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多久,张怕带学生扫雪的镜头出现在城市新闻网上。
这类新闻没人看,也不重要,但是能报道就是好事。
放学时候,秦肖来找张怕,说你上网了。
张怕吓一跳:“我没照什么非法照片啊。”
秦肖气道:“想什么呢?我是说你带学生扫雪的照片上新闻网了。”
啊?张怕琢磨一下问话:“你的主意?”
秦肖说:“不用感谢我。”
“我感谢什么啊感谢?点我名字没?点我班级没?点班里学生没?什么都没有就让我感谢,你是疯了吧?”张怕说:“你这手段太低级,没劲极了。”
秦肖急了:“不要给你脸不要啊,我这是给你增加荣誉光环”
话没说完,张怕忽然打断道:“张成功呢?秦老大,你跟我交个实底儿,是不是又被你整走了?”
“我整你个脑袋。”秦肖气哼哼离开。
张怕赶忙关门上网,搜一一九中学扫雪好吧,确实上网了,照片里也有他一个,可整篇文章三、四百字,就没有一个字跟他有关系,主要是在表扬学校,顺带表扬学生,然后没了。
这一天,雪降省城。这一天,一一九中学扫雪上城市新闻。这一天,孟千山死了。
孟千山是站前那片的派出所所长,当了几十年所长,绝对的局里老人,有时候说话比顶头副局都好使。
死亡原因是车祸,下雪天行驶,基本上就是夸张版的于小。稍有不同的是孟千山死时全身酒气,而且汽车撞击惨烈。
张怕当然不知道这件事情,继续安心上班,熬到放学,拎笔记本电脑去教室。
明天半天课,布置考场,下午休息。后天和大后天是期末考试。
学生从今天做准备,把多余书本往家带,老皮五个居然是每人收拾出两大包书、笔记、以及考卷。
张怕领着他们五个往外走,意外的是在学校门口遇见个青年,恭敬问话:“您是张怕张老师么?”口音不像本地人。
张怕说我是。
青年说:“能借一步说话么?”说着往边上移了一下。
张怕有点好奇,想了下说:“不能。”
青年愣住,急忙拦话:“张先生,我没有恶意,就是说一句话。”
张怕说:“你这都说三句了。”
青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神人,小声说:“那就再多说一句、再多说几句话,可以么?”
张怕勉为其难说声好吧,跟青年走去一旁。
青年小声说:“您认识一位叫金四海的人?”
张怕说:“直说,你想做什么?”
青年说:“金先生想请您吃晚饭,他说您一定要答应。”
张怕摸下鼻子,有点冷,好象是冻出清鼻涕了?回话说:“这情节就有点俗了。”
“俗?”青年没明白。
张怕说:“跟你说了也不懂,去哪吃?”
青年朝路边做个请的手势:“您请上车。”
张怕想了下,回去把笔记本电脑交给老皮,让他们打车回家。自己跟青年上车,汽车朝北面开去。
按说请吃饭,应该是去市里才对,什么馆子都有,可你往北边开是怎么回事?有什么好饭店么?张怕问:“咱是吃什么?”
青年客气回话:“到了就知道了。”
“我怎么有种上贼船的感觉?”张怕说道。
青年笑了下:“我不是贼,咱们坐的也不是船。”
“好样的,你很幽默。”张怕板着脸说出这么句话。青年愣了好一会儿才笑着接话:“是您幽默才是。”
汽车一路北行,很快出城,车却没停,又开出去五分钟才拐去道边小路。
往里开是一个院子,大门紧闭。可是在这辆汽车开过来的时候,大门朝两旁滑开,汽车稳稳进入,大门重又关上。
车停后,青年引张怕往里走,就是间普通民房。
下车左右看,大门口站一个人,院子里有辆汽车,车上坐着个人,再就没人了。进屋后,屋里只有金四海一个人。
青年说声张先生来了,转身出去,关上房门。
房间很普通,和院子一样的普通,屋里几乎没有摆设,只有简单的炕、衣柜、方桌、电视别的就没什么了。
金四海依旧是普通人打扮,唯一不普通的是披件军大衣。现在这个年代,你能看到几个人还穿这玩意?
金四海笑着看张怕:“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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