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贡的山庄本就在这附近,自从被贬为庶民之后,闵贡就一直窝在家里,当自己的古代宅男,洛阳大火,闵贡自然看的到,是以立刻带着庄丁出来,谁知道正遇到自洛阳逃出来的张让等人。
看着前方闵贡奔来的方向,张让心知无法避开,咬了咬牙,目光在对方的阵容上扫过,眼中闪过一抹阴狠,不动声色的对部下的甲士做出一个进攻的手势。
闵贡带着自己的庄丁,朝着洛阳的方向走去,迎面突然出现一拨人马,夜色下看不清楚样貌,为首之人却隐隐有些熟悉,那些甲士的打扮,看起来有些像宫中的禁军,只是那些禁军这么可能跑到这荒郊野外来?
心中不免升起一丝疑惑,当双方接近,看清楚张让的容貌时,面色顿时一变,厉声道:“张让,好贼子,缘何在此!?”
此时闵贡虽然知道洛阳定然有大事发生,但十常侍本该在深宫大内保护皇室,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其中定然有诈,是以想要来个先声夺人。
张让经过一夜逃窜,本已经是惊弓之鸟,闵贡不叫还好,这一叫,却是触碰到张让那本就绷紧的心弦顿时有些炸毛了,几乎是闵贡发出厉喝的同时,张让陡然发出怒吼:“杀!”
凄厉的怒吼声中,百多名甲士悍然发动了进攻。
战事开始的很突然,结束的也相当迅速,闵贡虽是名士,却并非那种统帅型人才,所带的家丁更是连大汉的普通兵种都比不上,只能算是一群武装起来的民兵,张让身后的甲士虽然已经不多,但却是守护皇宫的禁军,实廉强,远非普通兵种可比,跟闵贡带来的庄丁,更不是一个层次可比,如砍瓜切菜般杀入人群,只是一个冲击,就将闵贡带来的人马杀的四散奔逃,只剩下闵贡一人,被几名甲士合力打的抱头鼠窜。
“张让狗贼,你不得好死!”一剑逼退一名甲士,闵贡喘着粗气,死死地瞪着张让身后的车架,已经看到了刘辩和刘协,这张让阉贼,竟敢劫持圣驾!
“呵呵,闵大人,咱家会不会死我不知道,不过我料定闵大人今天却是非死不可喽b荒郊野外的,正好做闵大人你的埋骨之地!”张让冷笑着看着垂死挣扎的闵贡。
正要彻底绝杀了闵贡,前方突然出现一支人马,当先一人身材蕉,胯下一匹通体通红的战马,激扬的夜风中,一头长发随风乱舞,身后跟着数十名战士,人数虽少,但那奔行起来,却让人生出一股面对千军万马的窒息感。
“是他!?”看清楚来人的样子,张让心底没来由的一慌,人的名,树的影,李轩这两年在洛阳,最为人乐道的,恐怕就是一手将一支声名狼藉,没有丝毫战斗力可言的杂兵,生生给训练成一群到处发飙的母老虎。
别的不说,光是这练兵一项本事上面,放眼洛阳乃至整个天下,也未必有几个人比得上,张让敢凭着百多名甲士就去冲击闵贡带来的三百多庄丁,但面对李轩,哪怕此刻对方身后不过只有数十名战士,张让都没有丝毫把握。
“让公,一别数月,不想你我竟会在此等境况下再次相见。”没有理会闵贡惊愕的眼神,李轩径直策马来到张让身前,看着脸色憔悴的张让,声音有些低沉的道。
“咱家也没想到。”张让苦笑着摇了曳,随即有些好奇的看向李轩:“不过咱家更想知道的是,你当初突然主动退让,率众出城驻守,是否已经预料到会有今天这副局面?”
“差不多吧。”李轩点点头,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看着张让,沉声道:“当初我能在洛阳站稳跟脚,也多亏了让公你相助,今日,只要让公愿意将陛下与陈留王交还于我,我可任由让公你离去。”
“不行!”闵贡闻言大怒,厉声道:“祸国之贼,焉能放虎归山!?”
“聒噪!”李轩皱了皱眉,看向闵贡的眸子里闪过一抹不耐,猛地挥了挥手,身后一名骑士已经飞奔而出,在闵贡惊愕的目光中,一刀斩下他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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