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双礼自从跟了张献忠,就一直过着东跑西颠的风险ri子。哪像现在,只要帮助成都转运一些物资到昆明,就能拿到各种奢侈品的补偿;偶尔派人去帮邓名打打仗,还会有金银入袋。冯双礼觉得这种ri子挺不错。想到这里,冯双礼就按下了前往chongqing的想法。以前冯双礼只需要防备昆明就行了,现在关系改善,连昆明都不需要提防了;建昌北有成都、南有昆明,既然法扩张地盘,那就连这份心思也可以省下来了。
……
同样是从冯双礼的口中,邓名得知四川的参议院和帝国议会已经开始运转,甚至还能在自己外出的时候组织起一场东征。军队在建昌休息的同时,邓名就派人去成都询问东征的战况和chongqing的局势,而这时缅甸的留守人员也不断把报告发回来。
邓名在缅甸留下了上百个川军士兵,他们会每隔一段时间就把缅北的大概情况发回国一份,若是有紧急情况还会发回急件。不过邓名也很清楚,这种报告也就是换一个心安而已,从缅甸送一份情报回来要跋山涉水,隔着这么远,根本法遥控指挥,若是真发生了什么紧急情况,邓名也只能看着而法及时插手。
“有没有什么好的通讯方法?”邓名琢磨了半天,却实在想不出该如何发明电报,最后只好把这个念头抛到一边。
缅北的局面还算平稳,留守人员报告暹罗好像发起了对缅甸的进攻,还有暹罗的使者潜入缅北,想和明军取得联系,共同讨伐莽白。
“在莽鲁、庞高能够控制缅甸南部以前,消灭莽白并不符合帝国的利益。”近朱者赤,赵天霸在邓名身边呆了这么久,世界观大大向保国公看齐:“即使莽鲁、庞高能够控制缅南,让他们统一缅甸也未必就是好事。至于暹罗,现在他们和我们的关系尚可,但我们若是为了这个就帮暹罗统一缅甸,那肯定是吃力不讨好。”
“不错,不错。”邓名啧啧赞赏道:“现在赵兄独领一军去江南,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了。”
“最让人担心的是,将来庞高会不会说出真话来。”对邓名的称赞,赵天霸照单全收,他指出了一个隐患,那就是冒名顶替这件事总让庞高心神不定,常常为此和邓名的留守人员嘀嘀咕咕。
“那又怎么样?为什么莽鲁是莽达之子?因为我们需要他是,御林军和杨阁老需要他是,缅甸的僧人也需要他是;等到将来莽白被废黜后,那些转投莽鲁的人需要他继续当莽达之子;莽达的遗族为了获得优待也会说他是;甚至莽白本人,有朝一ri都可能会一口咬定莽鲁就是莽达之子——当然是莽白不顺利的时候,毕竟一个没有仇的假货总比真有杀父之仇的亲侄子强。”邓名哈哈笑道:“当所有的缅甸人都说他是的时候,他说自己不是就不是了吗,这种事能是他说了算的吗?”
……
beijing。
“杨兄有什么心事吗?”
今天主人的表现有些奇怪,喝酒的时候总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几个客人早就注意到这点。但主人只是一个劲地喝酒,迟迟没有做出解释,终于有人忍不住发问。
主人并没有立刻回答客人好奇的问题,而是再次把酒杯斟满,猛地将其举起一饮而尽……接着又是一杯……然后是第三杯。
请来的客人中,有一个是京师绿营的军官,还有一个是旗人的包衣,但主人深信他们都是自己能信得过的铁哥们。
“我本命不叫杨起隆。”主人把酒杯重重地拍在桌面上,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四川的三太子你们都听说过吧?他是我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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