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国相道:“抚顺关这里,由我手中一营士兵接管。眼下萨尔浒战事吃紧,三十九团即可随我出!城内军民,一应掩护转移!”
“如此紧要关头的战时,移防?”雄文刚震惊得不敢置信:“我们刚刚击退清军,就不怕他们乘隙攻入?”
祁山阴沉着脸,一言不。
夏国相板起面孔,道:“也正是如此,这才有由我麾下一营将士接应嘛。诸位袍泽,这是师长的命令。军令既下,我大明皇家6军应该是如何的反应?”
“服……服从命令……”祁山涩然第说着,他看到了夏国相眼睛一眨一眨,递过来手令的时候,又递过来了一个纸条。
“放鳌拜进去……切割清兵,关门打狗……”
祁山不着痕迹第收下了纸条,看到了上面的字迹。一念于此,祁山继续无可奈何地接下了命令。
夏国相的身后,几个亲卫露出了笑容。
大明官军一向讲究令行禁止,命令既然下达,便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果不其然,抚顺关内,明军迅开始了换防。
一千余三十九团的将士们并着拖家带口的抚顺关百姓离开了抚顺关。他们甚至连伤员都扛上了担架,离开了这里。
雄文刚苦闷着脸,预感到了格外浓郁的不对劲。
数千人缓缓出了抚顺关,朝着东面萨尔浒的方向而去。
终于,夏国相的身边没有了那几个亲卫的声音。他一个人跟着三十九团的将士们一体行动。
当三十九团的将士们离开抚顺关十数里以后,忽然间,抚顺关门前杀声大作。雄文刚心中一紧,急忙派出民兵过去探查。
民兵队长是黄琦,他马术不错,刚刚出去不到一刻钟就迅跑了回来。
一路上,黄琦气喘吁吁,心痛如刀割:“抚顺关被建奴打下来了!”
“应该是西面的建奴……”夏国相喃喃第说着,他刚刚听说了此前建奴分兵两个牛录小道偷袭的事情。
“不管是东面还是西面,这抚顺关都丢了!”黄琦愤怒第瞪着夏国相:“那什么劳什子换防的兵,真的是我大明的军队吗?数百有生力量,这才多久,就丢了抚顺关!”
“恐怕……还真不是……”夏国相笑着说道。
黄琦一听,倒是愣住了,他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夏国相,一脸你都我玩的表情。
这些人,可是夏国相带来的!
夏国相没有多说,只是朝着祁山道:“祁团长,还请下令就地防御吧。”
“好!”祁山进驻了一个小村庄,开始修筑防御工事。
三十九团的将士们藏着万千疑虑,但军令下达,所有人还是迅开始干活。不少军官们心中也隐隐感觉到了不对劲,不管如何,修筑防御工事好歹让他们心安稍许。
只不过过了片刻,距离三十九团不远的另一条官道上,轰隆轰隆的马蹄声响彻。
祁山与雄文刚纷纷登高望去,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此刻,鳌拜率领万余清军精锐忽然间出现在官道上,浩浩荡荡,朝着抚顺关杀去。只不过,曾经让清军伤心落泪折损不轻的抚顺关此刻关城打开,万余清军径直冲入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