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王钺看着他,眼睛还挺亮的,“我尽量试一下吧。”
“好的,”卢岩没再继续说这个问题,“还有个事儿。”
“嗯?”王钺应了一声。
“你脖子后面这玩意儿,”卢岩摸了摸他脖子后面的那条疤,“我想把它弄出来,主要是因为……我怕你死了,项链要是被人拿走,你就得完蛋。”
“谁拿得走。”王钺笑了笑。
“那哪有准儿呢,你想想,这所有的事都是崔逸计划的,他一开始能想到最后事情会变成这样吗?”卢岩轻轻啧了一声,“这链子要是断了,掉地上,咱俩都没发现,哗啦啦还往前奔呢……”
“哎!”王钺喊了一声,一把抓住了胸口的坠子,“你别吓我!”
“无论什么事,都要尽量慎重点儿,能堵的都给它堵上,”卢岩在他脸上勾了勾,“我睡会儿,晚上去把沈南弄出来。”
卢岩帮王钺把药给换了之后躺到床上闭上了眼睛,王钺不再说话,安静地团在他身边,没等他睡着,王钺已经在他耳边发出了轻轻地鼾声。
“心真大。”卢岩偏头看了他一眼,起身去把窗帘给拉上了。
卢岩并没有睡意,只是习惯性地要养养,顺便想想晚上的事。
沈南被放在疗养院里,具体是什么状态却并不确定,是正常的,昏迷的,还是受伤了?
无论研究是否还能继续下去,疗养院肯定还会有研究所的人,想进入疗养院对于卢岩来说不难,但要把状态不明的沈南安全带出来,就相当有挑战性了。
沈南不是杀手,也没有任何受训经历,就一个技术流的花花公子。
卢岩闭着眼叹了口气,怎么弄出来?
要按以前,卢岩会很有耐心地在疗养院四周转上几天,摸清所有出入口的情况,对方有多少人,在哪里,吃饭休息换班的规律……
但现在他没有时间,已经过去了四五天,他再不进去,沈南被灭口了做鬼都得缠着他。
只能看一步走一步了。
王钺一直睡到晚饭的点儿才醒了,卢岩已经出去打包了几个菜回来。
“你凑合吃点儿,这会儿我们没时间出去找饭店吃了,”卢岩把菜放到桌上,“你是不是爱喝鸽子汤,专门给你要了一份。”
王钺揉着眼睛下床趴到桌上看了看:“很香!这是回锅肉吗?这个是茄子吧?”
“嗯,吃吧。”卢岩抓抓他的头发。
“你不吃?”王钺拿了筷子准备吃的时候发现卢岩点了支烟坐到了一边。
“不吃,吃了东西影响我琢磨事儿,把沈南弄出来再说了,”卢岩抬了抬下巴,“你快吃,一会儿凉了。”
“哦,”王钺低头夹了块肉,“我吃不完的,给你留点吧。”
“真体贴。”卢岩拿过自己的包,打开了一样样检查里面的东西,枪,绳索,刀,还有点小炸弹什么的,看着挺齐全,这些东西他未必用得上,但有没有这些东西直接影响他的心情。
王钺食量还是不大,心满意足地吃饱之后菜都还剩了一大半,又都小心地把餐盒盖好了。
卢岩打开了房间里的电视,转了两圈,找了个九十年代香港搞笑片没滋没味儿地看着。
王钺趴在床上倒是看得很愉快,卢岩连嘴角都没动一下,他笑得一直捂着肚子。
卢岩看着他笑成两条缝的眼睛叹了口气,这笑点都低到南半球去了。
傻片儿看完的时候时间过了八点,卢岩收拾好东西背着包带着王钺走出了房间。
王钺换上了新衣服,走路都小蹦着,凡是经过能映出人影的东西,什么镜子玻璃不锈钢牌子他都要瞅瞅自己。
“好看吗?”王钺问他。
“好看。”卢岩点点头,这回答挺由衷的。
他给王钺配的是灰色的休闲裤和蓝色的呢子小外套,不看鞋的话很舒服,出门的时候他还搂着王钺亲了两口来着。
卢岩没有打车,还是老习惯地公汽儿地铁来回倒着到了疗养院。
疗养院远离市区,依山不傍水,但地段却并不僻静,隔着一条街就是两个正在建着的新楼盘。
卢岩带着王钺进了一个楼盘的工地,工人这会儿正好去吃饭,他俩很快地走离路边最近的那栋楼,上了五楼。
“来这儿干嘛?”王钺小声问。
“看看风景。”卢岩走到还没装玻璃的窗户边,从包里拿出个望远望,盯着对面疗养院四周慢慢看着。
“看到什么了?”王钺也往那边看。
“一会儿让你看。”卢岩盯着那边看了几分钟,把望远镜递给了王钺。
“哇!”王钺低声喊,“好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