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威武,主人英明神武”黑暗章鱼像是第一次认识李佳玉一样,惊奇地看着他,自认识以来,它还真没想到李佳玉这个中二少年能想出这么虐人的想法,更料想不到李佳玉考虑得这么周全——事实上,黑暗章鱼和李佳玉都是智商或者情商有极大缺陷的呆瓜。
“过奖过奖……时候也该到了,我进去一下,就在这里放风吧。”
李佳玉轻笑一声,一扭门把,推门而入,果然看到桔梗还未蹲上去,她仅仅是稍微撩起巫女袍罢了,倒也未曾露出半丝光。
“……进来干嘛?”桔梗有点慌乱地放下裙摆,被李佳玉贸然闯进来,差点让她忍不住了,这一瞬间,她的精神是很是懦弱的。
“没什么,只是给一个提醒罢了,我谅解是第一次在这个时空里便利,所以特意向推荐低难度的便处,看,那边的马桶,就是专门低手向,为普通人准备的便器,虽然是地位高尚的女巫,用这种低手向的工具有辱的身份,不过应该会喜欢的……”
李佳玉指了指油光发亮的马桶,然后将盖子打开,亲自指导桔梗如何使用。
“坐上去就行了,很简单的,不需要我再示范了吧?”
“不消……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可是坐在上面真的没问题吗?这里面有水,万一是一口井怎么办?”桔梗羞赧道。
“那就等着尿裤子吧。”李佳玉用一种胜利者的口吻着,然后挥一挥衣袖,洒然一笑,风度翩翩地走出卫生间,他感觉那一刻的自己无懈可击。
“已经快要出来了……管不了那么多了。”
哪怕心里面还是没什么平安感,桔梗也懒得再去理会,立刻宽衣解带,脸红红地坐在马桶上,痛苦又轻松地解决生理问题,整个过程中,她都是闭着眼睛,呼吸的时候甚至还带着一丝哭腔。
等晏紫苏起了床,刷牙洗脸完毕以后,她看到客厅里的李佳玉瞅着桔梗,时不时地怪笑,她还以为李佳玉忽然间开窍,想要追求桔梗了呢。
“佳玉,工具都收拾好了,差不多该解缆了吧?”晏紫苏穿上一件干净利落的女士黑白相间风衣,英姿飒爽,看着很是的合身又抢眼,而她的满头青丝也用一根发带紧紧绑住,弄成一条散马尾,平添了几分少女的活力。
她的手里提着一个旅行袋,里面塞满了很多衣物、药物、食物,还有少量不成抛弃的纪念品,她知道李佳玉很快就会把她也带到西江大学大本营,她是拿定主意,跟在李佳玉身边的。
“嗯,我很担忧堂兄的平安,所以天一亮就必须马上解缆,我可以召唤最低阶的大鼻子恶魔犬,有它在,应该可以在五百米的规模之内找到堂兄的踪迹……堂嫂,工具先不消带,我们又不是不会来,等我们找到堂兄以后,再回来收拾工具跑路也不迟。”李佳玉笑了笑。
“听的。”晏紫苏放下旅行包,又进到寝室里翻了翻,找到一件李佳民穿过的银色骑马外套,带着一点点欧式风格,略显朴素,可是又很是的具有时尚气息,她相信李佳玉会喜欢。
“这件马装外套……好喜欢的,穿上以后肯定英姿勃发,不会被他人误会我的性别了吧?”
李佳玉眼前一亮,连忙把银色马装外套穿上,又换下运动裤,穿上卡其色的马裤,再穿上黑色的长筒马靴,完全一幅骑马高手的服装,他神清气爽地整理了一下衣领,不过当他接过堂嫂递来的镜子一看,立刻又无语了,这身服装还是没给他增添几多英武之气,依然中性化,并且还是略偏向那个啥……
“算了,不纠结这个,找堂兄比较重要,走走走,速度解缆”
李佳玉带着桔梗、黑暗章鱼、晏紫苏出了房门,呼吸着仍然有点泛冷的清新空气,看着外面几乎成为废墟的景观,李佳玉再一次战意高昂,他料想这次出行应该会比预料中难缠很多,必须时刻警惕,究竟结果步队里还有堂嫂要照顾。
桔梗曾经问过他,为什么出去找人还要带上晏紫苏,李佳玉回答,整个城南太大了,不知道该从何找起,他相信堂嫂和堂兄冥冥中有着羁绊,只要堂嫂在步队里,命运极有可能会给她指引标的目的,另外,李佳玉也不安心晏紫苏一个人留在平和平静区,万一那个什么什么兄弟盟的混混组织前来报复,那就有点麻烦了,哼,这群杂碎,等我做完正事以后再回来把们一锅端了
此时,天地间的光线仍然不是很足,灰蒙蒙的一片,邻居们大部分在房子里躲着,不过区的空地处仍然有很多人在鼓捣着工具,最明显的就是一户人家找了一辆自行车,在车尾上绑满了生活必备品,很显然,他们是想要外逃出亡的。
所幸,李佳玉和桔梗是超等高手的消息似乎没传出去,又或者那些人没怎么注意到轻装出走的李佳玉一行人,总之他们并没有被邻居问这问那,很快就离开了住宅楼区,当李佳玉路经别墅区的时候,他感觉有人在看自己,猛然抬起头,却见一个老者站在某间别墅的阳台上,目光幽深地眺望着他。
“嗯?这个别墅的门牌…还有那个老人的外貌……似乎他就是谢文渊,染红霞的外公,湘南省的守护神,准传奇符箓师……不过我现在没有时间与他接触,当务之急还是堂兄的事,待回来之后,再与谢文渊大师聚一聚也不迟。”李佳玉也看着谢文渊,双眼有冷电一闪而过,朝老人挥了挥手,以示友好。
做完这一切,李佳玉马不断蹄地带着伙伴离开别墅区,很快就消失在平和平静区这片土地。
“咦,奇怪……这世上怎会有这种人……”
“谢大师,那个鹤发女孩很值得关注么,看着她消失的标的目的很久了……”一个仆人道,如今大难当头,人人自危,极少有人还愿意自降身份地伺候他人,但这个仆人对谢文渊大师极为崇拜,仍然留在别墅里照顾谢文渊起居饮食。
“他是男的,不要误会了…我谢文渊粗通周易之术,对看人的命格、气运也颇有心得,但那个年轻人的命数,我却看不透……如雾里看花、水中望月。”
谢文渊摇了摇头,眉轻微的耸动着,用手指着刚刚李佳玉消失的标的目的。
谢文渊年近七十,头发胡子眉毛全部雪白,但脸色红润,皮肤没有一丝褶皱,脸上也没有老人斑,更没有普通老人的疲软之态,反而有一股笔锋般的锐气,但极为内敛,看起来就像一个慈爱的老人。
“这怎么可能?谢大师是今世的大文豪,对道家典籍颇有研究,您是南方行省的风水学大师与命理学大师,看人极为准确,从未看走眼,您怎会看不出一个年轻人的气运?”仆人惊讶道,在他的印象中,谢文渊极是深不成测,只需看人容貌、气质、谈吐、眼神、眉宇,就可以判定一个人的前程,省里的好几个高官,都是谢文渊早早就断言过的。
“吴昌,命理学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神奇……算命看相,虽是一门学问,但学问也有穷尽的时候……至少那个年轻人,就超出了我的学问规模,唔,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与他见面,若然可以,最好要与他结交一番,近距离看清楚他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
谢文渊他的目光一闪之间,竟然爆发出了一种深邃到极点的光辉,好像眼睛之中有一种洞穿人情世故的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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