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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迥匆匆返回,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暗自忐忑。今天他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因此影响到自己的命运。
李虎请他坐下,马上问道:“你对官田的事怎么看?”
官田?李迥一听,怒气顿时就上来了,刚才的忐忑更是烟消云散,心里只剩下一团怨愤,当即滔滔不绝地官田利益和地方府署、官僚利益之间的紧密关系详细阐述了一番。
“我从长安得到消息,据说朝廷考虑到西北货币已经统一,打算率先在西北选择一两个州县率先实行府署开支和官员俸禄货币化的政策,可见此事已经提上变革日程,但是,大帅,我可以告诉你,此策肯定失败,因为朝廷在制定这个策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考虑地方上的利益,这其中的矛盾不可调和,此策根本就没有实施的基础。”
李虎点了点头,又问道:“中央府署呢?”
“当然反对了,官田就是官僚们赖以生存的饭碗,你把他们的饭碗砸了,他们岂肯善罢甘休?”
“这么说,今年的长安不会平静了。”李虎叹道。
“大帅,先前我对你说过,长孙康宁这个人很关键,这个改革方案是他提出来的,如果大帅把他压一压,长安自然风平‘浪’静,但现在他进入了御前司,成为决策者之一,那等于告诉天下人,朝廷要坚决推行长孙康宁的财经变革政策,掀起的‘波’澜当然惊天动地了,长安怎么可能会风平‘浪’静?”
李虎苦叹,摇摇手,示意李迥不要再说了。
考虑良久,李虎问道:“你相信我吗?”
“当然。”李迥毫不犹豫地说道。
“你和先生都是我的亲人。”李虎郑重其事地说道,“将来,中土是我们的天下,所以,很多时候,我必须从我们自身的利益出发,我必须牺牲其它人的利益。”
李迥若有所思,凝神沉思。
“我们是一家人,我们要互相支持,互相帮助。”李虎一字一句地说道,“一家人绝不能***,绝不能。”
李迥听懂了,没有过多考虑,他就做出了选择,唯一的选择。他是李虎的亲人,他必须绝对忠诚于李虎,这没有任何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