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什么不重要,老百姓招待客人无非就是鸡鸭鱼肉配几道素菜。二婶去厨房忙活,刘小美过去帮忙,二叔和张怕在客厅里说话。
二叔问了网上说的那些事情,又问电影公司的事情,说新厉害了,是大名人了。
张怕努莲虚、放低姿态。
吃饭时又是在聊这些事,顺便聊了婚礼的事情,说应该在丹城办。
张怕说:“那个不着急,先把证领了,什么时候办婚礼,要看我爸我妈什么时候有空。”
二叔点头道:“没错,问题是你爸妈太不靠谱了。”
难得的,这顿午饭给了张怕一点家的感觉,他老爸老妈在省城时都没有这种感觉。
饭后告辞离开,回去路上说起这种感觉,刘小美笑着说矫情。
张怕说:“你说矫情就矫情吧。”拿手机给艾严打电话。
艾严也是丹城人,张怕去二叔家,她要回去自己家。她家只有老娘一个人,想来都是说不完的孤单。
接通电话,艾严说暂时不回省城,留在家过年。
张怕说好,又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管说话。
艾严说知道了,挂断电话。
生活总是悲剧多多,对于艾严家来说,那是悲剧色彩浓重∠爸是黑社会头子,后来被抓被毙∠娘也被抓,关了好多年放出来。艾严自己因为张怕一脚从少年变成少女,一个人在家憋屈许多年,直到老妈出狱才算是重新有了个所谓的家。
在张怕心里,他对艾严是亏欠的,所以能容忍艾严做很多出格的事情。可艾严什么都不做,本想报复张怕,待坦白身份后竟是安生下来,许是认命了。
收起手机,张怕告诉刘小美,说艾严在家过年。
刘小美想想说道:“明天我和张小白、于诗文她们去看艾严,你在家干活。”
张怕说好。
等回到家里,于诗文裹着棉被说话:“你家太有个性了,比外面还冷。”
张怕说:“这是一种你享受不了的幸福。”
于诗文说:“我享受不享受的不重要,灿灿怎么办?”
芯头在家里也是全副武装,捂得那叫一个严实。见张怕回来,欢乐的过来迎接:“哥哥。”
这两个字是张怕努力了又努力的结果,必须先下手为强。否则管他叫爸爸,那是一种可想而知的尴尬。
张怕问跟在后面的张小白:“中午吃的什么?”
张小白说:“你是问我还是问她?”
张真真过来说话:“买的包子、还有鸡腿。”
张怕说:“她吃鸡腿?”
张小白说是,说啃的那叫一个过瘾。
张怕说:“你们就做吧。”
张小白去厨房端过来个盘子:“您闺女的,吃了吧。”
芯头乱啃一片的鸡腿,看上去很没有食欲。张怕说:“妹子,我给你写那么好的剧本,你用这个对待我?”
张小白说:“我明明是天使,你让我做魔鬼。”
于诗文笑道:“谁让你年纪小的?”
张小白想了下:“下次我和真真演。”
张真真说:“我要读高中。”
张小白想了下没说话。
按照原本打算,张小白要出国学艺术。按照白不黑的想法,可以带张真真一起。现在的问题是新一年有许多拍片计划,用龙兄的话说,要忙一年。
这个忙不是电影公司忙一年,是要让几大主力人员都是忙上一年。以张怕为首,于诗文、张小白都要很忙很忙。
在这一年里,龙兄会让出大量利益,求的就是一个知名度。作为回报,再有谷赵和白不黑的强大关系网,张小白和于诗文将全线出击。
就是说明年要忙一年,张小白未必能出国留学。
在是否出国这件事上,白不黑的意见不重要,重要的是张小白自己。她想出去那就出去;她不想走那就留下。
从血缘关系上说,白不黑和张小白没有一点关系。可也奇怪了,张小白的父母竟然没有一点干涉,只偶尔打电话说会儿话。
只能说句,真是个奇怪的事情。
这时候乌龟打来电话,说王警察问你什么时候出发。
王警察是范向前派来帮忙寻找流浪儿童的,一个人宗附近酒店。白天和乌龟待在房车里。
张怕说:“后天吧。”
乌龟说知道了,又说:“那我晚上请他喝酒,你给报了啊。”不等张怕回话,挂掉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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