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两人相视狂妄大笑一番。
笑罢,那肖东山好似发现什么东西一般,直盯着王嵬龙这边看。
那自称曹定山的中年汉子斜眼一瞟,发觉肖东山面色大变,不由开口问道:“肖兄,你是怎么了?你怎么面色那么难看?有什么不对吗?”
一边说着,一边顺着肖东山的目光望去。
却正好与王嵬龙那如电般的灼灼神光碰在一处,心中不由大震。
那双目光中所透出的含义分明是恨,确切地说,是仇恨!!
那仇恨之深,似乎无穷无尽,似乎可倾山倒海,似乎可毁灭天地,似乎可熔化任何一种阻挡在它面前的事物。
更可怖的却是从王嵬龙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冰寒澈骨的杀气。
那逼人的杀气所逼出的寒意,使得在大半生的杀人生活中度过的他,也情不自禁地连打寒颤,肌肉不听自己神经控制地抖个不停,腿肚子好像抽筋了似的不听使唤地连打哆嗦,骨髓中更好似有一股寒气窜向全身一般,手脚冰冷异常。
一只飞鸟从三十几丈的高空掠过,被王嵬龙的杀气一惊,吓得不自觉拉出一团鸟屎,“叭”地一下刚好落在曹定山的脑门上。
曹定山感到脑门一凉,心中一紧,下意识地向脑门摸去,触手粘滑,收手放到鼻端一嗅,臭不可闻,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懊恼的曹定山连忙将脑门的鸟屎揩擦干净,目光移向他处,并深吸一口气,半晌,总算压下心头的骇惧之心,神态也平静了不少。
回视身畔的肖东山。
不瞧还好,一瞧之下,发觉他比自己更惨。
肖东山的原本锐利的双目此时已暴然睁大,好似看到极为恐怖的事情一般,两眼失神地望着王嵬龙,眼泪和鼻涕不知何时流得满脸都是,顺着口唇下巴滴下地面,那表情何曾是一大邪教的堂主所应有的,实在是连叫化子也不如啊!
忙用手肘一碰肖东山,低声提醒道:“肖兄,怎么了!?不用怕,那家伙被东海索龙网困着,就算他再厉害也脱不开身啊!”
一语点醒梦中人。
听曹定山说到“东海索龙网”,肖东山不由精神一振,继尔发觉自己失态,忙将垃圾处理干净,长吸一口气,恢复了自己的表情,镇静下来。
其实,七年前桐柏山无名山谷之巅的那一幕,不仅深深地印在了王嵬龙的心中,而那一幕也同时深深地印在了肖东山的心中。
不同的是,在王嵬龙的心中种下的是仇恨的种子,而在肖东山的心中种下的是恐惧的种子。
………
七年前,这年仅八岁的王家小子已有着一代宗师的气派,竟以一个稚童之力,对抗几十个武功不弱的武林高手而毫不显得慌乱,自始至终,从容不迫。
及至那欧阳老头子被自己削成碎尸,引发出他的内在潜力,更是激起他的无穷杀气,竟以小儿之身,连毙自己十数名功力不弱的手下。
自己的爱鹰也…
………
一想起当初这姓王的小子杀气盛盈的气势,以及他那疯狂的模样,肖东山那一直隐藏在心底深处的恐惧就重新升上心头。
虽然最终肖东山将王嵬龙打下悬崖,却不知当时王嵬龙身上所散发出的杀气,以及所表现出来的气势,已不知不觉地在肖东山的心中种下了一颗恐惧的种子,只是那时的他回去后受天鹰谷主的嘉奖,得意忘形之下,也未曾注意过这些,只是后来每每想起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就感到心惊肉跳的。
不过,不管怎么说,那小子已除去,总算少了一个威胁,时间一久,也就将这事情给渐渐淡忘了。
他却万万想不到,那小子居然未死,反而因祸得福,练得一身非常人所能及的上乘武功,一出江湖,,不过月余,便连毙两大邪教近千人,而身为自己的师弟,武功却较自己更为精湛的乌江鬼手丁成雄更是惨死在他的手下,成了掌下亡魂。
而今,再次见到这杀气极重的王天行的儿子,被他那双灼灼仇恨的目光一瞪,肖东山心底的恐惧更是如见风长的种子一般,从发芽,到长大,到结叶,到开花,到结果,不过这果实却是恐惧的种子,害怕的种子。
这使得肖东山在天鹰谷教众面前大为失态,完全没了平时的阴沉和冷静,完全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不过,他此时却无暇去顾及了,因为他已不能控制住自己的心情了。
幸好,当他正自恐惧之时,听到曹定山说的这句话,登时点醒了他。
“东海索龙网!!”
