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昊额头青筋一跳,冷声说:“会,我要项链有我的原因。”
邵泽终于放心,挥挥手,快速走了。
景昊望着他的背影,仍是不清楚他的真实目的,便让手下多注意后院的动静,这才离开。前院流淌着淡淡的钢琴曲,他回去时李顾刚刚出来,表情是一如既往的淡漠,正一步步顺着地毯铺的路走上前——那尽头放着李少舟的照片。
司仪和术士都在前方等着,人群分立两边,安静的观望,全场仅能听到音乐声,景昊静静看着,眸子一时有些深。
——我总在想他有一天会爱上我,站在我的面前直视我的双眼对我说“我愿意”,哪怕婚礼简陋、哪怕没人观礼我也觉得开心,我等了太久,我已经不想……再坚持了。
“我愿意。”
景昊回,见周围掌声雷动,扫一眼站得笔直的李顾,跟着拍了拍手,他在心里叹气,少舟生前一直追求的东西死后反而得到了,此刻若是在天有灵,不知会是什么心情。
天际最后一丝夕阳已散尽,几名术士上前作法,人群立刻传来一阵骚动,有的甚至忍不住后退了几步,景昊看几眼,见好好的婚礼瞬间就往阴森的方向发展了,真不知李顾到底抽的什么疯。
手机铃声不期然响起,来显写着手下的名字,他心中一动,估摸和那bet有关,便按下接听键:“喂?”
“是我,”邵泽含笑问,“方便出来吗?”
景昊沉默半秒,忽然意识到什么,一字一顿:“你从哪弄的手机?”
“这不是重点。”
“不,这是。”
“好吧,我本来想找你手下借,可他不给,所以我只能采取了点非常措施,”邵泽遗憾的说,“他现在还在草丛里睡大觉,你走时别忘了叫人把他扛回去。”
景昊:“……”
景昊耐着脾气:“你在哪……你去那地方做什么?”
“我发现一个惊的秘密,要看么?”
“是什么?”
“不太好形容,你自己看吧。”
景昊扫一眼,见李顾正忙着招魂,估计一会儿还要敬酒,暂时应该抽不出空,便选了条小路,慢慢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无责任小剧场——
盛爵:“你就这么轻易的过去,不怕他骗你么?不怕他坑的你倾家荡产么?不怕到最后连裤衩都不剩么?”
景昊:“他只要敢骗我就别想活着走出一缘市,话说你是谁?”
盛爵:“你太天真了亲,既然你想过他是属于那少部分的一类人,就该明白他们这种人不简单,我跟你说他是走一步看三步的主,十句里有九句是假话,最好别信他,否则就等死吧,我就是最好的例子。”
景昊特别霸气:“别拿你和我比,在一缘市还没什么人能动我,他就算把李家拆了嫁祸到我头上,我都毫无压力。”
盛爵:“……”
盛爵(看看剧本,犹豫了好几秒)一脸木然:“……土豪黑道老大什么的最讨厌了。”
景昊:“我比你聪明,当然想过可能有诈,但万一是真的怎么办?万一这个秘密和少舟有关怎么办?万一是少舟的遗言或者是留给我的东西怎么办?万一少舟出事前其实是爱我的、其实想和我私奔怎么办啊混蛋?!”
(景昊把剧本狠狠一摔:这他妈谁写的?给老子拖出去抽一顿!)
盛爵:“……”
景昊:“话说你到底是谁?”
盛爵:“这不是重点。”
景昊:“不,这是。”
盛爵:“这不是。”
景昊:“这是。”
盛爵:“……”
景昊:“……”
邵泽满脸微笑的拉上帷幕:“来,让我们一起为英勇无畏的景老大点根蜡。”
另,感谢程橙澄扔的地雷,抱一个~~
、脱困
李家家大业大,客房同样建的华贵,邵泽此刻便在其中一间客房里站着,他刚刚不慎把齐人高的大花瓷瓶撞碎了,正小心翼翼的用强力胶水粘回去,目前已粘完四块,瓶身上可以看见几道明显的曲曲折折的裂纹。
景昊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当下眼皮一跳:“你在干什么?”
邵泽一手捏着从犄角旮旯里翻出的胶水,一手拿着块巴掌大小的碎片,抬头看他:“粘花瓶。”
“……我知道,”景昊说,“我是问你为什么干这种蠢事。”
邵泽一脸纯洁:“碎了,我觉得挺可惜。”
景昊静默了半秒钟,缓步过去,见他正往碎片上涂胶水,决定无视掉,平静的问:“你说的秘密呢?”
“不在这里。”邵泽谨慎的将碎片放到缺口,微微松手,见它没有掉下来,顿时满意,拿起另一块开始涂。
景昊忍下抽他的冲动,吩咐:“带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