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市就是人心。日本的武士阶层要说有拼命之心的话,他们的商人呢?陈聪家中现在自己也经商,所以他特别不信任商人这一阶层。
“告诉老二,让他把手里的日圆全都换成金小判。”回到府上的陈聪立刻就招来了大儿子。
而陈继卿一听这话就知道中日之间要起风‘浪’了,“我立刻写信。”信鸽从南京到上海也用不了多久。“爹,这会陛下要打了吗?”
“呵呵,不大打。”顶多拿萨摩藩开一下刀。萨摩藩的藩主岛津重豪一直持着很强烈的倾向,在丢失了琉球之后没有半点服软不说,还跟荷兰人走得越来越近,勃朗特都派出过特使前往过鹿儿岛。只不过英国人一直觉得他做的很隐蔽罢了。
萨摩藩现在还有一艘荷兰人赠与的西式帆船,虽然只是七八百吨的吨位,但他们自己也建造了一艘西式帆船,虽然这一艘的排水量更小。
陈鸣很认同陈聪的观点,王北平与水师相互配合,所获利益绝对巨大,而且跟日本不彻底撕破脸面。所以这一回还是吓唬为主。
“轰轰轰……”
上海码头,一艘飘扬着中国旗帜的海船缓缓驶离了港口。在离炮声中,在国歌声中。
“赳赳武夫,共赴国难,
赳赳武夫,复我河山。
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东有华夏,如日方升,
百年国恨,沧桑难平!
天下纷扰,何得康宁!
汉有猛士,谁与争锋!……”
这是去年时候朝廷钦定的国歌,不再是军歌了,而是国歌。陈鸣是想了很久,才决定把这首被网传是秦时军歌的歌曲推了出来。当然他是改了几个字的。国歌没有选和这些最受官兵喜欢的歌曲,而是最终定下了这一首。到现在来看,接受度还是可以的。
似乎还在埃克达尔耳边飘‘荡’的歌声是刚才上海港口为送别使船所举行的仪式。这是中国政fǔ的一项规定。
中国人很重视外‘交’权利,他们被派去欧洲的驻欧洲办事处,在每一个地方落脚时,不仅全资购买土地,还要与所在国家的政fǔ签订协议,他们视驻欧办事处所在地为自己国家的‘土地’,有关国家的官员、贵族和平民未经许可不得进入馆舍,且有关国家必须承担相应的责任,在必要的时候采取适当的步骤保护驻欧办馆舍免受侵入或损害。
这样的要求很另类,整个欧洲认同这份协议的国家只有英法普鲁士三个,所以中国的驻欧洲办事处也一共只建立起了三个。
在中国的解释里,国歌就是代表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精’神斗志、战斗历程或宏伟目标,代表人民的心声,也可以是一个国家或民族历史的缩影。
国歌在许多场合被使用。国定假日常演奏,体育竞赛也有用,各级别学校都会在没旬升国旗的时候组织全体学生唱国歌。送使船也是规定!
埃克达尔已经取得了特级中文考试的证书,他是一个语言上的天才,不仅会说了南京官话,还自学了吴语。唱中国国歌这种小case根本难不住他。虽然他刚才并没有开口唱。
中国政fǔ在这方面也有要求,不是持有中国国籍证书的,不需要在群体大合唱的时候张嘴。
这真的是一个很傲慢的定义。
埃克达尔又看了一眼大海,刚才的使船还能清晰地看到,但是他要等待的船只却还依旧遥遥无踪。埃克达尔知道这个时代的大航海有着很多很多的不确定‘性’,或许瑞典东印度公司的那艘船今年都达到不了中国了。
现在都是中国的九月份了,海洋上的季风已经转变了。很多回欧洲的远洋商船都已经要了。很难想象这个时候还会有欧洲的船只抵到上海来。
埃克达尔叹息了一声。他已经为自己的弟弟一家租好了房屋,购买了事物、衣服,和一切的日用品,还有整整二百块华元。但是,“可怜的伦德贝里……”在船上渡过一个冬季,哪里有在温暖的家中渡过冬季来的舒服。
自从七月份开始,埃克达尔就隔三差五的来到黄埔港,期待着哪一次自己来到这里,正好碰到载着自己弟弟一家人的船只正好靠入码头。
埃克达尔把自己的弟弟一家人接到了中国来了。瑞典这几年的环境和局势变得更加糟糕了。富有雄心壮志的国王古斯塔夫三世与支配着瑞典权利的便帽派贵族的争斗越来越‘激’烈了。这位国王利用派系斗争加强王权,他梦想重振王室雄风,恢复瑞典昔日大国地位,在刚刚即位半年后就通过政变获得了对局势的控制。他推行经济改革,土地改革、废除苛刑、提倡新闻自由并实行宗教宽容政策。他还努力建设着一支比过去强大了许多的瑞典海军……
上层人物的争斗,国王的意志与贵族们的意志的碰撞,让瑞典国内的局势并不乐观。埃克达尔的弟弟是一个‘挺’不错的钟表匠,埃克达尔认为,在越来越多的家庭中出现钟表和怀表的中国,伦德贝里并不难讨生活!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还有自己这个哥哥的帮助。</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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