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所长心里一突突,那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连忙迎了上去:“余局长,您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余庆,余庆理都没理会陈所长,快步走到张珏跟前,两眼通红的说:
“你就是张珏同志吧?是我的错,都是我救援不力,让你受苦了啊。平白遭受了小人诬陷,还进了派出所这种地方,张珏同志,受苦了!”
张珏纳闷的看着眼前这个中年人,道:“你是?”
“我是江北市教育局的局长,余庆。我来晚了。”
说着,余庆眼睛一扫,看见张珏的双手竟然还被铐在椅子上,眼皮子一阵狂跳,连忙喝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给张珏同志上手铐?还不赶紧解下来。”
陈所长闻言,心里暗道正合吾意。连忙喝道:“还不给张珏同志解开手铐?”
警员们刚要有所动作,张珏却又出声说:“不必了。就这样铐着吧。”
余庆心往下一沉,完了,这是恨上了。但不知他是恨上自己和学校领导了,还是恨上这派出所的某些人了。但值得肯定的是,余庆肯定是恨上给张珏戴上手铐的人了。
张珏不愿意解开,余庆也不敢强求,只能顺水推舟的说:
“对,不能解开,这是某些人诬陷党员的罪证,这一定要拍照取证之后才能解开。张珏同志你放心,你既然隶属于我教育局,我身为教育局的领导,就绝对不会让下属吃亏受委屈的,你平白蒙冤,我一定会给你讨一个说法。坚决不放过一个坏人。”
张珏知道这事儿和余局长其实没多大关系,他属于躺着中枪,于是报以笑意:“多谢余局长厚爱,今日之事纯属意外,余局长不必担心。我今后还要在您这样英明的领导的指挥下开展工作,你费心了。”
“哪里哪里,我哪算是英明的领导啊,倒是你,颇有身为教育人员的素养。临危不惧、威武不屈、文人傲骨铮铮。”
余庆反拍一句马屁,心里的大石终于落了地。张珏既然说出以后还要在自己的领导下工作,那意思也就很明了了,他知道今天这事儿和自己无关,所以并不准备让自己难做。
得到这么个信息,余庆反而不急了,找了一个椅子坐下,然后从警员那里要了一副手铐,将自己也给铐在了椅背上:
“同志之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教育局的人如此蒙冤,我身为领导不能视而不见,更不能置身事外。某些知法犯法的人喜欢诬陷好人,喜欢指鹿为马,喜欢用暴力屈服正义,那就连我也算进去好了。”
余庆这做法让陈国明彻底懵了,只觉心里咯噔一声,然后一股凉气从脚底升腾到了天灵盖上,豆大的汗水开始从鼻尖滚落。一股寒意从内心透了出来,比寒冬腊月大雪过后还要寒冷。
余庆一个局长,竟然不惜自己的面子,宁愿自己也被铐上?这说明什么?别扯什么同志之间有难同当的,这说明余庆也快被拉下水了,这是在争取一个和张珏能够站在同一战线的机会啊。
天呐,连余庆都要抛开脸面去讨好的人,这是我一个小小的所长能得罪的起的么?自己恐怕惹了天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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