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长安城内见惯了输打赢要的戏码,信手拈来毫不费力。
由宁咳嗽一声,言语隐含术法道:“还不退下?”
唐敖见好就收,但却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嘴里嘟嘟囔囔道:“我还没打过瘾呢!看到他我的手就刺痒,你等着,下次没人拉架的时候非把你骨头打断不可。”
由宁冷哼一声,终于让唐敖老实下来,随后朝木白拱拱手。
“木师弟,后人顽劣不懂规矩,稍后我自会带回去责罚,今天的事情就算了吧!”
木白闻听此言险些呕出一口老血。
一来是没想到动手殴打木淳的是由宁的后人,二来是没料到由宁如此鲜明的护犊子。
这让他执法长老的脸面往哪放?
“由师兄,这样不太好吧?木崖门宗法门规森严,今日之事若是不能处理清楚明白,让门人弟子如何自处?今后谁还会把门规放在眼里?师兄舔犊之情师弟理解,但也不能因情废法,否则门主怪罪下来大家面上皆不好看。”
没等由宁开口,唐敖抢先说道:“兀那老儿,怎么跟我舅祖爷爷说话呢?那劳什子少门主就是该打,你让他放马过来与我大战三百合,本少爷一定把他腰打弯腿打折,让他知道本少爷的厉害。”
由宁有些头疼的看着唐敖,记忆中外甥的性格并非如此,怎么这个后人如此飞扬跋扈。
想来在没有进入木崖门之前亦是横行惯了的主儿,须要磨磨唐敖的棱角才好。
“王焕之,你带唐敖回云霄阁……”
由秀英打断由宁的话说道:“还是回宝杉阁吧!秀英虽然并非胡搅蛮缠之辈,但是后人被打门下弟子受伤,总要讨个说法不是?”
由秀英说完不等由宁等人反应,翻手挥洒出一条彩带,将唐敖和徐森缠住就要离开坊市。
由宁焉能让唐敖被由秀英带走,虚虚拍了一掌道:“师妹且慢,木师弟既然提到木崖门的宗法门规,怎么也要给木师弟一个交待,唐敖还是暂且留下吧!”
一个元婴中期,一个元婴初期,由宁稳稳压着由秀英一筹令由秀英无法从容离去。
由宁瞥了唐敖一眼:“说说吧!究竟因为什么在坊市内斗法,还将少门主打伤,若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你就是喊舅祖祖爷爷也没用。”
唐敖满脸堆笑:“舅祖爷爷,劳什子少门主竟然敢和我抢女人,放在老家的时候早就让我一巴掌拍死了,今天算他命大,若不是舅祖爷爷拦着,非让他人头变猪脑不可……”
唐敖三分真七分假的把自己和窦耕烟的关系说了说,将事情圈在两个人争风吃醋的范围内。
这也是他的聪明之处,唯有如此才能站得住脚,胡搅蛮缠起来理直气壮。
由宁微微皱着的眉头完全舒展,招手将王焕之和窦耕烟摄到眼前,上一眼下一眼打量窦耕烟。
窦耕烟修炼玄女功时日尚短,由宁又法眼如电,轻易看穿了窦耕烟的易容法术,微微点头道:“好一个翩翩佳人,倒也配得上你。”
唐敖深知窦耕烟心思纯净如白纸,生怕窦耕烟说漏了嘴。
拿出一副色中饿鬼的派头,一把将窦耕烟拉到身边,顺势封住了窦耕烟的口舌,腆着脸对由宁说道:“舅祖爷爷,我的眼光还不赖吧?这小娘皮我一眼就相中了,舅祖爷爷若是将她让给那个猪脑袋,我就不活了。”
窦耕烟以为这是唐敖的真面目,看着目泛邪光,手还不甚老实的唐敖,眼泪顿时在眼圈里打转。
之前心中构建的唐敖无比高大形象轰然倒塌,看唐敖的眼神瞬间冰冷到极点。
由宁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又问了徐森几句,心中有数后看了看木白。
“师弟,事情既然已经清楚,木淳便由师弟带回去训诫一番,为兄这便回转云霄阁了。”
木白正待说话,由宁一甩袍袖,元婴中期的灵气威压顷刻间镇压全场,令木白等人张口说不出话来。
世俗官场上官大一级压死人,修炼者便是境界高一级压死人。
由宁直接以势压人,木白也好由秀英也罢只能捏着鼻子认了,眼睁睁的看着由宁把人带走。
唐敖一手揽着窦耕烟的腰肢,一边对由宁极尽恭维之能事,拍马屁的话不必打腹稿顺口就来,什么好听说什么。
令一旁跟随的王焕之大为钦佩,觉得怎么自己就没想过这样恭维师尊呢!
看师尊的脸色似乎很受用啊!看来得和唐敖多亲多近,把这一手绝活学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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