想到这等宝物,肖东山眉间一喜,总算放下一直悬在心头忐忑不安的那颗大石,心中的不安一扫而光。
“哈哈,东海索龙网,索天索地困蛟龙!连三十年前引发海啸,肆虐东海伤亡无数黎民百姓的九爪蛟龙都困得住,我肖东山就不信困不住你这肉身凡胎的臭小子。看来是天助我也,是老天注定你这小子一定要死在我肖东山的手上!”
“小兔崽子,不要挣扎了,本座就明白地告诉你,这东海索龙网,乃以昆仑山之巅的千年九芝老藤、东海海底的百年八爪章鱼筋、南海深处的百年紫叶须,加以北海万年冰川之上的冰蚕王吐的丝混合而成,此物百折不断,韧性奇佳,什么兵器都不能毁之。”
“此外,再告诉你一个关于此网的厉害之处,就是被此网罩着之物,越是挣扎,就越是束得更紧。哈哈,只要你挣扎得越厉害,这网就越往你的肉里钻,任你有通天的本领这次也休想逃得掉了!哈哈哈!!!小兔崽子,你就认命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想到那宝物三十年前所造成的灾难,想到它的厉害之处,肖东山不由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一扫刚才的恐惧的表情。
听到“东海索龙网”几个字,听说过其传闻,知道其厉害的欧阳孝天以及天风之徒贺奇荣不由大吃一惊,面色登时一片惨白。
此物实在是大有来历!——
这东海索龙网乃百年前一化外异人穷尽一生,走遍三山五岳,历经千辛万苦,采集数种世间奇物,历十数寒署方制做而成仅有的一张大网,此网由七张小网组合而成,合而成一张大网,分而各成一张小网,将之做成一顺心顺手的兵器。
后来此异人以之为兵器,进入中原,讨教各门各派,各门派的派出的出战代表无一是其敌手,即使各门派中偶尔有人功力较之高出不少,但仍被那异人以此网捉住,动弹不得,端的是厉害无比。
不过,该异人并无什么野心,在江湖中行走一段时间后,就消失了踪迹,各门派虽松了一口气,却都对那异人手中的这张大网是念念不忘,纷纷派出门中弟子四处寻找,到处打探那异人的下落,以期将那张大网掠为己有。
可是,那些人都是有去无回,三年五载都不见踪影,时间一久,各门派也就渐渐不再打那大网的主意,渐渐地死了那份心。
谁想三十年前,东海之上,竟有长达十丈的九爪蛟龙兴风作浪,肆虐无辜百姓,侵害过往商船渔人,使得东海沿岸百姓民不聊生,死伤无数。
朝廷派遣军队战船前往围剿,那蛟龙又躲了起来,更是找不到那蛟龙的藏身之处,朝迁的军队战船只好退去。
正当百姓以为那蛟龙不会再来之时,放心地纷纷重新出海打鱼之际,那蛟龙又再次重现,接到急报,朝廷的战船火速集结。
还未等到战船集结完毕,那蛟龙已攻了过来,登时打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作为先锋的战船被那蛟龙掀起的巨浪,打翻了三、四艘之多,士兵更是死伤数百。
正当人们惶惶不安之际,忽然由海平面上飞也似的掠来一艘小船,待那小船行至那蛟龙三十丈远近之际,忽然由小船之上飞身掠下八个威风凛凛身穿皮甲的壮汉,跳入海中,脚踏海面,竟然踏着水波如覆平地一般向那蛟龙奔去。
