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他的内心深处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这份不安从收到预言开始就一直挥之不去,起初他认为是巴瑟梅罗带给他的,可现在巴瑟梅罗不在,难不成真正危险的是这个女人?
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在鲁巴雷的心中展开了拉锯战,引起这份违和的橙子也不着急,就这么默默抽着烟,尖塔大厅被古怪的安静所笼罩。
等到一支烟抽完,橙子有些惋惜地掐灭烟头,对着战斗机人雾绘打个颜色,示意后者退到塔外,自己则迈开脚步走向鲁巴雷。
“想好遗言了吗?”
橙子的诡异行为越发加重了鲁巴雷心中的违和——明知道自己不擅长接近战还贸然靠近?
“没想好,我也没时间再等下去,就这样结束吧。”
继续用夹杂着杀意和冰冷的声音诉说着自信的话语,橙子和鲁巴雷的距离越来越近。
十米。
八米。
五米。
三米。
二米。
一米。
此时,鲁巴雷只要伸手,就可以洞穿橙子的心脏。
在这么近的距离下,他不认为橙子的动作会比他更快,所以鲁巴雷毫不犹豫地出手了。
死徒最常用的利爪穿过了女人的胸膛,准确地掏出了她的心脏。
以鲁巴雷多年榨取人类鲜血的经验,他可以确定手中的这颗心脏是真的,那种依旧在脉动的美丽,那份浑然天成的完美都不是人类造物的能够媲美的。
“真美,可惜这份美丽终将被毁灭。”
死徒发出一声由衷的赞叹,握碎了女人的心脏,有如装水的塑料袋摔到地上一样。
橙子听完格格地笑了,带着血迹的双唇,有股悲壮的美。
“眼光不错,想不到死徒之中也有你这样懂得欣赏的家伙,突然有点不想杀你了。”
“事到如今,你还在说着这种话吗?虚张声势也要有个限度。”
鲁巴雷说着抽出手,失去了手臂阻碍的鲜血奔涌而出,瞬间打湿了鲁巴雷的身体还有脚下的地毯。
“是不是虚张声势,你很快就知道了。永别了,‘湖之死徒’。”
说完,橙子停止了生命活动,她的身体彻底失去了作为一个人的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