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流:“找地方摆摊算命啊。”
三少和尚:“对了,张先生就是芜城凤凰桥边摆摊算命的先生,也许你还见过他。”
白少流张嘴道:“芜城凤凰桥边确实有很多算命先生,我小时候进城还见过,但是真没注意,没想到张先生还混在里面。”
正在这时就听有人在身后道:“小和尚,又在说我的闲话吗?”只见张先生一身轻衫走了过来,站在山谷中望着坐怀丘上的不乱二字。
三少和尚笑道:“我怎么会说张先生闲话呢,只是提醒白庄主去请教张先生,如何布置这道场洞天。”
张先生习惯性的摸了摸下巴道:“如果没有这不乱二字聚拢地气,此道场不能成洞天,现在却可以布置,以我看此地现在的建造,设计不是出自白庄主本人之手吧?应该是女子手笔。”
白少流微微惊讶道:“张先生好眼力,这都能看出来?”
张荣道却笑了:“蒙人的江湖手段,刚才三少已经说我是个算命先生,方才听众人介绍有一位姓顾的姑娘在此主持事务,不过看此地园林风格,倒有些东西合璧的影子。”
白少流:“我真想请教张先生,此地
何建造最佳?”
张荣道:“你把那位顾影姑娘叫来,我与她商议就是,基本上需要变化的地方不多。此山有清温二泉,这坐怀丘的左臂山梁你已经开凿清泉,右臂山梁下还有温泉眼,若能引出此处地气更加均衡,那么你原先的设计就要稍加变化了。”
张先生开口就说坐怀丘右臂山梁下有温泉,小白却是相信的,因为乌由郊区一带多温泉,但是此地勘探他却没有发现过,于是问道:“张先生,泉眼在何处?要引出的话现在就试试。”
张先生原地走了几步,看了看主峰又看了看四周,掐指良久道:“我可以告诉你于何处开凿,但我还没有那个法力能够引出温泉,此泉在地下千米之深,水脉如蛟龙蛰伏,洞天引泉应打在龙珠之处。”
小白在神念中问了一句:“赤瑶,此地千米之下有温泉眼,以你的法力能不能引出来?”
赤瑶道:“如果是当初的赤蛟,没有问题,可是现在困在赤炼神弓中的一缕元神,我做不到。……小白,你一定要把温泉水脉龙珠引出来,将来如果脱困的话,那种地方最适合我修行,求求你了。”
白少流:“不论你脱不脱困,我一定在温泉眼上建一座神弓祠,放心好了,我再找别人想办法。”
小白还没有找别人,张先生对三少道:“小和尚,你把闻醉山陶宝叫来。这里的人只有她最合适。”
三少和尚去请陶宝。陶奇也跟着来了,老远就叫道:“张先生,听说你要挖坑。怎么不找我?我的捣药杵最适合打洞了!”
张先生笑:“引水脉龙珠,可不是挖坑打井,要以法力运转地气引龙珠出土,陶宝地百草锄合适,你地捣药杵万万不可乱来。”
陶宝取出百草锄道:“张先生要我在哪里下锄?”
张先生:“不急不急,你们先在此山中开凿七座连池。每池七尺方圆即可,温泉自第一池中引出,第七池中引入地下。……合众人之力,开凿这七座连池非常容易,你下锄要待到子时,每日三锄,击在第一池地眼之处,引地气上涌。九日后泉流可出。”
陶奇:“挖池子呀,那我在行,一杵下去就是一个。”
张先生:“还真是你最合适,这七座连池的每一座。都要施法一凿而成,以你的法力要想不出差错。一日也只可凿两池而已,你也别着急,等我见了顾影姑娘,自会把图样给她。”
小白长揖谢道:“多谢张先生指点,多谢众位道友援手!”张荣道刚才三言两语说地简单,可这份堪舆的眼力太神奇了。若以神通法力论,张先生也许不算高绝,但要论到眼力高超推演玄机之妙,小白还没见过第二个。
张先生看了看小白又抬头看天道:“布置自家洞天容易,可世事之局就难解了,我此次来乌由不仅仅是为了做生意,主要还是要到坐怀山庄看看,特别是看看你白少流。在乌由发生的事,我已经知道。……三少、陶奇、陶宝,你们自便,我有话要单独与白庄主谈谈。白庄主,请随我到山林中观观地气。”
张先生与小白并肩登上了右侧山梁,在半山腰高坡上站住,张先生指着脚下说道:“这里就是温泉地眼,引泉只能在此下手。可是如果我们不知究竟,根本不知如何施为,你就算把便山凿遍也是徒然。……乌由之于志虚,坐怀山庄之于乌由,就如此地眼之于此山中。……白庄主,你怎么不说话?”
白少流:“张先生到坐怀丘来,一定有所指教,我正在聆听教诲。”
张先生:“你很谦虚嘛?风君子对你印像不错,梅野石也很看重你,果然没有看错人,坐怀山庄立书为记一事连我都有些佩服。……乌由除风君子之外,另有高人指点你吧?”
白少流尴尬道:“确有一位当世高人时常提点,不过他的身份不说也罢。”
张先生点点头:“很好,你能守信不言我就不问,风君子最近好像麻烦不少,却几乎被你都揽过来了。”
白少流:“不是我揽过来的,本来就与我有关。”
张先生叹了一口气:“风君子年纪不小了,脾气还一点都没变。”
白少流:“张先生认识风前辈很久了吗?”
张先生:“他十五岁我就认识,今年他已经三十七了吧?今天在酒席上他让你开口论道,等于告诉昆仑修行人你有自立门户的资格,所以我今天也叫你一声白庄主。”
白少流不解地问:“我不太明白,风先生不是封印神识了吗?”
张荣道:“风君子确实封印神识,开口在无意之间,可是我明白,在座的长白剑派弟子也明白,不是人人都有资格论道的,虽然你还不知真正的论道精要。……不提他了,还是说你吧,今日有贵客来访,你打算如何接待?”
白少流笑:“张先生是在说自己吗?您这位贵客如何小心接待都不为过。”
张先生:“你有他心通,当然明白我不是说自己,哪有自称贵客的,我是说马上要登门的那位。”
白少流微微吃了一惊:“张先生您真是能掐会算,请问坐怀山庄今日要来什么贵客?”
张荣道:“来了你就知道了,我倒想看看热闹——看你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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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我不得不再次声明一遍:书中人物的言行体现的是书中人物某个时期地观点,白少流是白少流,风君子是风君子,黄亚苏是黄亚苏,他们不是我,作者在某种意义上也是旁观者。比如读三国,你可以置论曹、刘,但与罗贯中是另一回事。继续求月票,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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