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叹道:“易地而处,换做我们做这事,不会让流寇直接到领地取粮,比较稳妥的办法,是提前把粮运到某个隐密地点,再通知流寇去那里让。可这样一来,可疑范围会非常大,并且很难追查到提供粮食的人。”
鱼不智道:“再难也得查下去。武陵寇虽有名,却只是一个外地盗贼团,以我们目前实力,他们很难占到便宜,接应武陵寇的反倒更危险。他们也许并不是同谋,只是因为某种原因提供粮食,但也不排除是行动的参与者,万一就是主谋也说不定。卧榻之侧有这么一股力量,让人难以放心先从最近范围开始查吧。”
“是。”
徐庶应诺着,继续陈述。
“2、雇主。武陵寇只是一把刀,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样的刀很多,找出握刀的人才能对症下药,一劳永逸解决麻烦。”
“可惜的是俘虏地位太低,有价值的信息太少,无论怎么严刑拷问也问不出什么名堂。有个俘虏被弄得狠了,供称好象听人说过雇主来自荆州,在荆州势力很大,武陵寇的首领没有中止委托,也有畏惧对方势力的原因。”
“我们试图追查这条线索,却无法继续深入挖掘。”
“实际上,该消息真实性存疑,战俘受刑不过乱讲也有可能。”
“无论雇主来自哪里,是何身份,能请动武陵寇且出手阔绰,资金方面显然很雄厚;经过三年多仍未放弃委托,说明态度很坚决,值得警惕;如果真如战俘供认的那样很有势流公,这个麻烦不小。”
鱼不智苦笑不已:“有钱有决心又有势力,元直,要不咱们赶紧跑路吧?”
徐庶本来一脸地凝重,听鱼不智这么一说,不禁哑然失笑。
跑路自然是一个笑话。
这种情况下还有心情开这样的玩笑,可见鱼不智心态很好,并没有方寸大乱。关键时刻能承受坠力,谈笑自若,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
“属下打算派一些墨卫去武陵查探,看能否顺藤摸瓜,找出雇主。”
“元直安排便是。”
“3、委托内容。从武陵寇先后两次行动看,直接目标指向明确,很可能是冲着属下母亲而来。属下为此再次请母亲细细回忆,也找过叔至和上次前去接人的武师云清,仍然没有忆起任何可疑之处。”
“母亲得知武陵寇可能为她而来,非尝疚,有意返回颍川老家”
“不可以。”
鱼不智断然道:“对方的意图还不清晰,没理由自乱阵脚,如果对方为伯母而来,伯母更不能走。在这里,至少有领地可以保护她,回颍川老家,万一对方循踪而至,谁能保护伯母安全?”
徐庶心情复杂,既愧疚又感动。
徐庶是着名孝子,母亲安危比他自己生命还重要,诚如领主所说,如果对方目标确实是他母亲,离开逐鹿领风险非常大。可若是继续留在这里,领地似乎又可能受到拖累。
鱼不智知道徐庶此时的纠结心情,关心则乱,这时候需要帮他下决心:“元直,如果逐鹿领连军中主帅家人都保护不了,也配称天下第一城?你且宽心,无论对方是谁,一起面对便是。”
徐庶不言,深深一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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