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仲挨着墙角坐到地上,笑道:”好象又回到了扬州城内,无聊时就坐他半日说梦话,哈!我们终于来到江湖上闯荡了。”
徐子陵靠着他坐了下来,低声道:”海沙帮看来在这里有很大的势力,码头的脚夫都要听他们指挥,海沙不就是海盐吗?能控制这里的盐货,定是非常强大和富有,为何却要看上我们这两个穷小子呢?”
寇仲对他刮目相看道:”我倒没你想得这么深入,幸好我们订下了偷盐大计,否则恐怕一粒盐都买不到。”
又兴奋起来道:”现在最紧要是发财,有了钱,就可去找素素姐姐,若她不嫁给李大哥,就嫁给我们好了。姐姐人既美,心肠又好,得到她做妻子,我们会很幸福的。”
徐子陵笑骂道:”说笑也不能太离谱,姐姐怎可同时嫁两个人?晚上难道都睡在一张床上吗?我才不要呢。”
寇仲叹道:”人最紧要是懂安慰自己,我们连女人的胸脯都未碰过,做男人那有我们这么窝囊的?嘻!若能把老刘那两个跟班的钱袋劫了,我们不是立即就可到青楼风流快活吗?”
徐子陵没好气道:”那时我们若不立即溜往城外,说不定会给海沙帮的人分尸,还说什么风流快活?”
寇仲一震道:”有人出来了!”
徐子陵倾耳细听,果然木门后有足音传来。
两人跳起身来,贴站木门两旁,心儿却不争气地狂跳。
老刘的声音在门内响起道:”小花花真是骚得令人魄荡神摇,难怪二爷忙到七窍生烟,仍要教我们送燕窝来哄她了。”
另一人道:”我也瞧得浑身发痒。若不是东溟派来了人,我真要立即去找窑子的姑娘来降降火。”
老刘淫笑道:”听说东溟夫人单美仙人如其名,其的美若天仙,希望她的床上功夫不要比她的武功差就好了。”
从未发言的大汉道:”就算她床上功夫如何好,轮得到我们吗?龙头之后还有二龙头,排队都排不到你老刘呢。”
三人齐声淫笑。
”咿唉!”
木门被拉了开来。
老刘毫无防范举步走了出来。
”砰砰!”
身后两汉同时面门中拳,惨哼声中往后倒跌。
若刘骇然转身时,胸口肚腹分别中拳,痛得滚倒地上。
两人想不到三人这般易摆平,寇仲探头一看,见到里面是个静悄无人的小花园,不远处有座小楼,隐有灯光透出,招呼一声,和徐子陵把三人拖了进去。
除老刘外,另两人都血流披面,晕了过去。
两人手法纯熟的解下三人腰带,把他们绑个结实,又取去他们的大刀和钱袋,才抓起老刘。
寇仲笑道:”认得我们吗?”
老刘仍痛得脸容扭曲,肌肉颤动,呻吟道:”大爷饶命!”
寇仲抽出大刀,架在他脖子上,恶兮兮地骂了一串粗话,才道:”我问一句你得老实答一句,否则就割断你的喉咙。但只割断少许,让你慢慢淌血。”
老刘这时看清楚他们了,骇然道:”你们不是淹死了吗?”
徐子陵”啪!”的一声赏了他一个耳光,唬吓道:”只准答不准问,海沙帮的盐仓在那里7不要随便搪塞,待会我再拷问你的兄弟,就知你有没有说谎了。”
寇仲心中叫炒,这正是杜伏威对付他们的手法。忙把刀加重在老刘颈项的压力,威吓道:”快说!”
老刘咿咿啊啊,那说得出话来。
徐子陵没好气道:”你的刀压在他咽喉处,教他怎么说话?”
寇仲尴尬地把刀移开少许。
老刘欺他们年轻,逞强道:”若你杀了我,保证不能活着离开。”
徐子陵笑道:”你们不是要应付东溟派吗?如今帮中人那有时间理会我们,到发现你们这三条死尸时,我们早走远了。”
寇仲晒道:”不要吹大气,今天我们不是开罪过你们?为何现在仍是活生生的。好!
先割断你一只手指看看你这硬汉会不会哭。”
徐子陵摇头道:”不!仍是先弄盲他一双眼比较好玩,左眼好还是右眼好呢?”
老刘立时由硬汉变作软汉,求饶道:”小人服输了,我们共有八个盐仓,少爷想知道那一个?”
寇仲道:”你一口气把八个仓说出来,一下迟疑,一双眼睛,剜眼我是最熟手的了。”
老刘吓得一口气说了出来,寇仲又要他反复说了几遍,肯定他没有说谎后,才道:
”最近是那一个仓?”
老刘无奈的再说了出来后,徐子陵道:”东溟派究竟是什么门派,为何你们的龙头会为他们到这里来?”
老刘忙道:”若我说了出来,两位少爷可否把我放了?”
寇仲道:”若你老老实实,我们就让你在这里躺上一个晚上,但我定要斩了你那两个朋友的头,才可显出我们扬州双龙的手段。”
他当然不会真的去杀人,这么说只是黑道惯用的手法,绝不可让人看出自己是好相与的。
老刘果然被吓得更脸青唇自,颤声道:”少爷饶命。我说了,但你们要守诺才好,也不要伤我的身体。”
徐子陵喝道:”快说!”
老刘颓然道:”我只是由二爷处听回来的,东溟派来自大海对面一座叫琉球的大海岛,派内以女性为主,嘿!今天你们逃上去的船就是她们的船,你见不到她们吗?”
寇仲骂道:”现在是你问我还是我问你,而且我们不是逃上船去,而是登上船去。
你是否嫌十双手指太多了,用九只手指摸女人可能更过瘾吧?”
老刘连忙恳求宽恕,续道:”她们每年都会在春分时分到沿海郡县挑选少男到琉球去,不知龙头为何今年要对付她们,噢!此中情由我真的不知道。”
两人恍然大悟,这才明白谭勇看上他们的原因,大感自豪,旋又想到琉球夫人单美仙终没挑选他们,又感到自卑自怜。
寇仲和徐子陵对望一眼,均感再没有问下去的兴趣,撕下三人衣衫,塞满他们的大口后,再以”独门手法”扎了个结实,手足的结以衣衫卷成的布索扯紧,使他们往后弯曲,难以发力,这才施施然离开。
对于海沙帮和东溟派的事,他们既没有兴趣也没有能力去管。
现在他们想的只是如何黑吃黑的去抢劫海沙帮的私盐,然后去发他一笔大财,那时海阔大空,不是可任他们翱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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