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朴木卫长把林楠他们领到安达族人用来接待宾客的客厅时,众人才发现族长和几位长老已经坐在那里等他们了。
见了林楠那浑如天神的模样,族长和几位长老立即恭敬地站了起来,对林楠行了巨人族的最高贵的礼节,并惶恐地说:“你卑微的子民虔诚地欢迎大神来到巨人谷,你的声音响彻水面,你的光辉照耀四际,天地万物敬畏你,普世居民信靠你……”
“在神的面前,哪有我们这些卑微子民的位置……”族长的语气越发显得恭敬了。
“没有什么的,我都说了,我不是神,随便点,不然我真的是汗颜无地了……”
族长他们向人仍然不敢就坐。
“神让你们坐,你们就坐,难道你想违抗神的命令。”琴诗书纯粹拿个鸡毛当令箭。
安达族长他们几人才战战兢兢坐了下来,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林楠看了,不禁十分难过,连族长这样的人都如此的愚昧,那更不用说其他的人了。难道这就是自己的母族?当然,林楠所生活的环境和经历和族长他们截然不同,他自然不能明白族长们的举动。对于整个巨人谷来说,自从神像消失后,众人起了大恐慌,以为被神抛弃了,现在,突然有一位大神降临巨人谷,在此绝望的黑暗中行驶的巨人族人来说,这就是照彻他们前进道路的明灯。为了能够迎接这光明,即使做一只飞蛾,他们也甘心情愿,无怨无悔。成长于文明社会的林楠、琴诗书他们是不可能也无法理解这种宗教工的虔诚的想法的,还是一句话,没有相同的背景或经历,彼此之间的理解非常困难的。或许你认为最崇高的举止,却被别人看作最可笑的行为。
“尊敬的族长,我们这次不请自为,冒昧打扰贵族。还请原谅。”林楠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我们这次业,是想验证我地身世的,不知道您还记得上次吗,您们曾要我验血的事……”
“我们当然记得,尊敬而伟大的神,请你稍微地等待一下,我立即通知酋长和其它的族长赶进来!”安达族族长的声音始终是卑谦恭敬的。
只见他们快速地结了几个奇特的手印。口中念念有词,很快上百点微微地、几乎是全透明的白光自他的嘴里轻快的散了出来,掉落在地下,瞬间不见了。但林楠他们能够感觉出来,那些白光以某种秘的方式在地下迅速飞行,并携带着神秘的信息。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工夫,酋长和其它各族的族长都赶了过来。他们都是用土遁术快速飞来的,有地人手上竟然带着神秘地仪器。那看来是用来验血的。
“巨人族现任族长格尔晦明拜见大神,愿神的光辉洒遍每一寸土地。愿神的威望四海高盖八方……”格尔晦恭敬的说道,与安达族族长安达完山比起来,他们两败俱伤人虽然都是恭敬的,但恭敬的态度不尽相同。安达完山对神的崇拜完全是彻底的,他的尊敬都是发自内心的虔诚,在神地面前,他很低很低,一直低到尘埃里;格乐晦明不同,虽然他对神很尊敬,但决不是那种盲目的尊敬。他的尊敬是肃穆的,但有一个底线,那就是自己的利益决不能轻易放弃。站在神的面前,他并觉得自己地卑微,虽然神很伟大,但生命的存在自有他伟大的价值。即使是神,也无权利剥夺生命存在的确权利与价值。当然,他对神地景仰是发自内心的,毕竟,神的力量比他大得多,神的领域更是宽广得难以想象。
虽然林楠不是神,但听了格尔晦明这话,心中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非常舒坦。难怪这么多的人喜欢听奉承的话,原来奉承的话自有他美妙的效用。
