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新田骆江伦却是咬着牙,大胆道:“殿下举动,湖南士绅无不欢迎。新田骆氏,益阳秦氏以及邵阳萧氏都愿意报效皇家近卫军团银三万两,粮两万石!后续大军动作。更是义不容辞!”
“浏阳邵氏岂能落于人后,殿下……我等也愿意报效粮银各五千!”
“临湘方氏……”
哗啦啦,只见骆江伦开腔以后,湖南士绅一个个憋不住地跟着大声用行动做起了表率,当即就要报效大军,看得湖北一干士绅面面相觑,纷纷都是腹诽道:你们不肉疼,让我们怎么做人?
报效吧,最少也是万两银子起,那也太肉疼了。可不报效吧。万一朱慈烺的大军真的不去对付北边的李自成呢?
朱慈烺接下来的话一下子让湖广上下士绅都惊喜了起来。
“大家的好意,我都心领了。”朱慈烺神色淡淡,数十万钱粮在此刻的朱慈烺眼中已然算不得什么了。
当然,朱慈烺心中也不由感叹。这念头官府的信誉果然是破产到再也没有什么声誉了,哪怕朱慈烺再三说不是来化缘的,这些人还是不信。
这样想着,朱慈烺也不磨叽,当下啊抛出正题道:“粮食银两都备着,也不必想孤会要挟纵容贼寇。所谓养贼自重的事情。孤做不出来,没那么糊涂。咱们谈谈生意经!就比如这粮食贸易吧!”
“湖广是产粮大省,是我大明的粮仓。湖广熟天下足,这句民谚想来诸位也都清楚了。既然如此,那我想问问,为何孤却尝尝在湖广听闻米贵伤民,米贱伤农啊?尤其是堂堂大明粮仓,却听到了米贱伤农之事,这是为何?顺江之下,江南有的是粮食需求,粮食卖过去就是大利,为何还会出现米贱伤农之事呢?”朱慈烺的问题让气氛变得活跃了一些。
刘允升率先抢答,盯着朱慈烺的容貌,目光炯炯道:“自然是这交通不便!”
“湖广水网密布,船运便捷,交通不便如何说?”朱慈烺反应极快。
“水网密布交通辩解是有。然则山川险峻之处更多,比上传险峻更艰难的是各县各府的关卡,河网之上,设关立卡,形如强盗。如此,纵然丰年,亦是只能让粮米烂在各地,自然只能是米贱伤农。”
“我看你余音未尽。”朱慈烺笑道。
刘允升顿时深情一震,沉思了一下,道:“还有的便是仓库了。商家纵然准备仓储也是简陋。虽然粮食可以存储三年,新陈交替,但……大多数粮仓还是要担心外在的问题,纵然不担心,也只能坐视腐烂。”
“这是技术问题。”朱慈烺听着,倒是高看了刘允升一眼:“能意识到这个问题不容易。其实,粮米之物同样可以加工,做成不易腐烂,便于贩卖之物。为此,开办一个工坊出来其中有大利。”
朱慈烺与刘允升一问一答刺激得众人一一热情了起来,一时间,各个问题也被抛了出来。
“山贼横行,让风险大增,自然也只能让成本激增。眼下世道不行啊,还有百姓……能有余钱买得起粮食的也不多了。”
“嗯,治安问题。地区经济水平问题。”朱慈烺松了口气,气氛总算搞起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