那八人中为首一人手持一颗耀目明珠,以明珠对那蛟龙一晃,只见那明珠发出耀目冷光,登时被那蛟龙兴起的风浪便渐渐平息了下去。
接下来,其余七人每人手持一副大网,向那凶猛扑来的九爪蛟龙撒去。
只见那蛟龙一头撞进网中,被网个正着,虽被那网罩着,却仍是凶狠无比地前突后撞,每每惊险之处,都俱被那七个大汉躲过一旁,不过七人也都被那蛟龙拖得疲累不堪。
眼看就要让那蛟龙脱身而去,那手持明珠之人唿哨一声,从远处那小船上又掠来七人,换下原先七人。
原先七人返回小船休息。
就这样,十四人换过数次后,那蛟龙总算疲劳无力,被众人齐心协力杀死后,用那七张网困着。
那持明珠之人随即向空中发出一个响箭,片刻之后,远处又飞快地行来五六余艘船,众人将那已经死绝的凶恶蛟龙拖在船尾,扬长而去。
待得一干军队战船上的士兵醒过神来,那些小船早已没了踪影。
此事经好事者传出,百姓们都以为那些人必是天上下凡救苦救难的天兵天将,纷纷对天叩谢起来,感谢老天爷怜悯世人疾苦,解救百姓于水火之间。
不过,此事传入各门派掌门耳中,各家掌门却都在先人的留书中找到了百年前有关那异人的记载,又重新引起了各派的注意,各家掌门都认定那些人所用的大网必是百年前那化外异人所使之宝物。
于是,一场围绕异宝的争斗又在各派间展开了。
不过,结果跟百年前一样,仍是一无所得——
没想到,此宝物竟然落入门主的仇家天鹰谷的手中。
看来,此番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两人苍白着脸对望了一眼,不由地都望向他们心中的神,他们尊敬和爱戴的门主——王嵬龙!
只见他与三女被那大网罩着,挤在一处,只露出一颗脑袋看着眼前的大网,皱眉沉思,好像在思考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听到那令自己恨火难消的仇家肖东山一番得意忘形的狂笑和解说,此时的王嵬龙的确想到了一个令自己感到兴奋的事情。
他原本正在为不知此网是何材料织就而发愁,却不想这姓肖的得意忘形之下,竟说出了此网的材料。
原来此网竟是由昆仑山之巅的千年九芝老藤、东海海底的百年八爪章鱼筋、南海深处的百年紫叶须,加以北海万年冰川之上的冰蚕王吐的丝混合而成,此物百折不断,韧性奇佳,什么兵器都不能毁之,显然此物乃为阴柔之物。
织就此物的各种成份听来也均是至阴至柔之阴寒属性的东西。
天生万物,必然相生相克。
既然如此,世间既有此物,当有一物可以克制于它。
而能克制于它的务必是至阳至刚的阳热属性的东西。
想起至阳至刚阳热属性之物,王嵬龙不由想起自己在无名深谷曾服下那金冠红磷的巨蟒的内丹,还有那巨蟒吞下的至阴至阳的朱果,两者化成强大的内力,接连助自己打通了生死玄关任督二脉,而自己随后所习的玄黄神功则更是将此内力加以淬炼,到如今自己的内力已是要刚则刚,要柔则柔。
只要自己将体内的真气尽数转化为至阳至刚的属性,再附着在神兵之上,难保不能将此异域宝物毁掉,从而脱困而出,殊杀面前这朝思暮想的仇人。
思及神兵,忽然察觉体内有一物蠢蠢欲动,直向胸口流来,心中霍然一惊:莫不成中了对方的暗算?不可能呀!
