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像他这样的士林人物,最不愿跟勋贵牵扯在一起,既于声名有损,也于仕途有碍,毕竟那会儿老摄政王最忌讳的就是这一点。
于是婉拒了岳侯所请。
但顾及岳侯情面,还是将少年叫到身前,教授了几日,算是勉强收了个门外之徒。
不过就在这几日间,少年之聪颖让他大为震惊,这才真真正正开始考虑,收个入室弟子。
但错过就是错过了,这回是人家不愿意了。
因为少年有个刚强的母亲,在他露出这个意思之后,其母言于其父曰,我儿自小聪慧,又兼心胸气壮,此时已显峥嵘之态,日后必为我家麒麟儿。
那刘某人说弃便弃,说收便收,此等人,变幻无常,教导我儿才学也就罢了,这品性嘛。。。。。。。。。不如另择良师。
岳侯深以为然,遂拒之。
其实,这只是外间传闻,实际上,他有所忌讳,岳侯何尝不是如此,上门求情是一回事儿,老师上门求为子师又是一回事儿。
这中间的奥妙,若非聪明人,是绝对咂摸不出味道的。
最终,岳侯携子离京,再未在京师耽搁。
数十载过去,老者已经满头华发,当年的少年也已堪堪买入暮年。
但世事变幻,谁也说不清楚,如今老者不过一乡间隐者,名望虽高,但实是托庇于岳氏之下,若非如此,朝中许多人,怎会容他这样悠闲度日?
而当年的少年人,却已成为朝廷栋梁,大周最稳固的那根支柱。
所以,岳东雷还能以师礼待他,已足欣慰,求不来其他了。
而且,他这把年纪,些许言辞之争便如春风拂面,不萦于怀。
“待使者归来,瞧瞧这番和议到底若何,再说吧。。。。。。。。。。”
这话说的有气无力,不是气恼岳东雷无礼,显然是未对所谓的和议抱有多少期望。
当然,这也并不奇怪,多少年了,大周和契丹人,和女真人,甚至于和西夏人,和南唐,和秦人,定下多少约定,恐怕没人能数的清。
但。。。。。。。。。说起这个来,没有那个周臣会志气昂扬,因为除了对着南唐时总能稍稍占些便宜之外,其余多为委曲求全之议。
说起来就让人心酸。
不过就此也转开了话题。
而岳东雷的谋算,也颠覆了他们的认知,西秦上将之首领兵河洛,反而又可趁之机,换了旁人,许就无功。
这样的思谋,够他们琢磨一段时日的了,而他们思量的,则是围绕于此,可能朝野内外,又要议论几番,到时旁人问起,自己该怎样作答?
又该站在什么样的位置来说话?
这就是周臣的苦恼之处,什么事情,都和战和两议脱不开干系,求战还是求和,变来变去,只有站对了位置,才能避免危及自身。
所以,当语涉和议时,三个人都明智的沉默下来,自己思量也就罢了,说出口来,自成立场。
说起来也是可笑,三个人都算是坚定的主战派,也都想着收复河洛,但各有顾忌,却无法战和之事详做讨论。
不得不说,这样的朝争氛围,真的很诡异,同时,也明白的显示出后周弱势之态。
进了园门,从人自有人招呼。
三个人行在曲曲折折的小径上,听着鸟雀悦耳的鸣叫,感受着暖暖的夏风,呼吸着林木间清爽的空气,满眼苍翠,曲径通幽,心情不自主的便舒缓了下来。
携在前引着路,庞澜终于忍不住,笑着道:“此去可是文思雅舍?”
老者眨巴眨巴眼睛,“相美好记性,前些时,在那边开了一处池塘,种了些荷藕,你们来的早些,若到盛夏,方能显出那里的别致之处。。。。。。。。。。。。”
阿草依旧努力中。。。。。。。。今天看了人骨拼图,先说明,阿草从来没看过这个,也没听过剧情,但刚开始不久,阿草就已经猜出谁是凶手了,最终,没有半点惊喜,果然中的,阿草恨啊,智商咋就这么高尼,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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