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守军看到铺天盖地的虎烈军从广济河南面气势汹汹地杀过来,吓得魂飞天外,当即弃城而逃。留下守城的金军有近千人,但其中‘女’真士卒不过二十人而已,根本无力阻止汉兵的逃亡。
阿巴顿派出五百骑卒追杀了十里,斩首两百余级,轻松拿到了定陶城。
卯时四刻,高宝龙渡河而来,急报岳飞,“我已攻克定陶城。切断了金军退路。初一日下午未时,我将率军沿着广济渠北岸向开封方向推进,以配合主力完成对金军的合围。”
刘光世微微点头,担心地说道:“金军距离开封越来越近,而我们的主力又被拖在雍丘战场,假如我们不能在东明这里把金军挡住,让金军直接杀到开封城下,那可能会导致整个战局的恶化。”
“雍丘战事已经结束了。”韩世忠笑道,“二十九日凌晨,王德和郦琼率军投诚。二十九日上午,张浚急速撤离雍丘战场,置辛兴宗和五万大军于不顾,先行逃跑了。二十九日夜,辛兴宗和苗傅率军投诚。三十日凌晨,岳都统下令,雍丘战场上的所有军队全部北上,于宛亭一带合围金军。”
刘光世瞪大眼睛,吃惊地望着韩世忠,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卢俊义也是一脸震惊。他们渡过黄河后,岳飞连续催促,大军急速行军,火速赶到广济渠一线支援林冲和韩世忠,所以并不知道雍丘大战已经结束了。
“辛兴宗投降了?”刘光世难以置信,突然大声问道,神情非常‘激’动。刘光世和辛兴宗是亲戚,刘家和辛家更是世代至‘交’。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他们追随童贯,成为西北将‘门’的新贵。随着童贯南逃,两家一分为二,自此也就成了敌人。如今刘家在长安一跃而起,权势显赫。每当想到辛兴宗,总是非常感慨。谁知转瞬之间,辛兴宗从东南回来了,这太让人惊喜万分了。
“真的?这是真的?辛兴宗、苗傅、王德、郦琼都回来了?”
“都回来了。”韩世忠理解刘光世此刻的心情,他何尝不是感慨万千?“王德和郦琼跟在王留守的后面,已经抵达广济渠,准备今夜渡河北上,从东明、宛亭一线的北面实施合围。辛兴宗、苗傅和王玶一路,正火速赶往宛亭、济‘阴’一线,准备从广济渠的南面合围金军。”
“一夜之间,我们多了八万大军。”林冲笑道,“这一仗,我们有绝对的把握围杀金军,所以,当前我们必须示敌以弱,把金军牢牢拖在这里。到了明天,我们完成合围,金军就‘插’翅难飞了。”
刘光世和卢俊义非常‘激’动,两人做梦也没有想到雍丘大战竟然就这样结束了,想像中的西北人自相残杀打得血‘肉’横飞的局面并没有出现,相反,东南的西北人终于回来了,而且正在和虎烈军携手作战,一起攻打金贼。这真是一个理想的结局,天上的西北英灵看到这一幕,恐怕也会感动不已。
“岳都统在哪?我要去见他。”刘光世难以压抑‘激’动的情绪,大声问道。
“估计已经到了河对岸。”林冲说道,“不出意外的话,他现在正和王留守、宋帅在一起。”
“我叫人给你带路。”韩世忠笑道,“过了河,你不但可以见到岳都统,还能看到一帮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