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小姑娘的幽魂也不要碰到云灵子就是,云灵子现在糊里糊涂的,身上的法器可不会分辨敌我。
这次前来的鬼王排头不小,长长的迎亲队伍一眼望不到边≠牌的,奏乐的,随行的,护卫的,抬轿牵马的,真如人家王侯大婚时红妆十里的排场,喜庆而壮观。但在这月色朦胧的午夜,在这幽寂无人的坟场,隐隐绰绰,半隐半现之中伴随着浓浓的阴云,却着实让人欣赏不起来。
队伍走到坟场便戛然而止,就连唢呐声都停了下来。一时间整个队伍鸦雀无声,犹如死一般寂静。
“太乙无量天尊,此为阳界,鬼王你不该来的”了尘持剑而立拦在了队伍的前头,手中桃木罚上隐隐跳动的雷光便是让整个迎亲的队伍顿步的原因。
“道长你管的太宽了吧b阴阳两界,本王来了就来了,一没伤天害理,二没涂炭生灵,道长这是一定要找本王为难?”一阵犹如金属摩擦似的尖锐声音响起,一个浑身铁甲的男人骑着一匹黑色的大马走上前来,迎亲的仪仗队伍纷纷避开,鬼王便犹如破浪而行般地到达了了尘的对面,居高临下的冷声问道。
“鬼王你打伤鬼卒,拘禁头七回魂的鬼魂,自有阴司管辖,贫道的确管不着。但你在这坟钞上,私设阴阳结界,扰乱阴阳,欺凌弱小,强行阴婚,贫道焉能袖手旁观?”了尘一脸云淡风轻却不无决绝之意的道。
“看来道长只持修为,非要跟本王过不去了啊!”黑马之上的鬼王阴测测地冷笑一声,突然便化作一道黑影,电光火石之间已经向着了尘撞了过来。
了尘早就防备着这招了。身形一闪,已经立在半空之中,躲过了鬼王这迅猛的一击。
沙场冲锋,了尘的确比不过生前曾经是武将,疆橱战,杀人无数的鬼王。但若论身法灵巧,以势击虚的单打独斗,了尘可不会怕了这九幽之地出来,天然受到阳世法则压制的鬼王。
了尘刚刚在半空中立定,鬼王见自己一击不中立刻大吼一声,一把暗红暗红的鬼头刀便一道红芒携着风雷之势直直地劈向了了尘。
了尘罚一转,无咀芒跳跃而出,组成一道密密麻麻的紫色雷网,很不客气向着鬼王当头罩下。而了尘者身形再闪,躲过鬼王的迅猛一击,一个御仅的起手式打出,桃木罚便立刻化作一道紫色光芒向着鬼王电射而出。
这算是了尘第一次面对来自九幽之地的凶蛮鬼物,作为幽冥地府之外的一处无法无天的地方,能在那地方生存下来的鬼物自然都不是善茬。比起人间假惺惺地礼义廉耻,地府中**裸地天道等级幽之地更像一个没有丝毫秩序的地方,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能从无尽鬼物中存活下来,并杀出头的,那个不是身经百战的鬼雄?
阴阳二气在了尘跟鬼王之间剧烈翻涌冲突,来之九天之上的至阳劫雷,跟来之九幽之地的幽冥阴气来回激荡,一时间电光闪烁,爆炸之声连连震响。声音传到远处,不知道将多少杭州的居民半夜惊醒。
酱刀往,纵横飞梭。了尘打得份外心。有点不求趣,但求不败的意思。
了尘拖得起,能拖到天亮就算不战而胜。
鬼王却拖不起,子时过后,阴消阳涨,对鬼王只会越来越不利。而鸡鸣三遍之后,鬼王若还不走开的话,了尘说不定真的就要拼了老命,把鬼王留在阳间看看旭日初升,天下大光的风景了。
一攻一守,了尘有桃木罚,有无尽的符箓加持,自然守得风雨不透。鬼王纵横九幽,论起道行本在了尘之上,奈何跨越阴阳,何异于阳世的千里致师,天然不占优势。再加上这里再怎么藏风聚煞,也是人间。鬼王一时竟然拿着了尘这“赖皮道士”无可奈何。
就在了尘一心一意地与鬼王争斗比法,酣战不休的时候,坟场边缘地带,云灵子的身边突然一道红芒闪至,几张符箓凭空出现,将云灵子身边的瑟瑟抖的心魂瞬间收起,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贫道等你好久了!”原本还在跟鬼王争斗不休的了尘突然剑锋一转,桃木罚电射而出,化为流光一道,向着坟钞外电射而出,了尘自己却身形一闪,手掐喻,瞬间站在了云层之上,一百二十八道周天星斗旗立刻从地面升起,了尘在空中倒踏天罡北斗步,每走一步,便是一道阵旗被星光点亮,电光火石之间,一百二十八步,一百二十八道阵旗突然爆出无尽地璀璨星光,与天上群星遥遥相和,接引这苍穹之上的无厩光下降,将整个坟场变成了一盘星光之海。
越美丽的东西越危险,比如黄泉路上通红似火的花海,迷失了多少不慎闯入的阴魂,比如这一片璀璨美丽到了极致的星光之海,在一片如梦似幻的星光下,藏着得就是无穷无尽的杀机。
当这片星光之海一出现,鬼王立刻身形一顿,黑黝黝地阴铁面罩之下,一双闪着绿色幽火的眼睛盯着立在空中了了尘几眼,二话不说,立刻身形一晃,瞬间只身跨越了阴阳界限,逃了个干干脆脆。而他带来的仪仗也瞬间消散无踪。
了尘见鬼王退走,半响才微微地松了一口气,手掐法决将星旗收起,原本无经璨的星光海洋也刹那间消失一空。了尘这才转过身来,向着风场不远处飘去。
了尘依旧还是那个了尘,只是依旧从容不迫的脚步之下,依稀少了几许坚实,多了几分虚浮。
“太乙无量天尊!”了尘有些感叹地看着桃木罚之下,渐渐被劫雷吞噬的红衣厉鬼。看着桃木罚之下劫雷临身依旧挣扎嘶吼不休的鬼魂,微微稽了一下,一道法决打出,桃木废光大放,被钉在桃木罚之下的厉鬼,立刻化作了一道青烟,消散在了天地之间。
了尘随手一招,几道破损的符箓便出现在了了尘的手掌之上。
“役鬼符啊”了尘看着符箓上通红的符咒,在鼻前微微一闻又小声地补充了一句道:“还加了人血的”。
“自作孽,不可活,你到底哪儿学得这些邪法?”了尘收回罚,向着夜色之中朦朦胧胧地杭州城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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