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场烟‘花’盛宴后,陈鸣的眼睛都晃‘花’了,耳朵嗡嗡的。
但是太阳已经偏西了,天津城距离三岔河口虽然只有一步之遥,但注定是不可能接着打下去了。
“杨柳青那的情况如何?”
“殿下,侦察营刚不久送到了的报告,清军一部已经从下游渡过了大运河,现在已运动到了杨柳青镇的对面。兵力据侦查在六千人到八千人之间,至少有二十‘门’大炮随行。”
刘武张口就来,现在他已经越来越像陈鸣的‘办公室主任’了。
“把曹庄再多放两个营,凑够一个团。”陈鸣在放弃曹庄和保住曹庄之间思考了片刻,果断的选择了保住曹庄。天津的清军已经受到了足够的打击。复汉军现在要进攻天津城,多一个团不多,少一个团也不少。还不如留在后路上!“水师可有来报?”
“有一份上午的战报。我军战沉、自沉各一艘大赶缯船,另外还有三艘战船受创。以此代价,靠近了大沽口南炮台,对之发‘射’了一百二十余枚重型火箭弹……,效果较为显著。”
战后的时间就是陈鸣处理其他事物的时间,各方面送到的情报一一‘交’到他的面前,然后一个比较具体的全景战图就细致的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了。
大泊的那支队伍现在境遇如何还没有新的战报传来,水师部队在多日的苦劳无功之后,已经找到了对付大沽口炮台的法‘门’——着炮台的火力冲到近前释放重型的火箭弹。
虽然代价惨重,但是收益也不菲。
一百多枚重型火箭弹将整个南炮台都洗了一个遍,对那些掩体中的大炮不会有真正的损伤,也不可能将各炮台的炮手全都震死,但当天夜里暗营的密线送来的情报显示,那一百二十多枚火箭弹至少让南炮台去掉了上百个有一定经验的炮手和炮组成员。
一个重型火箭弹就ko了一个人,这比例差的无可附加了。但是要看大沽口的实际价值,这些大烟‘花’放的一都不亏。不要陈鸣对此很满意,认为是复汉军水师寻到了一个轰破炮台的妙招,就连随同行动的那些欧洲武装商船们,第一次见识到苏禄海上打的欧洲海盗们大败而输的火箭弹的同时,也同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爆炸的火焰如此剧烈,这种炮弹的实际威力将远大于最重的开‘花’弹。”
当然他们没有亲自在南炮台走一遭,没有亲眼看到那些炮垒中被震死的炮手,是不可能真正的估算出重型火箭弹的威力的。但是‘射’速如此快捷的利器如果用在海战上……
大卫终于知道苏禄海上那些海盗们是如何失败的了。“雪莱,这样的武器如果被用来对付皇家海军,你认为海军可以战胜敌人吗?这个古老国度的海面力量似乎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强大。”
雪莱没有话,而是狠狠地摇摇头,作为一个在战船上服役多年的海军陆战队成员,雪莱想不出什么办法来让战舰应付中国的这种进攻,虽然他不是专业出身的海军军官。
“它的‘射’程可达到一英里,‘射’速快的数都数不清,威力又是那般的巨大,准确度也不差,这简直就是一种无敌的武器。只要有一批快船,靠着这种武器,中国人能称霸全世界的海洋。”
北京城内,满清上下陷入了一片愁云惨淡之中。他们依为长城的马队和八旗新军在复汉军面前依旧撞得满头是包。
集朝廷之力辛苦练出来的八旗新军,在同等兵力的较量下被复汉军杀的抱头鼠窜,双方战损比例仍然大的惊人,而且拥有着十余倍兵力优势和炮火优势的八旗新军,连一个杨柳青都拿不下来。
复汉军又倒腾出来两种相似的武器,‘射’程最远竟然可达到三里,威力还大的惊人。
八旗新军在参战前若还能给满清上下以‘精’神寄托,现在他们身上的光环就被完全剥离了。或许八旗新军真的也很强,只是碰到了更强的复汉军,但这么想有用吗?
“站长,鞑子坐不住了。今天不少人都从内城往外头跑啊。一个个打扮的普普通通的。”
余则成脸上浮现着真正的笑容,很温暖很温暖,没有半商人的市侩。他心中有种感觉,自己光明正大的呼吸阳光下空气的那一天,已经为期不远了。“鞑子吹上了天的八旗新军败了,马队也不用了,一个俩的自然知道这北京要垮了。要是我,我也逃。”
“不过咱们不用纠结这一。那些逃走的旗人日后会有清算,真的没给查出来了,算他们命大。”余则成身前的桌子上摊开着一副北京地图,“鞑子可以跑,但是北京城不能毁了。这里,更不能有失。这是太子殿下的死命令。”余则成用手指着圆明园的位置。
随着杨柳青战斗的不果,满清在‘精’神上遭受了一记很沉重的打击,今年他们或许能凭着绝对优势的兵力耗得复汉军不得不退,但是来年呢?来年复汉军大举进攻北京,八旗新军撑不住了,马队也不管用了,旗人的江山还能保住吗?
“鞑子要是撤,肯定有很多汉员留下。太子殿下担忧满清丧心病狂,临走前把北京城给毁了。”
“可是现在的北京哪里还有握着兵权的汉人呢?”
余则‘成’人在北京呆了多年,如何不知道北京城的兵权归属?就连北京周边地区,如通州、密云,原先握着兵权的汉员要么被调整了位置,要么就给送到了前线。而要保住圆明园,保住北京城,靠暗营的力量余则成是怎么想怎么不靠谱的。这还是要靠复汉军,他们打来的快,快的让鞑子措手不及,让他们逃跑都没时间,自然就更没时间想着去破坏了。
“嘣嘣……”‘门’外响起了两声清响,然后一个伙计打扮的人闪身进了来,手里拿着一个纸条。此刻的茶楼大‘门’外,一个豪‘门’奴仆打扮的人正溜着肩膀,快步往内城走。
纸条上的字数不多,但消息却让余则成吓了一跳,“俄国人……”
“快,快把这消息报给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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