“尊敬的族长,您不用太拘谨。我们早就见过面了,上次我们不是来过巨人谷吗?对于这次我们不请自来,我觉得很惶恐,或许我们的出现,打扰或破坏了您们巨人谷的和平宁静。我希望您能用你那如海般的宽大的心来包容我们,来宽恕和原谅我们的无理!……”
“原来是你,尊敬的林楠阁下,如果你不提起这件事,我不敢相信,你就是神了……”
“我想验血的事还请族长费心了。”
“没问题的。”族长格尔晦明开始放松起来,当他知道眼前这些大神是林楠时,他明显舒了一口气。
验血议式在圣泉边举行,还请贵客们移贺圣泉,还有,议式的举行需要一系列烦琐的筹备,希望您们能耐心地等待一个晚上,如果您们实在觉得无聊,可以参观我们的圣泉。“从神到变为贵客,可见这位格尔晦明族长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当然,能够当上巨人谷谷主的人,决不是一个平凡的人。
圣泉其实是一个小水潭,之所以说小,因为它宽不过三丈,由于水深,故可以称做水潭。圣泉其实是两道泉水,一道在上,一道在下。
两都位置仅仅相关三尺,这三尺是上下差三尺,左右差三尺。下面的那股泉水,大如海碗,喷得老远,在空中飞了三丈高,才重重地坠在水潭上,溅起了漫天的水花,声势如雷。另一道泉水,细细的,乃是一滴一滴的滴落下来,这水非比寻常的水,乃是色泽殷红,宛如人流出的汩汩血液,更让人吃惊的是,那水竟然温热温热的,似乎刚从血管里流出来一般。最最让人吃惊的是,那水滴在下面的水潭里,并没有什么稀释,相反,它把整个水潭染成了猩红,如血液一般可怖!
第二天晚上,议式开始了。圣泉下的一片还算宽敞平坦的平地上,一个硕大的火堆旺盛地燃烧着,在火堆的前面,一个形状古朴的青铜祭台高高地摆放着,上插九品烛,各色的祭品速度地放在供台上,其中有宰杀好的猪羊,头上插着小小的五色纸旗;也有缚了双脚与翼的公鸡,无可奈何地躺在供桌上。
呼呼的鼓声响了起来,那声音是那么的苍凉、悠远、古朴,就像来自远古的呼唤,那样的温真却带着野性的活力。在眩目的火光下,几个老巫师开始跳起了原始的仪式舞……
经过一番冗长的仪式后,族长格尔晦明终于宣布:“现在,验血正式开始,请尊敬的客人入场!”
立即有一位精壮的汉子,赤裸着胸膛。单手擎着一只青色的#鼎,鼎里似乎装满了水。尽管大鼎重愈万斤,但那汉子面不改色,走起路来,疾步如飞,而那鼎里的水,仍是一平如镜,不能不叫人暗暗喝彩。
林楠缓缓走了出去。静静站在巫师的面前。那位精装汉子跪了下来,虔诚地望着林楠和巫师。不过这里。为了显示尊敬,他已经换成双手抱住那鼎了。
鼎里满是清水,在熊熊的火光的照耀下,那水分清白一色,但在那色泽的中间,有一点殷红,如胭脂一般精粹,又如处女的守宫砂一样美丽光艳。仔细一看,才发现那并不是血,也是一滴水。一滴取自圣泉地水。它那样的精致,与周围地水并不相溶,静静地浮在水的中央,温和得像一位女子。
一位年老的看上进心来似乎道行特别高的巫师走了上来,他那枯木般粗糙的手上,高高擎起一把牛角尖刀。
“¥……·%$#8226#……”他口中念着林楠听不懂的咒语。牛角尖刀轻轻地在林楠的手心上一挑,不多也不少,一滴血滴了下来。那血化金黄色,落水锉然有声。如珠坠玉盘。
“神血,是神血!”周围的巨人们个个很惊慌,毕竟神血只存在于传说中,据说大神们的血都是金色的,非常非常地珍贵与美丽高贵!
刚一滴落在鼎里,那鼎里的水位仿佛沸了一盘翻腾不止,而那滴圣泉,猛地窜了上来,与那金色的血液紧紧融合在一起,彼此再也不能分开。
“啊……”全场的巨人们纷纷载哥载舞,惟有歌,舞,才能表达他们的欢乐,不用巫师说明,林机动也知道,自己的确是巨人族血统无疑!
