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他居然对刘林东之外的人产生感觉……
不,这不可能,他摇头,强迫自己想点别的什么事,然后往城堡走去。这一天一夜算是白忙了,怪没打,香蕉也没弄到手,还搞得浑身跟散架一样难受。不过怪的是,他跑了这么久没回去,刘林东也没来找他,按理说就算分手了他也是牵挂着自己的,怎么会一点不担心?还有绝对迷人,如果他半夜还没回去,这家伙应该早就追来了才对。
难道出事了?
想到这里,他心中升起莫名的担忧,加快脚步。
“林东,林东——”城堡黑漆漆的,他从一楼跑到顶楼,一间间房间推开看,谁都不在。
怎么回事,韩鄀元不免产生一些不好的幻想,赶紧掏出游戏管理器,想通过小队通话器联络其他队友,然后谁也没有回应。城堡内没有打斗的痕迹,没有鲜血和尸体,不像发生过战斗的样子。可是人呢,到底去哪了?
、宫斗,宠妃与奸臣
“林东,你在哪,听见就回答!”他从城堡跑出来,里里外外找了个遍,没有任何线索,联系不上不说,地图上也找不到队友的身影。
这太怪了,关卡范围就这么点大,他们能藏到哪里去?
他不死心地继续找,沿着小路穿越森林,凡事双脚能走到的地方,不管多远都去看一看。世界静得可怕,除了没什么威胁的野猪和山间的小动物,根本没有其他生命的痕迹。即使每隔几分钟就用通话器呼叫大家,也没有丝毫回应,直到天亮还是一无所获。这太糟糕了,但他知道人没死,因为排名上没有消除他们的名字,就是不知道去哪了。
天大亮,韩鄀元累得不行,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这才暂时放弃搜寻,去冲了个凉水澡,洗掉身上的污迹。厨房里还有昨天没吃完的土豆泥,一些烤焦的蒜蓉面包,他草草吃了一些,瘫在沙发上动惮不得,连抬起手指头都嫌费力。
平时不锻炼的人,剧烈运动后通常会全身酸痛,需要好几天才缓得过来。
他在沙发上躺了几分钟,又不安地坐起来,找了鱼线,空酒瓶和风铃,做了个简单的报警设备。这玩意虽然粗糙了点,但很实用,只要入侵者打开房门或窗户,响声就能叫醒他。然后,他抱着剑,保持一定的警惕开始浅眠。但他真的是太累了,这一觉睡到月上枝头,直到腹中响起饥饿的交响曲,对食物的渴望才把疲惫的身体唤醒。
“吃了睡,睡了吃,我都要成猪了。”面对一桌剩饭剩菜,韩鄀元实在没胃口,只好出去杀了只野猪,取了后腿上肥瘦适中的肉拿回来烹饪。香喷喷的烧肉刚出锅,还没吃到嘴里,顿时铃声大作,一伙带着面具,卫兵打扮的人破门而入。
“你们要干……嘛……”来不及进入备战状态,一个冒着白烟的圆球滚进厨房,效果极佳的催眠气体让他在几秒钟内晕倒在地,呼呼大睡。
“梵歌?”韩鄀元从地上坐起来,发现周围的景物发生了变化,明媚的阳光晃得人张不开眼睛。紫发的侧坐在河边的白石上,情绪平缓,两条腿浸在清澈见底的流水里,不时晃动几下。
四周皆是美景,但不真实的感觉尤其明显,于是他问:“我又做梦了,还是你召唤了我?这是怎么回事,我记得刚才被袭击了,所以说我现在是无意识状态?”
“你哪来这么多问题。”梵歌侧头,长发瀑布一样散开,微卷的发梢摊在石头上,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柔和的光芒。没有人类的头发可以生长出这么绮丽的色彩,但不突兀,好像他天生就该是紫色一样。他轻笑,语气放松得就像和老朋友话家常:“在你身体里呆了二十几年,好歹也有点感情,就不能念念旧,找你来聊天?别把我想得这么坏,我也有不耍阴谋诡计的时候。”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被叫来了,不放他回去也出不了幻境,不如看看他想怎么样。
韩鄀元走到石头边坐下,把鞋子脱了,也把脚泡进水里,疼痛的脚掌立刻得到舒缓:“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变成我的样子,听说你原本的摸样光芒四射,在三界中数一数二的貌美,这么平凡的面孔适应得了吗?”
“我啊,不管变成什么样,都是我;加纳变成什么样,也依然是加纳。”梵歌伸出双手,白得不正常的皮肤有种病态的美感,甚至能看到青色的血管在皮肤下缓缓流动。他看自己的手,再看韩鄀元,忽然笑起来:“怎么,刘林东变了个样子就让你那么生气吗?”
“换成你,你不生气?”想起那件事,他就一肚子火。
“为什么要气,我根本不会把我爱的人误认成别人。”在这个问题上梵歌表现得很坦然,没了平常的跋扈,更像个渴望平凡生活的普通人。
他把脚收起来,两手抱着膝盖,浑身上下散发出与世无争,看得韩鄀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一张嘴就冒出很恶毒的对白:“反正你和那么多人做过了,是谁根本没差吧。你说你爱王,可又和加纳上床,在这之前,谁知道你还跟什么人鬼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