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如圭宽慰道:“不过也有一批伤卒能进随军武校帮帮忙呢。有这些老兵做示范,现身说法,效果可是比干巴巴说要好多了。还有啊,有些伤卒虽然手脚缺了,但脑子是好的,勤读书,往后还是可用的。”
“这是好事。”朱慈烺点头:“辽东那边的军情来了。皇太极被气死了。”
说到这里,傅如圭顿时一愣。
但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当下高声道:“恭贺殿下!”
“这是大家的努力。很快会犒赏三军。”朱慈烺拍了拍傅如圭的肩膀:“这意味着我们有难得的可以休养生息的时间。我需要这个时间里,随军武校可以固定下来。一来,武校会正式建制成6军学校,规制、典章会确立,经费都会每年固定拨付,有事再临时增加。二来,我的要求是全军扫盲到最后一人。同时,士兵们为谁而战,为国而战的口号喊了很久,但究竟懂不懂。接下来就要看随军武校的本事了。”
“看来属下的担子很重呢。”傅如圭笑着。
“我知道你有信心。”朱慈烺说罢,看到了一个五十上下的老者走了过来,道:“是敌是友,一会儿就知道了。”
说完。朱慈烺回了自己的大殿,看着一步一步上来拜礼的张采笑着让人搬来一个椅子:“东郭先生久闻大名,今日幸会了。”
“殿下山东一战歼灭建奴,实乃举国振奋之举。”张采坐下,跟着客套。
客套完了,朱慈烺也不客气。直接揭开了主题:“东郭先生是江南名流,小王一直敬慕才学。今日,小王有一困惑,欲求教先生,还望先生应允。”
“太子殿下推崇如此,下官折煞了。”张采神色一肃,他知道上干货了。
果不其然,朱慈烺一脸悲愤地道:“去年十二月十六日,左部官军从樊城逃到汉口镇,士甚强,马甚壮。如此强兵,不思杀敌为国,却都将力气用在了百姓的身上!于是居其居因薪之,食其食因粪之,财其财,妇其妇,而男则筑以刀镮而逐之。越二日,监军道皖城王扬基与大将军旧,迎之渡江。驻省城外金沙江洲。洲人受其荼毒与汉口同。二镇故并雄财货,甲于全楚,不数日荡然。”
“这般军纪败坏的所谓平贼将军,而今已然到了池州。不知江南士绅见之日近,心中忧愤否?”朱慈烺凝望着张采。
张采闻言,顿时愤怒大叫道:“果真有此事?这般大贼,非极刑不足以平民怨!”
朱慈烺默默地继续听。
果不其然,张采又道:“然则湖广府危急,左部为唯一就近之强兵。其罪如何,有司应当严查清楚,不能风闻奏事便立刻定罪,未免多有冤枉。还请殿下三司。”
“左部不可靠,唯有新立新军。皇家近卫军团驻守北疆,折损严重,看来只有新募大军与江南了。想要建军,必开财赋。不知东郭先生何以教我?”朱慈烺问。
张采神色一变,声色俱厉:“眼下天下渐乱,江南百姓税赋沉重,殿下,还请慎重加税之语。武昌危急,急切之间唯有以左部可用。还请殿下三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