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炮!”
做炮台上,海防兵队官面色狰狞的呐喊着。更多小说 Ltxsfb.com
中国在沙璜港的港口仅仅设立了两座炮台,这是中国在沙璜港仅有的防护措施,每座炮台上放置了六门大炮,其中四门二十斤重炮是被固定的,射击面只能对着港口外,另外八门岸防炮是一半十二斤炮,一半十斤炮,都可以调转方向轰击港口。
而海防部队在沙璜港的驻军就只有一个加强队,百十人的炮兵部队和一个加强排的火枪兵,再加上港口码头的五十名海警,这就是中国在沙璜港的全部武力。
总数只有二百人,可对比总体人口数量只有三四千人的韦岛土着来说,这已经是一支很强大的武力了。何况港口区里还有不少的中国商人和做工的华人,这些人在必要时候也能提供不错的帮助。
说真的,几个月的平静生活已经让这里的沙璜港关长和驻军、华人们忘记了土着的潜在威胁。
他们在日常相处中跟土着人积累下的矛盾越来越深,可是大象会在乎蚂蚁的感受吗?
哪里想到韦岛长老的话突然的就不算话了,而且人也恰好不再岛上,这波由阿嗡为中心串联起来的浪潮已经难以遏制了。
远在南京的陈鸣肯定意想不到韦岛会出现此时的一幕,可这一幕恰恰很符合他的意志,让奥斯曼人真真切切的看到天方教为中国找的麻烦。
什么?你说这是因为中国欺压了天方教民???
呵呵。奥斯曼人如果连这点认知都没有,他们还在国际上混什么?关起门来过自己挨打受气的小日子不得了吗?
真神也不能让所有人都信奉他!
奥斯曼现在可没资格对中国吆五喝六的。
“轰轰轰……”
轰鸣的炮声震撼了整个沙璜港。接着就是枪声和拼杀声。
本来因为打群架事件而聚集起来的海防兵和海警迅速向港口区入口涌去,但那里还来得及。不知道多少韦岛的土着涌入了港口区,他们挥舞着刀子和灌满了鱼油的陶。
用刀子杀人,用鱼油点火纵火放火。
重新回到船上的赛利姆看着眼睛一眨间就变得轰隆隆的沙璜港整个人都懵逼了。
“冷静,冷静。我现在需要冷静!”
复读机一样反复提醒自己要冷静的赛利姆,首先确定自己抵港的时候,与自己有过接触的中国官员隐隐透漏着敌视和排斥不是没有有来的。这一点很重要,这点必须要先搞清楚。
这种敌视和排斥不太可能是单纯的因为韦岛居民与中国人之间的敌意。
中国人与真神的信徒之间的矛盾过于激烈了一点。
第二米尔扎搀和进了韦岛发生的这件事。那么眼下的这个大场面有没有他在这其中策划呢?
这点更重要,这直接关系到中奥两国的未来。
沙璜港的枪炮、拼杀和惨叫声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后,开始减弱了。喊打喊杀声开始从港口区反卷外头的土着居住区了。
“唉……”赛利姆身边的胡达班达有些叹息的一拍船舷。这一切在中国人的大炮开始肆无忌惮的向港口区外的土着人居住区轰击的时候,这场说不上是战争,却又不骚乱严重许多的急情事件,就尘埃落定了。
那些凭着义愤冲击港口区的土着本来在搏杀中就不占光,虽然他们放火烧了不少房子,平靠着出其不意,在初期占据了不少便宜,确确实实的给港口造成了不小的损失,但是港口那百十名军警手里的家伙不是白给的。
海防兵装备的都有着胸甲的。他们又不需要长途跋涉的机动转移,要的只是防御,所以每个人戴的都有胸甲,这东西让他们在混乱的近战肉搏的时候,先天就占据着上风。
就连码头的海关警察也有十具铁甲,此外每个人配的还有藤甲。
炮台的轰击,军警的拼杀,整个韦岛才三四千人。这个小小的岛屿只有一百多平方公里,可也不是所有的居民都居住在沙璜的,虽然沙璜是这里当之无愧的最重要所在。整个沙璜的土着大约也就两千人,两千人的基数下能有多少青壮?
当敢打敢杀的一部分人死光后,剩下的斗志和勇气自然就消退了。
土着早有准备,用鱼油点燃了不少港口区的房屋,就连码头区露天堆放的货物都被烧掉了不少,也就是仓库都是用水泥石头垒砌的,点不着。否则沙璜港的损失会更大。
但反应过来之后的军警还击的手段就越狠辣。
港口区的华人和官方军警的眼睛都通红了。在狂热的土着们被杀散之后,都追着他们屁股后头往土着的居住区去追。要不是那海关关长还有一些理智,让人都放手,那沙璜港口外的土着妇孺还不知道要死多少。
反正‘战区’并不限制港口区一地,整个沙璜都包裹在内了。一夜里都有土着人在默默地哭泣。
天亮后所有的军警和刚组织的华人义勇在港口区列队,分成十名军警十名华人的序列,开始进入土着居民区。
“都给我听仔细了。不准在胡乱杀人,不准随便开枪。”
“谁要还杀人,老子就砍了他。”
“把所有的阿嗡都全部拉到码头来,谁敢不来,那就是昨夜的罪魁祸首,今后再见到,直接击毙!”
天方教民闹事,这当中要是没有阿嗡串联组织,那是不可能的。“控制天方寺。”整个沙璜就一座天方寺。
一夜都没合眼的关长想到统计出的损失和伤亡名单,心理面就恨不得把所有土着都给点了炮。
不仅被烧毁了许多东西和物质,人员更是损失不小,华人商民死伤二十多人,军警也死伤了十几个,再加上被殃及的洋人水手,重伤亡接近五十人。
关长知道自己头上的帽子肯定是戴不稳了,但是只要他还是一天沙璜港的老大,他就能报仇雪恨。
港口区外的土着哭哭滴滴的,关长看在眼中一点都不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