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记者虽然没有套到有价值的爆料,但是贺游的态度很好,原本犀利的提问柔和了不少,“能不能谈一下您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具体点的。”
“这个……”贺游垂下眼睫想了想,就像一个初出茅庐的大男孩,有些害羞,不做作的举动博得了很多人的赞赏,再抬头,眼中闪动着点点星光,似乎充满了对这个问题的遐想,他清朗的声音响起,“大方善良的,能够谈得来的,可以包容我的任性,能够并肩走下去,像朋友一样的存在。”
他的目光注视着镜头,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在注视着自己一样,温情脉脉深情款款的,庄叙冷笑一声,胃里一阵翻腾,贺游这个样子让他恶心的不行,贺游是一个艺人,庄叙曾经为他妥协了无数次,两人一次次的闹掰分手……够了,庄叙放下手里的筷子,他不想再和贺游搅合在一起。
他们这个时候正因为这次的风波闹了分手,正好趁着这次机会,庄叙毫不犹豫地为他们的纠缠画下了一个句号。
记者还在无休止的发问,“接受姐弟恋吗?”
贺游笑笑,“不排斥。”
贺游好不容易摆脱了记者的纠缠,坐进车里狠狠地舒了口气,烦躁的扯下领带,闭上眼睛靠在后座休息,经纪人随后也上了车,对他道:“给你买了盒饭,在车上吃吧,等会还要去录节目,凑合一下。”
“周哥,这个星期能不能留一天时间给我。”
“你有事?”
贺游嗯了一声,“想去见一个朋友。”
庄叙下班去附近小区转了一圈,租好了房子,回庄家搬行李的时候,庄天鸣正和唐曼云在客厅说话,庄叙进来的时候正好碰见两人亲密的坐着,上辈子他也许想不到两人龌蹉的纠缠在了一起,唐曼云看见他回来,立马站起来笑着道:“阿叙回来啦,你爸爸正担心你,来,和你爸爸说会话。”
庄天鸣皱着眉头哼了一声,“你去哪了,病刚好怎么还到处跑。”
庄叙审视般的在两人之间打量了一会,就在庄天鸣心虚的快忍不住的时候,笑着道:“我回来收拾几件衣服,今天就搬出去。”
庄天鸣有些不明所以,“搬出去?住得好好的,这是你的家,你想搬到哪去。”
庄叙笑笑不说话,唐曼云道:“阿叙,干嘛搬走啊,是不是怪你爸爸没去看你,他忙……”
“伯母。”庄叙嘲弄的看着唐曼云,“孤男寡女的我劝你不要老和我爸爸待在一起,我伯父刚走,你这样容易容易招闲话,你是我爸爸哥哥的妻子,注意自己的本分,不该管的别插手,我妈妈还在呢。”
唐曼云一时间尴尬的无地自容,脸色爆红,她这时还有些羞耻心,被庄叙这么一说,心虚的找不到话去反驳,一瞬间还真以为庄叙看透了她和庄天鸣那点见不得人的事,讷讷的站在那里,手脚无措,庄叙这一巴掌打得太响,她都懵了。
一旁的庄天鸣拍桌而起,怒道:“庄叙!怎么和你伯母说话呢,她关心你有错吗?你听听你说的什么混账话,快向你伯母道歉!”
、相亲
庄天鸣看样子是真的生气了,脸色涨红,浑身直哆嗦,原本多情的桃花眼因为怒气仿佛下一秒就要瞪出眼眶。
庄叙冷眼旁观,他刚出院,庄天鸣不说关心关心他的身体,上来就质问他去了哪,这两天一个电话也没有,难道是吃定了他不会出事吗?他越想心越寒,看着庄天鸣扭曲着一张脸,突然觉得特别可笑,从小他就特别听庄天鸣的话,庄天鸣说一不二,说要他那个第一,他绝不拿第二,前尘种种,庄叙想扒开庄天鸣的胸腔,看看他叫做父亲的这个男人心到底是怎么长得。
唐曼云忙拉住庄天鸣,一瞬间却突然像想起了什么尴尬的放开了手,她微拧着一双精致的秀眉,杏仁眼盈满泪水,脸上勉强维持着一丝笑意,一双眼睛像是会说话似的,小心翼翼道:“阿叙,你别误会,你爸爸他是真的担心你,我来这里是想给你送点补品,正巧你不在,我就和你爸爸说了两句。”
她这话说的圆滑讨喜,既替庄天鸣说了好话,又替自己开脱博好感,就像一个被小孩子误会了的长辈,满面的伤心之外还带着那么一点我不和你一般见识的宽容和忍让,戏做的十足。
唐曼云知道庄天鸣最吃这一套,庄天鸣典型的吃软不吃硬,跟他讲理不能硬来,你越上纲上线他越不给你好脸色让你下不来台,这种时候一把软刀子戳对了地方绝对事半功倍,她是一个聪明人,懂得什么时候该退让什么时候该出击,对待庄天鸣这种唯我独尊的男人,只要让他舒心了你才有糖吃,所以她才能在这么多年后再次站在了庄天鸣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