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望心内苦笑,嘴上却更加冷酷:“来人,取鞭来,将孟赞拖过来!”
孟赞形态狼狈面目狰狞凶恶地梗着脖子望向了南宫望,南宫望心头火起,手中牛皮鞭奋力落下,抽打在孟赞的背上。
这是一种专门用来行刑的牛皮鞭,浸了油脂,抽打在人身上,那种痛感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孟赞吃痛,仰天发出一声惨呼,目光更加凶恶。
南宫望冷笑着,手里的刑鞭接连挥舞,在半空中炸响,带着呼啸的风声落在孟赞背上,鞭落如雨,南宫望又没有一丝一毫手下留情,所以不多时就将孟赞抽晕了过去。
即便如此,南宫望也没有放松和停下,他认认真真、气喘吁吁地抽完一百鞭,这才将刑鞭交给军卒,喘息着上了马背,回城。
南宫望神色复杂地立在城楼之下。
聂初尘纵马驰至,翻身下马,轻轻笑道:“南宫师兄方才好威风,执法如山,在军中立下了威信,打出了南宫军师的名头,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师妹,孔师弟故意让我亲自执行,诛杀这些人,为山人树立威信是假,让我与洪泽兄弟之间产生嫌隙才是真的。”南宫望长出了一口气:“经此一事,这些人或许会对我恨之入骨,与我,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了。”
聂初尘嘻嘻一笑:“这样不是挺好的嘛?南宫师兄,你想在孔晟这里另立山头拉小帮派,那是不可能的。他不会允许你这么做,在夏邑,只能要有一个声音,那就是他——孔晟、孔督军。”
南宫望哎了一声:“我当然明白,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拉什么山头。所以,孔师弟这样试探我,其实没有必要。他年不及弱冠,但权谋手段却是层出不穷,一环扣一环,真是让人钦佩之至。连我,都时常落入他的彀中,何况是他那些部将了。”
聂初尘轻笑着上马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