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火光越來越远,喊声是渐渐隐去,更不见有追兵的踪影。
辅公祏索性回头看了几眼,方自长长的吐了口气,紧绷的经渐渐得以松缓,暗自庆幸着逃出了升天。
辅公祏暗自庆幸,长吐一口气,却又心中黯然,如刀绞一般。
一年之前前,他还与杜伏威坐守整个扬州江东之地,手握雄兵,欲争霸于天下,丝毫不把陈恬这等乳臭未干的小儿加入考虑。
谁想,到最后,整个扬州之地竟然俱被陈恬打了下来,辅公祏率兵难逃,寄人篱下,而如今交州又是再次战败,还是走到了山穷水尽的这一步。
他辅公祏的颜面,这一次是彻底的扫尽。
重此往后,他就算活着逃回来,也将是烂命一条,彻底失去了天下之间的威名。
一切,皆是拜陈恬所赐。
一想到此,辅公祏不禁狠狠地攥紧了拳头,身后的韩遂额头上尽冒冷汗,眼飘忽不定,像是在权衡着什么。
而邓艾则是了冷然地瞥了一眼韩遂的微表情,也没多说什么。
前方道路渐渐清晰,穿过前方狭道口,就将进入平原地带,谁也别想再追上辅公祏。
辅公祏心里好不容易有一丝放松,狰狞的脸上掠起一丝难得的得意,长喘几口气,稍稍的放慢了马速。
突然间,韩遂像是见到了鬼似的,猛然勒住战马,一双眼睛瞬间瞪到斗大,愕然惊骇的望向前方。
五十步外,一座军阵横于道口,如铁壁般封住了去路。
铁甲反射着寒光,枪戟如森寒的丛林,森然肃杀。
那一面“马”字的银色巨旗,在晨风中猎猎飞舞,彰显着万夫难敌之势。
三千西凉铁骑,堵住了辅公祏一行人的去路。
那面银色巨旗下,马超身披银甲,战袍如流火般飘散开来,横枪立马,如青松傲立,正以一种讽刺的目光,冷冷注视着他前來。
是马超!“殿下果然是机妙算,竟算到辅公祏会出南门突围。
”马超眼中流露着些许赞色。
冷然笑罢,马超纵马上前,手中的枪锋一横,一道寒光在耀眼的阳光下折射开来。
“马孟起在此处等候多时,尔等如识相,便速速下马受降,休要再受皮肉之苦。
”马超的话语,一字千钧地重重砸在辅公祏的心里。
“若非那杜伏威无用,今日我辅公祏怎会落到如此地步,受降?今日就算是死,我辅公祏也绝不会有一个降字可言!”辅公祏扯着嗓子仰天咆哮,猛然拔出了手中的宝剑,准备做野兽受缚前的殊死一搏。
“是条汉子,今日我也不仗着人多,今日你若是能接得住我三十招,我马孟起就当没有见过你!”马超登时豪气大发,手中龙骑尖挺起,跃跃欲试。
“去死吧!”话音刚落,只见辅公祏身后的韩遂忽然拔出匕首,捅进了辅公祏的背后胸部。
鲜血喷射而出,辅公祏瞬间脸色煞白,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韩遂,他没有想到,这个一直跟从自己的韩遂,居然会在此时暗算自己。
不仅是辅公祏,就连马超和其余将士也是猛然一怔。
韩遂阴笑一声,随后凑到辅公祏耳边轻轻言道:“要怪就怪你自作聪明,今日我拿了你的首级,便能将功恕过,投降陈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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