一边想着,一边谨慎地默察体内的状况。
一察之下,王嵬龙不禁大喜,那在体内游动之物竟是自己从师尊洞府带出并化入体内藏妥从未动用过的“紫影”神兵!
思及那次以此剑驾驭玄黄剑法试招,差点将无名谷底毁去的场景,心中更加信心十足,望着那正得意洋洋的仇人半只耳朵的肖东山,一抹不易觉察的残酷的笑意从嘴角闪过。
想到这儿,王嵬龙不由心中一喜,面上却依然不动声色保持一副六神无主的惶急的表情,以迷惑对方。
对于肖东山的羞辱和狂妄的笑声,他只好暂时将满腔恨火强压在心中,以免露出马脚,打草惊蛇,令对方有所警惕。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那肖东山见这小兔崽子被那大网罩住,再也动弹不得,不由地开怀狂笑,一边大笑,一边顺手从旁边一个黑衣人手中拿过递上来的一根鹿筋长鞭,抖手向王嵬龙狂抽而去。
王嵬龙忙带着三女急转过身,以背相迎。
只听“劈叭“一声暴然脆响,那根长达丈许的鹿筋鞭准确无误地抽在了王嵬龙背上,王嵬龙的黄衫当即裂开一个尺许长的口子,隐约露出里面贴身的红色的赤龙甲,如不是他身着此甲,身上怕不早已留下一个肿胀青紫的鞭痕了!
也幸有他护着,再加上他以玄黄真气护着三女,三女才不致遭受鱼池之鞅。
那肖东山见他此时还不忘以身相护三女,不由阴声怪笑道:“小兔崽子,都已成了阶下囚了,还有心情去惜香惜玉,本座还真佩服你如此英勇啊!你在美人面前,想逞英雄么?既然如此,本座就成全了你,也好遂了你的心愿!”
一边说着,一边接二连三疯狂地向王嵬龙劈头盖脸地打去,王嵬龙虽有玄黄真气护气,可玄黄真气竟不能阻止那大网的收缩。
被那大网罩着,躲闪挣扎之下,竟然被那大网陷入肉中,这还不算,那大网之上竟有极为细小的倒钩,一陷入皮肉,就扯得皮肉渗出丝丝血迹。
王嵬龙不由剑眉微皱。
倾刻之后,除赤龙甲护住的身体部分外,他身上其余未曾被保护住的地方已是血肉一片模糊。
也幸亏有赤龙甲保护住身上重要部位,那些受伤之处不过是些不关紧要之处,只是被血一浸,身上血红一片,合着那赤红的赤龙甲,看上去好似一个血人一般,给人一种极是恐怖惨不忍睹的感觉。
这情景看在四周众修罗使者眼中,个个惊怒交加,心目中神一般功高莫测的门主在对方鞭势之下竟然受伤如许之深,难不成这姓肖的家伙功力胜过门主不成。
心中虽然是吃惊,但却丝毫不妥协,人人皆忍不住地破口大骂。
陆春娇娇声怒喝道:“肖狗贼!你卑鄙!你无耻!!你下流!!!畜牲!!你去死吧!姑娘我咒你不得好死!你一定会下地狱,被天雷劈死的!…”
欧阳玉凤更是咬牙切齿地嘶叫着:“肖狗贼!我要杀了你!你这没人性的畜牲!还不住手!快住手!!…”
邵玉茹则紧紧拥着王嵬龙,一边急急地摇着他一边凄然哭叫着骂道:“龙哥哥!龙哥哥!!你没事吧!你这肖老贼,你若落在我邵玉茹的手中,邵玉茹必将你跺成肉酱,将你的肉喂狗吃!”
