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摆在车前的“雨伞”说:“我带了一个信号增强器。”
“靠,那你不早说,害得我爬这么老高!”
难怪方镇江说话有点喘呢,原来抱着杆子呢。
我说:“那就先这样吧,一会见了再说。”
这真是内忧外患啊,金少炎这头还没搞定,梁山那边又出了问题,虽然问题这会还不是很大。但是却很棘手。
我完全相信好汉们地实力,如果他们真想杀方腊只需一窝蜂上就是了,尽管那样可能也会折损不少兄弟,但正如方镇江所说,他们并不想跟方腊死磕。育才的54个人跟方腊已经有了交情不说了,另外的54个跟方腊这回也是头一次见,大家都是造反派,平时还有点惺惺相惜的意思,招安又是假的,也下不去狠心真把方腊怎么样。
可方腊就不一样了,当农民的时候受压迫憋了一肚子气,一心要改朝换代。现在莫名其妙地遇上一伙山贼打着朝廷的旗号来跟自己为难,只怕在方腊眼里这种人就是朝廷的鹰犬,更该杀。
这时我就见十秀楼前金少炎被一个有几分贵气地女人送了出来,那女人不到四十的年纪。穿着讲究,一笑一颦居然有点雅致,不过那眼神间或一闪,显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她满面带笑把金少炎让出来。似乎送客和挽留的意思都有一点。金少炎已经完全恢复了镇定,带着淡淡的笑意。手里抽来调去地把玩着那两块小金砖,却一点也不让人觉得他铜臭气,两个人又说了一小会话金少炎转身离开,临走前很随便的一个动作把那两块金砖递在老鸨手上,就好象随手给了老朋友件小玩意一样自然,老鸨袖子一缩把金砖藏起来,笑意更浓,甚至还冲金少炎抛了个媚眼,这一刻不管她刚才掩饰得多好,鸨子爱财地嘴脸都暴露出来了。
金少炎走过来我问他:“情况怎么样?”
他换了一副表情,揉着过度假笑的脸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刚转身进去的老鸨说:“还在试探我,不过应该很快就拿下了。”
金少炎毕竟是金廷的少总,平时交接的人都大不一样,而且又是***场上的老手,所以刚才和老鸨堪堪斗了个平手,从给金条这个细节上老鸨就应该能看出他是个可圈可点的花花公子,不至于拿他当冤大头。
“咱们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再说吧,这种事情没个三两天那女人是不会让人取得进展的。”金少炎跟我说。
“那个,少炎,我还有急事去办,你先一个人待着,梁山和方腊那边打起来了,好在就在本地,你有事打电话。”
金少炎道:“那你快去吧。”
我说:“见到师师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金少炎目光躲闪,低头道:“我还没想好。”
我一下就看穿了他地心思,一拍他肩膀道:“如果你要带她走——别让人再找到你们!”
金少炎感激地看了我一眼。
“不过你电话可别关机,说不定有什么突发事件还得找你们。”
金少炎就在路边雇了一辆大车把他的东西都搬上去,让车老大帮着找下榻的客栈,这小子为人干练,还会几下功夫,生活上不用担心。
我上了车以后金少炎把两块金砖扔在副驾驶上,我诧异道:“混帐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金少炎笑道:“拿着交过路费吧。”
这次我车跑开以后顿时引起了骚乱,不过我可没给他们围观的机会,一骑绝尘消失在官道上。
因为开封是当时地首都,道路四通八达,我照着南方一路狂奔,渐渐的人烟稀少起来,又跑了两个多小时,忽然前方有大队人马驻扎,一面巨旗上写着“征北先锋宋”的字样,一排兵丁挡在路中设了路障,见我车冲过来,均自戒惧,我一眼看见领头那人正是朱贵店里那个伙计,我停下车把头探出去喊道:“是梁山的部队吗?”
那伙计此时穿了一身皮甲,长刀在腰后横挎,看样子还是梁山给发的喽罗套装,他见是我,示意身边地人放下武器,笑道:“是一百零九哥啊。”
我趴在车窗上道:“快带我去见诸位哥哥。”
伙计道:“强哥稍等,此去中军帐也有几里路,我去牵匹马来。”
我打开另一边车门道:“上车!”
那伙计大喜,一个箭步蹿上来,看来他早就想坐坐这个东西,他坐上来以后拧拧屁股,这看看那摸摸,透着无比地新奇。
我一踩油门,面包车就在梁山大营里横冲直撞,伙计无师自通地抓住窗户上的把手,表情俨然,特像一监察军纪地师级干部。
这会刚好中午,双方罢战,士兵们都在休息,我一口气开到中军帐前,就见一百多面大旗飘扬——本来按惯例应该是一百零八面,不过你要仔细数就多出好几面来,武松的旗旁还有一面旗上写着“方”,花荣的旗则是打了两面,我下意识地往最后一看,差点气吐血了,只见那面比别人都矮了一截的旗杆上挂着面白布,上写几个丑陋无比的大字:
“打不死小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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