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就像是游离于世界之外的温柔游魂,同这片地狱般的沙漠完全不搭调。她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会来到这里呢?
想到这里,哈辛尔突然感受到不祥的预感,脚下的沙地也开始微微震颤。
“停下,有怪物藏在下面!”她对白衣女子的背影喊了一句。
和之前一样,女子并没有和她进行正常交流,只是慢慢的拔出长刀,回头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绝望之花,灿烂绽放。”她说。
砰!
一声巨响,二人前方的沙丘轰然爆炸,一只沾满了沙粒的猩红巨手猛地伸出来,接着露出来的,是一具还带着血肉的猩红颅骨。
那怪物并没有攻击二人,只是单纯的想从沙地下钻出来而已,但即使如此,白衣女子还是举起长刀抵在额前,低声念了一句什么,身影向着前方瞬移而去——
咔嚓!
她的刀并没有发出声音,哈辛尔还是脑补出了切断筋肉时的脆响,才刚露出半个身体的怪物,顿时失去了生命迹象,无力的趴在沙丘上,像漏气的气球一样迅速瘪了下去。
“这是什么东西你怎么做到的?”哈辛尔此时的眼神就像是见了鬼。
身为阿努比斯神凭者的她很清楚,即使自己神力全开,要杀掉这么大的血肉怪物,也需要浪费不少时间。但那女人依旧是只靠一击,便斩断了对方的“生命”!
闻言,白衣女子正要说什么,便看到怪物的胸腔突然爆开,一道浸透鲜血的人影从里面钻了出来,怀里还迸一个同样鲜血淋漓的女人。
“你们也太狠了吧?我只是打个招呼而已。”那男人发出熟悉的声音。
听到这个耳熟的男声,哈辛尔惊讶的瞪大眼睛,指着那个满身是血很难辨认外貌的家伙问道:“你是张洛?你怎么在这儿?”
“我想快点赶路,才做出了这东西,还不错吧?”张洛抬脚踢了踢身边血肉兽的胸膛:“看到你就想出来打声招呼,没想到竟然被干掉了”
说到这里,张洛把目光停留在旁边的白衣女子上,突然放下怀中昏迷不醒的维尔芙,走上前去低声说:“你难道是”
“你们认识?”哈辛尔感觉自己的问题越来越多了,已经进入了满脑袋冒问号的状态。
“不,以前没见过。”张洛话音未落,已经用满是鲜血的右手,和那个温柔的女子握了握,接着又和对方耳语了几句,白衣女子则是浅笑着点头。
看着正在窃窃私语的二人,哈辛尔已经快要吐血了,没好气的问:“你们能不能解释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眼见哈辛尔还是一头雾水,张洛对白衣女子点点头,转向一脸郁闷的埃及御姐:“我们虽然并不认识,但是算得上是同道中人。你懂的。”
“不,我完全不懂,你是说她也是邪神?”哈辛尔没好气的问。
“什么邪神?当然不是,她身上根本没有混乱气息。”张洛笑了笑,伸手擦了一把脸上的血:“你连邪神都认不出来吗?”
——真正的邪神,基本上都会自带降低周围所有生物san值的“混乱光环”,只要出现,便会令附近的人类和其他异端生物,感受到一种非常“酸爽”的混乱感觉。而这名女子虽说言语古怪,身上却并没有“混乱光环”之类的东西在。
“不是邪神是什么,恶魔吗?”哈辛尔提出第二个猜测。
“大姐,你的脑洞该补补了。”张洛曳:“我说了,我们并不是‘同一种人’,只是同道中人而已”
“什么脑洞?再故弄玄虚我就把你的脑袋开个洞。”哈辛尔在明知张洛的实力碾压自己的情况下,还是忍不胁了一句,问道:“赶快老实交代,她是谁?”
看着埃及御姐快要气急败坏的模样,张洛不禁笑了起来,并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反问道:“你知道吗?有人的眼睛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说到这里,他的瞳孔中突然钢出紫色的光圈,虽说只是稍纵即逝,还是令被他注视的哈辛尔鲍臂,稍稍后退了一步。
“你刚才做了什么?”哈辛尔紧张的问。
在张洛的眼睛发生变化的那个瞬间,她清楚的感觉到了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危险感觉,就像是整个人被看穿了一样,有种弱点全部暴露在对方眼前的感觉
“在某些情况下,我能看到你的死亡。”张洛轻描淡写的说出恐怖的事实,接着指了指站在后面一脸茫然的白衣女子:“但是她,永远可以看到事物的‘死亡’。”
“等等,那岂不是无敌了?”哈辛尔惊讶的喊出声来。
在见识了白衣女子的战斗方式之后,哈辛尔也曾怀疑过,她的攻击并不是普通的通过外伤令敌人毙命,而是直接斩断了对方体内的什么“东西”。但即使如此,要说看到事物的死亡就连身为阿努比斯神凭者的自己,也只能收取灵魂,根本就看不到什么“死亡”之类的东西!
“实际上并不是无敌,因为很多东西根本就没有‘死’这个概念存在,比如我们脚下的这片沙漠。”张洛说着跺了跺脚,解释道:“这种能力一般被称为”
“直死之魔眼。”白衣女子轻声替他说出那个名字。
“没错,不过你还真是够强的,居然能一刀斩杀我做出的‘坐骑’,我还以为这玩意儿涂来着。”张洛回头瞥了一眼刚被斩杀的巨型血肉兽。
听到这话,白衣女子又浅笑起来,轻声说:“我其实什么都能做得到哦?”
“嗯?”张洛眯起眼睛盯着她。
“因为我就是‘根源’,我什么都看得到,什么都听得到,但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大家都是要死的不对,如果你们想要永生的话,我也能帮你们做到的”
“我们暂时没有这方面的兴趣。”张洛曳,到了这时,他也终于确认了自己的推断,这名女子的身份,正是——
“我该怎么称呼你?”他问。
“本家那边的人一般叫我‘两仪式’,但那个孩子并不是我啊,她可比我可爱多了。”像是想起了什么美好的回忆,白衣女子的表情很是柔和:“名字什么的只不过是代号罢了,完全没有意义”
“对你来说什么都没意义吗?”哈辛尔困惑的问。张洛虽然已经解释过了,但第一次听说“直死之魔眼”的她,还是有种不明觉厉的感觉
“嗯,正是如此。”女子面露灿烂的笑容:
“这一切,都有点太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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