都在诱惑他上床,还这么恶劣的把上床的时间定在了回家之后,那要等到何年何月!?
一想到上一次被护士打断的好事,祁沣的脸色沉了下来,“用不着等到回家,你今天留在这里,洗好屁股,我们继续上次没完成的事情、”
骆丘白一口虾仁卡在喉咙里,差点上不了气,都这么多天了,这家伙怎么还想着上次的事情,手都断了也没让他消停一会儿,可算看出来我是个“炉子”了,我要是个“铁棍”,看他还敢不敢轻易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两个人正是焦灼之时,门外响起敲门声,接着保镖的声音响起,“少爷,护士来换药了。”
祁沣冷着脸,张嘴就要拒绝,骆丘白赶紧拦住他,“换药而已,你害怕?”
“……”一句话堵得祁沣没话说,眼睁睁地看着护士推门进来,而且这次又是那个不长眼的女人!
看到来人,骆丘白也有点尴尬,上次他在被子里躲了好久,等到人走了才灰溜溜的夹着尾巴逃走,虽然没有当面被人揭穿好事,但是心里还是有点发毛,忍不住打破沉默笑着招呼道,“辛苦你了,中午吃饭时间还特意跑一趟。”
护士压根不知道之前发生过什么,甜美一笑,“怎么会呢,这是我的职责,其实是我打扰你们吃饭吧?”
“是。”祁沣面无表情的蹦出一个字,气氛当即有点尴尬,
护士不明所以,骆丘白赶紧打哈哈,“那什么……我朋友他脑袋受伤,所以脾气有点古怪,不是故意的,你别介意啊。”
祁沣紧皱眉头,目光暴躁,被这个男人用这种仿佛挖了他家祖坟一样的目光盯了两次,护士也有点扛不住,赶紧换了药跑出了门外。
骆丘白长舒一口气,就听祁沣突然来了一句,“你跟那个女人很熟?”
否则你对她露出那副笑容是什么意思。
难道你不知道她打扰了我们夫妻之间联络感情?是不是上一次她帮着你跑了,所以你才这么对她这么客气,竟然还敢说我是你的朋友,是不是要我把结婚证拿出来给她看了你才死心?
“啊?”骆丘白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不吃了。”祁沣放下筷子,恹恹的闭上眼睛。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骆丘白一头雾水,“你的手腕又疼了吗?”
祁沣不说话,骆丘白抓了抓头发,看着剩下的饭菜,琢磨了好一会儿,接着好像有点明白了。
他发现自己只要自恋一点想问题,多半会猜中祁沣的意思,“那个……你不会连我跟女人说话都吃醋吧?你就这么……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