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既然是城主推荐的,我当然要尝一尝啦。”吞了口口水,罗格一副十分感兴趣的模样。
天堂更像是一个城中城,城内有无数的赌场,无数的风花雪月之地,城主带着罗格离开了天堂内最为高档的j院,走在路上的罗格抬头仰望着不远处一栋高大的塔楼,这栋比所有建筑物都要高上不少的塔楼在繁华的天堂城内显得异常显眼,如果站在塔楼的最高处一定可以看到奥赛斯城市的全貌吧。
“城主,带我去那儿喝酒呗!”罗格指着那栋塔楼。
“真不好意思啊罗格先生,那里就连我也是不能上去的。”城主顺着罗格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一双眼睛眯成了细缝,故作秘的讪讪笑了起来。
“哦?我都不知道在奥赛斯还有城主大人不能进去的地方。”眨巴眨巴眼睛,罗格一副大感惊讶的模样。
城主摸了摸他那大胡子,解释道:“其实我们现在就准备到那栋塔楼去,但是顶楼可不是我们能上去的。”
“为什么?”这边罗格才刚刚问了出来,不远处就传来一个人凄惨的喊声,这个声音居然是从塔楼的顶楼传来的。
一时间天堂城里的客人们都纷纷从屋子里或者跑了出来,或者探出脑袋朝那栋屹立在冷冷月光下的塔楼望了过去,一个穿着不属于帝沙的内陆服装的男人双手紧紧攀在塔楼阳台的边缘,虽然看不清那家伙的表情,但是从充满恐惧和凄厉的叫声里可以猜测出来那人现在应该快要吓死了。
“不要杀我!请不要杀我!拜托,谁来救救我,我可以给你我全部的财富——”从衣服看起来应该是一个来自帝沙国以外的富人,却不知道为什么会被人丢在塔楼的阳台外,从那上面掉下来的话会摔死吧。
周围的人对这一切显得很淡漠,显然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城主大人,这样没问题吗?”罗格眯起了眼睛,他注意到塔楼的阴影里似乎有一个人影,一丝火光在黑暗里忽明忽暗。
毛拉摇了摇头,带着几分冷漠与不屑:“只是一个不懂规矩的倒霉蛋而已。”
“掉下来会死吧?”罗格挑起眉毛。
“罗格先生不要插手——”毛拉警觉地在旁边提醒。
这边他们还在说着话,双手攀在塔楼边缘摇摇欲坠的男人突然惨叫了起来,罗格抬头望去,阴影里的人伸出一只手将燃着火光的雪茄烟蒂烙在了那名男子的手上,那男子攀着阳台的手一点点失去力道,直到最后在旁人的惊呼中像是风筝一样从高楼上带着惨叫飘落了下来。
塔楼阴影里的男人嘴角轻轻向上扬起,两指夹着雪茄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白雾。
“嗯?”并没有听到意料中的人体坠落地面的清脆声,男人发出疑问的声音。
“喂,楼上的家伙是谁,这样随便就把人丢下来可是很不好的行为。”塔楼底下传来一个年轻男人带了一些嚣张狂妄的喊声,“你妈妈没有教过你,不能随地乱扔垃圾吗?!”
“罗、罗格先生!快别说了!”城主的舌头都快打结了,根本就来不及阻止这位魔法师先生把塔楼上掉下来的男人救下来的举动,这就算了,这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魔法师居然对着塔楼上的那个人叫嚣,实在是让毛拉的脑袋都快疼爆炸了。
“天呐,那个人救下了花魁扔下来的人!”
“那位来自异国的先生是魔法师吗?好厉害啊,但是这样挑衅花魁是可以的吗?真让人担忧。”
四周的人窸窸窣窣的小声讨论了起来,即使他们声音再小罗格也听到了这些人话语里提到了一个词。
“花魁?”罗格把手里已经吓昏过去的男人丢到了地上,仰头看着塔楼里若隐若现的人影,大声喊道,“上面那个美女,长得再漂亮如果心肠这么恶毒的话也是很丑陋的。”
城主立刻蹦上去捂住了罗格的嘴巴:“罗格先生,拜托您别再讲话了,这里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唔唔唔——”干吗不让他讲话?不就是一个出来卖的花魁,用得着这么怕吗?!罗格一把拉开了城主捂住他嘴巴的爪子。
“底下的那个蠢货,你说谁是女人?”低沉沙哑的声音从楼上传来,两指间的雪茄轻轻弹下些许烟灰飘散在沙漠的冰凉夜空里。
哈?这什么花魁是男人?罗格被这个事实震惊得舌头打结:“男、男人?!”
