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小群还以颜色,言语中隐含术法之威:“若再惊扰天朝使臣按律当斩,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大唐律法滨行四海,蕞尔小国亦在管辖之列,还不退下?”
岳小群朗声如平地焦雷,震颤的殿角飞檐嗡嗡作响。
鲜于虎双眼顿感昏花,心下惊恐万分,暗忖这大唐天朝的使臣为何拥有如此威严?竟让他隐隐有熟悉的畏惧感。
唐敖假意喝斥岳小群,朝国王拱手道:“大王莫怪,副使行伍出身的确不太懂规矩,幸好本官弹压的住,否则金殿之上血流五步未免不美。”
隐含威胁的言语过后,唐敖拿出一份随意编造的礼单,双手奉上请国王过目。
国王接过来一看,礼单上尽是稀世珍宝,黄金白银只排在末位,其他如七尺红珊瑚,羊脂玉如意等等不一而足。
看罢心花怒放,愈发觉得唐敖等人无比顺眼,若不是顾忌有失君仪,却是要抢下金殿与唐敖把臂言欢引为知己呢!
接下来又是官样文章,酒席筵间唐敖代表大唐天朝威临两面国,希望两面国能够成为大唐的藩属之邦。
国王顾左右而言其他,揣着明白装糊涂,宁为鸡首不执牛尾的道理,却是放之四海而皆准。
大唐和两面国分属不同世界,唐敖提及宗主藩属不过是信口开河而已。
在国王委婉拒绝时,话锋突然一转,看着驸马鲜于虎说道:“大唐虽然和两面国相隔甚远,但是驸马鲜于虎的大名也略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是个英雄人物,实在令本官相见恨晚啊!”
鲜于虎心事重重,对唐敖的恭维言语不置可否,眼神不时瞥向花蝶舞和那个少女。
尤其是在看着少女的时候如坐针毡,几次想要发难皆强行按捺下来。
国王听到唐敖夸赞鲜于虎,与有荣焉:“天使也知晓驸马的赫赫威名吗?驸马自入朝为官以来,屡屡替吾国开疆拓土将近千里方圆,名声传于国外也在意料之中。”
鲜于虎镇定心神,皮笑肉不笑的端起酒杯:“天使谬赞,鲜于虎愧不敢当,先干为敬。”
唐敖没有举杯,目光清冽看着鲜于虎:“驸马爷籍贯可是天雄关?本官身旁倒也有两面国天雄关人氏,说不准还和驸马爷有旧呢!”
鲜于虎哦了一声,目光落在少女身上:“天使是说这位吗?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她和两面国叛逆余孽极为相似,如果真是天雄关人氏,那就是她准错不了。”
“大胆叛逆,还不跪下磕头认罪更待何时?”鲜于虎突然大吼一声,骇的少女险些魂不附体。
哪怕有花蝶舞在旁安抚,少女仍然噗通跪地,口中连连求饶不已。
“驸马爷饶命,大王饶命,奴婢一时糊涂迷了心窍,身为叛逆余孽万死不足惜……”
少女一边说一边磕头,面门鲜血长流,浑身体如筛糠。
唐敖等人相顾愕然,虽然知道两面国的人都有两面,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但是少女的行为实在反常,出乎唐敖等人意料,莫不是被鲜于虎吓疯了?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唐敖等人对两面国有了更为深入的了解。
少女居然倒打一耙,而且将唐敖等人并非天朝使节的身份,如何伪造使节文书等等一一道来。
最后更是声泪俱下在国王面前控诉唐敖等人如何禁锢她,逼迫她陷害鲜于虎。
林之洋突然击掌大笑:“唐大哥,我就说这一招行不通,曲线迂回不过是浪费时间,被人倒打一耙惹了满身腥臊,好生无趣。”
林之洋说着揉身而进伸手去抓鲜于虎,鲜于虎转身躲避,脑后的浩然巾却被林之洋抓住。
用力一扯浩然巾脱落,却是把林之洋吓的哎呀一声倒退数步。
只见鲜于虎脑后原本被浩然巾遮掩的地方赫然还有一张面孔,相貌凶恶和鲜于虎大相径庭,猛地弹睛落眼,张开血盆大口咬向林之洋。
突生变故,林之洋即将被一口吞掉,唐敖抖手挥出一道灵光挡在林之洋身前。
随后麒麟臂横扫鲜于虎,将鲜于虎砸飞撞在金銮殿的黄金柱上。
可笑黄金柱内尽是朽木,被一撞断折,腐朽之气充斥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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