然而,她们的哭泣声却好似更助长了对方的气焰一样,不仅未曾住手,好像反而抽得更凶了。
肖东山斜眼看了与王嵬龙紧紧相拥的三女,狞笑着道:“三个小美人,别哭!别哭嘛!!待我先收拾了这小子,就与你们一起共享鱼水之欢,啊?!很快肖某就来了…”
众人之中,就连最为稳重的欧阳孝天也不例外,愤怒地喝骂道:“狗娘养的姓肖的狗贼!你不是人养的!!!你这没人性的狗贼,有娘生没娘养的王八蛋,我欧阳孝天咒你不得好死!老天爷一定会将你这狗贼乱刀分尸,不好好死的!……”
那向来鲁莽的马大哈更是骂得青筋暴涨,脸红脖子粗,眼睛更是瞪得可以哧死一头牛一般大:“你他奶奶的肖狗贼!有种就将鞭子抽到老子身上,看老子不活剥了你,生吞了你!有种就将这劳什子鸟破网拉开,你爷爷俺跟你大战三百回合,你老子俺若不将你那狗脑袋劈成肉酱,切成肉泥,你爷爷俺不姓马,跟你姓狗!…”
他骂着骂着,将自己说成也不知是肖东山的爷爷,也不知是老子。
旁边一向与他做对的瘦猴牟一川此时却无暇与他对杠,此时的他正变着话不重复地臭骂着那姓肖的:“姓肖的!老子恨不得敲你龟儿子两棒棒!!甩你娃两块七孔砖!姓肖的,你身披麻戴,头顶锅盖,你以为你是东方不败,其实你就是傻逼二盖!你他娘的从小缺筷,长大缺爱。光着脖子打麻袋,穿着裤头系腰带,难得做次狗合之爱,还搞的人家不愉快!高潮都没来。你是不是性无能啊!肖大傻逼?看你就知道你是驴和马的狗合杂种,要不你长的驴不驴,马不马的,让人一看你就知道你是头骡子,哈哈~~一个天阉的货——肖东山,哈哈~~骡子呀!肖骡子!肖杂种,肖野种!!…哎哟!姓肖的龟儿子,真不孝,敢打你爷爷我!…”
原来是他正骂得开心,却被那肖东山抽冷子狠狠抽了一鞭在脸上,登时削瘦的脸上拱起了一条蚯蚓般的血红的痕!
却听肖东山恶狠狠地喝道:“小兔崽子,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既然等不急了,老子就先拿你来试试此鞭!”
说罢,劈头盖脸地向牟一川的脸上抽去,片刻,他那削瘦的脸上已遍布血痕,血流满脸,人也有些晕晕乎乎了,但口中却仍不依不饶地骂着,骂出来的话竟然还没有重复,实在是难得之至。
王嵬龙眼看着众位兄弟遭此惨害,不由气得杀气狂涌。
看到那缺了半边耳朵正满脸得意不停扬手抽着鞭子的肖东山,念及从小对自己关爱有加的忠伯,王嵬龙胸中一腔莫名悲痛由心底升起,在身体各处狂奔而走,这种悲伤的心情直如七年前坠崖之际一般无二。
不过,不同与七年前的是,此时的他只感觉这股力量要不吐不快,意欲渲泻一般,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聚在喉咙处,想吐却吐不出来,本能地运起玄黄真气以做导引,谁知那玄黄真气竟然与那喉咙口的力量汇聚一处。
眼看就要脱口而出,王嵬龙脑中电光闪过一组画面,心中不寒而栗,忙传音自家众人,令众人点中各自耳际穴道,以暂时失去听力。
已无力自点穴道的牟一川,此时也在旁边兄弟们的帮助下,被封住了听力。
就在众人刚照做完成之际,一声有如朗朗晴空中突然出现的霹雳一般的巨大狂啸之声由王嵬龙口中发出,经由山谷回荡,更是绵延良久历历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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