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飞雄独立师出现以后,来自奉集镇东面田野上,河道旁,山岗间的欢呼声几乎同时响起。
不用刘胜与包果如何费心指挥,各部迅就位加入战场。
六千余生力军的加入鼓舞了明军的士气,更是在僵持的正面战场上加入了一个重重的砝码。
这时,众人忽然间现玛尔赛已经战死,正面战场上的清军顿时士气冰雪消融。
难分难解的战场有了终结,第一个逃跑的清军出现了。
鳌拜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方才还胜券在握的占据此刻竟然转瞬被扭转,这让他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
“不可能!”鳌拜看着不断崩溃的正面战场,怒火万丈,更是升起了一股不服输的心:“明明只有区区六千明军,怎么可能胜过我两万雄师!我手中尚有二十个牛录,怎么可能败!”
鳌拜沉重地喘着粗气,目光从眼前众人的身上一个个逡巡而过,最终落在了弟弟穆里玛的身上:“穆里玛,你领你部兵马,我再给你五个牛录,给我顶住!济世率军去断明人那什么劳什子铁路去了,待明人现后路被断,绝无可能继续恋战。给我顶住此局,战后我以你为功!”
穆里玛满脸横肉,脖颈之上更有一条褐色的伤疤。此刻令下重任,深深呼吸一口气,高声应下:“末将领命!”
说罢,穆里玛率领四千余人冲上战场。
“再传令给阿思哈,一个时辰内,绝不能让三松岗的明军火炮重新上场!我不管他折损多少兵马,战后少多少个牛录,我给他补齐。要是这一战泄了气,提头来见!”鳌拜说罢,缓缓抚摸着手中的长枪,看向左右身后的侍卫们,粗重地吐出了一口气。
左右侍卫们见此,默然无声地坐着最后的准备。
他们熟悉鳌拜,知道这是鳌拜要亲自杀上战场的预备。
正面战场上,穆里玛的抵达弥补了没有主将的尴尬,援军的抵达稳住了渐渐溃退的局面。
但也仅仅只是如此。
此刻距离天黑一个时辰,但是从奉集镇里出来的明军队列却完全没有停歇的模样。飞雄独立师的营团一个个出城加入战斗。
如果在往常,这样的添油的行为只能让敌军感觉欣喜万分。
但现在,看着不断加入仿佛远远没有终点的明军不断加入,清军却有种无穷无尽重压在心头的感觉。
这就仿佛,两个人比拼花钱,一个人手中有一千万,另一个人手中只有八百万,但每时每刻手头都增加着五万块。
虽然看似比拼财力是前者更优,但坐吃山空显然是迟早会败落的。
眼下的清军看着明军就有一种坐吃山空的感觉,望着明军源源不断的援军加入又迅进入战场,传达的压力让清军仿佛溺水之中眼睁睁看着一根根稻草在添加。
他们明白,稻草看似很轻,但只有当最后一根稻草抵达之时,就是他们被淹没之日。
这样的压力让穆里玛心情沉重,他迅调整了自己的目标:“坚守到济世切断明人后路!”
转攻为守以后,正面战场上的清军开始缓缓退却。在一次次佯攻和退却之中,此前玛尔赛所部兵马开始趁此时机后退重新整队列阵迎敌。
很快,刘胜便现了清军的预谋,他打算趁胜追击。
席军师包果打断了心急的刘胜:“师长且慢,建奴的转攻为守可不是战意崩溃,他们在等待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