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又说:“都说劝和不劝分,你来乱说什么,还嫌你一个女儿二婚还不够吗?!我看他们这个事,两个人都有错,冷静下来,该怎么过日子怎么过。”
然后所有不堪的秘密都被吸进巨大的生活的葫芦里。
郑源峰,十八岁了。辍学鬼混,爹妈当没有他这个儿子。
每次偷摸着回家,薛文丽都会站在黑暗里问他:“吃饭了吗?饿不饿?”跟他初中下了晚自习回家时的场景相似。一切好像没有改变。但他已经不叫文丽为妈妈很久了。不会笑着回答:“妈,我想吃二十个馄炖。”,而是疲惫地拖着拖鞋,同薛文丽插肩,进房间,关门,无视她整个人。
过了会儿才把门打开,把身子靠在门框,“你怎么这么下贱啊?薛文丽。”他嘲讽道,“狗被打了都知道要跑,叫你跟那垃圾离婚你不离,你活该被打死,要死了又别打电话找我叫我回来看你。你败类儿子也早被打死了。”
这时薛文丽会包把眼泪瞪着他,说:“是,我下贱。我要是不下贱,有没有你还不知道呢?!就你们父子俩高贵。”
一提到跟郑渊厉是父子,郑源峰就要失控,把门又甩了回去,吼了一句:“别把我跟他提一起!”
郑渊厉喝醉回家就要开灯找人,找到薛文丽,就袭上去摸脸,摸着摸着就是甩手一巴掌。那时的郑源峰还小,拖不住父亲,反过来也一起被打。长大后,每次帮母亲挨住打后,隔天他上学,母亲就被推下了楼梯。
可日子还是过,流水一样得过,从来不会如他所愿。
不能让他们离婚,就杀死他老子。
他不止一次这样想过。
十八岁的冬天,薛文丽却对他说:“你走吧。我没有你这个儿子。我跟你爸是不会离婚的。”他彻底接受了。嘴唇抿成一线,转头回屋收拾东西。那之后的每个月,他卡里都有薛文丽打来的一笔钱。
于淼,有些地方让他想起了薛文丽。心生厌恶。
听她说早在她七岁时父亲就死了,还没两年母亲也跟着去了。他开口说,都死了,挺好,比有两个活死人样的父母好。丝毫没有注意到,于淼怔住的情。这之后他就再没有听于淼谈起她父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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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发新的一章出来,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发在po上。写好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