……
……
“我说城主大人,你们也太重口味了吧!”奥赛斯的花魁是个男人也就算了,那低沉沙哑的声音光是听一听就能彻底萎了。
坐在包厢里的罗格举起酒杯小小尝了一口,顿时眼睛一亮,仰头把整杯酒都灌进了自己的肚子里,看来这个城主胖子倒是没有骗他,塔楼里的酒果然是他喝过最好喝的,毫不介意地用袖子擦了擦嘴,罗格举起酒杯高声喊道:“倒满!”
“我来,你们出去吧。”城主把旁边的侍者都打发走,他站起来亲自给罗格倒满酒,一边秘兮兮地低声说道,“罗格先生,在奥赛斯可不要讲这样的话,即使您是尊贵的魔法师如果得罪了那位花魁的话也会有不小的麻烦,他可是连我都不敢惹的人物,所以务必请您待会儿保持克制。”
“他有那么厉害吗?”罗格不以为意,不就是一个男人花魁嘛。
城主左右看了看,偷偷对罗格低声说道:“您不知道,这花魁来头不小,有背景的,就算是我也不敢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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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不一样的花魁
“这么严重啊,我倒是很想见一见那位花魁了。”摸摸鼻子,罗格露出几分痞笑,见城主一脸紧张地盯着自己,他哈哈笑着拍了拍毛拉的肩膀,“城主放心,待会儿见到那位花魁我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这番话多多少少让城主安心了一些,看起来这个毛躁的魔法师也不是那么不通情理,毛拉凑在罗格旁边低声道:“花魁本身是没什么值得尊敬的,毕竟这位花魁背后可是有帝沙大人物在撑腰,咱们就当是给那位大人物点面子。”
话说到这个份上,就算是傻子也能明白为什么城主会对这个花魁乱丢人的行为视而不见,原来怕的不是这个花魁,而是花魁背后的那位帝国大人物,可说来说去的这个大人物到底是谁啊?
罗格越发感兴趣了,他们现在就在这栋塔楼了,和一刚才拉带罗格去的都是美女的地方不一样,塔楼是专门做男人这一买卖的。
塔楼一共有九层,中间镂空,环形楼梯像一条巨大的蛇一样蜿蜒向上
底层充斥着浓烈酒味和混乱;二层稍好一点,有穿着暴露的美男子在中央扭动身体;三层是赌场和浴场;四到六层是供客人休息取乐的房间,同时也是塔楼里出卖男色之人的房间;七层和八层应该是只有权贵才能上来的雅座,奢华程度是楼下几层所不能比拟的,相对环境也更为安静一些,在窗口还能看到奥赛斯华丽的夜景。
至于第九层,就是那个传说中的花魁独占的住所了。
“刚才那个被罗格先生救下来的倒霉蛋多半是偷偷跑进花魁的房间想要偷偷做点什么吧,被丢下来也是活该。”毛拉有滋有味地品尝着塔楼的美酒,这里的酒果然是全帝沙王国最棒的。
突然“砰——”的一声,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踹开,一个男人大步走了进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有着雪白的毛茸茸的大衣领子,摇摆的黑色大衣下是罗格所熟悉的标准绅士打扮,皮靴、长裤以及马甲和衬衫,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男人脸上横着的一条浅浅的细长疤痕。
罗格瞅着这个踹门而入的男人:“我说你是谁啊?”都没有意识到城主在悄悄拉扯他的衣服角。
那男人的一双黑色眸子落在了罗格身上,嘴角扯出一丝不屑的冷笑,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冰渣子似的磁性:“你就是那个从魔法联盟来的魔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