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到这里洪承畴就收了声,随后又仔仔细细默读两遍,然后转过身问向多铎道:“敢问豫亲王,这蓟镇下雨几时了?”
“已然两日了。”多铎不明就里,但还是配合地回答了。
洪承畴笑容浮现,道:“臣下在京师对十月天气也有些了解,后来经略辽东,亦是明白辽东气候。臣下观京师天候,料想不过再等一两日,这京师之中便能雨过天晴。可京师在南,辽东在北,**自南往北,却说明辽东十月之雨,恐怕非一两日可以停止啊。再加上京师官道众多,行途方便,纵然一时大雨滂沱,待两三日雨停了,路也就干了可以行走。可辽东之地……”
辽东那鬼地方可不是后世的东北,工业发达基础设施较为完备。这会儿的辽东可真是穷乡僻壤,让建州鞑子占据以后更是没做过什么修桥铺路的好事儿,如同蛮荒原始森林一样。一场大雨滂沱下来,就算皇家近卫军团认得官道。可三十年前的辽东官道现在如何还能用?
就算是现代高速公路三十年下来也破烂得不好行军了,更别说大明这会儿低劣的道路建设以及几乎不存在的道路养护。
“若我估料不差。这明军应是紧急行军,试图以远征奔袭威胁盛京来达到围魏救赵的目的。只需这天气一如既往暴雨滂沱让明军迟滞几日,便足以让明军陷入缺粮少力之窘境。待这时,我大清兵临京师,书信一封,让那明廷杀远征之将议和。如此,摄政王只需将此信原样快马传于辽东,盛京之危自然开解。”洪承畴谈笑自若,仿佛是在书院之中讲学一样,言之有物,侃侃而谈。更是透着对朝廷的熟悉,挖空心思,妙策迭出。
只可惜,都用在了曾经同胞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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