是夜,整个巨人谷狂欢。在这美好地时刻,一切话语都是多余的,惟有歌舞,最能表达自己的感情。即使是喜欢故做深沉的琴诗书,也放下身架子,与众人一起又跳又唱地。
第二天,林楠向族长一行人进行进一步的确认。
“族长,不知道你还记得十九年前,巨人谷的一位族长与幻神族人的女子恋爱的事吗?”林楠试探着问道。
“难道你是那人的孩子……”族长格尔晦明的嘴皮哆嗦起来,“十九年了,十九年了,这十九年来,我一直坐立不安。你知道那人是谁吗?他叫格尔振雄,我的儿子,我唯一的儿子……”
林楠隐隐觉得有点不妙了,难道自己是这位族长的孙子?
“那,他们,他们现在还活着吗?”问这句话的时候,林楠的眼中噙满了泪水,他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连连密密的,简直如鼓点一般。
“他们,他们,他们两败俱伤个,都,都死了……”
“……”无语,虽然林楠早知道了这样的结果,但从那位老人的口里亲自说了出来后,他的心仍是疼,是好种仿佛被刺刀狠狠扎的那种的疼。这种疼深入骨髓,让他无法自拨!
“这么说了,你,你是我的孙子了?”那位老人,即格尔族的族长很是激动,膝下无后人的那种苦楚,若非经历过,你是决不会明白的。
“这,这”林楠吞吞吐吐地闪烁其词,“不不能确定,我还要,去一趟幻木森林,才能确定自己的身世。”
“你一定是我的孙子,你一定是我的孙子……”老人似乎陷入了偏执狂。
本来巨人族人想按照族规处置纯子的,但在林楠等人的大力争取下,巨人族人决定原谅纯子的行为。呵呵,对于崇敬神的巨人们来说,神的话怎么能不听呢?
为了进一步的明确自己的身世,林楠准备前往幻木森林,好在幻木森林离巨人谷并不远,而众人乃是第二次前行,人熟路也熟。不过对琴诗书来说,他贪婪的本性似乎一点也没有变。离开巨人谷时,他兴高采烈,据最保守的估计,巨人谷的蓝荧石起码四十扯为休想开采。狠,真够狠的!
对于林楠一行人第二次来到幻木森林时,他们受到了热烈的欢迎。对于热情好客的幻神族人来说,客人的来临简直就是他们最高的荣幸。
山没有变,水也没有变,一切都仍是那么的静谧安宁。
当林机楠提出要验证自己是否具有幻神血统时,幻神族的族长满是惊讶之色。
“你,你,你难道,是……”他似乎十分激动,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
“可能是吧,所以我想求证一下。”林楠用不太肯定的语气回答道,一旦事实属实的话,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没问题……”幻神族族长痛快地答应了,要知道,当然那个冒天下之大不韪与巨人谷谷主的儿子恋爱的,正是他哥哥的唯一女儿。他哥哥死的早,所以,这个族长的位置就义不容辞地落到了他的头上。事实上,他也非常疼爱他哥哥的女儿,当年他是迫于压力才同意诛杀行动的,但是他的心中,他感觉辜负了哥哥的寄托。要知道,他哥哥临死前,他答应一定好好照顾她的,可后来呢……
自责,悔恨,惭愧,各种复杂的表情交织在一起,仍他的脸色看起来二分沉重,又十分复杂。
幻神族的验血仪式要比巨人族简单多了,专门用来祈祷瑟祭祀的巫师,恭敬地把锋利的牛角刀咬在嘴里,后上,仍然是恭敬地端着半碗清水。那水不是一般的清,是那中清白一色的清,你似乎可以通过那水看到美丽的泉眼与大自然的美丽。
巫师在那棵幻神树前,小声地念着众人听不懂的咒语,边念边虔诚的跪下,如此反复九次,他才用另一只手拨下咬在嘴里的牛角尖刀,轻轻地在神树上一割。
[记住网址 龙腾小说 Ltxsfb.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