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人人均知胜负没有悬念,这个叫钱青的书生就是找死,但是人们还是希望他能够有所抵抗,哪怕只从这忱拼的观赏性来说,也是时间长些,过程曲折些才好。
这就是那个时代里吃瓜群众的心理。
说时迟,那时快,人们刚刚把目光聚焦在钱青健的身前,就听见了“啵”、“噗”的两声异响,然后只见余沧海踉跄倒退,竟似吃了不小的亏!
这怎么可能?
未等人们惊诧稍时,他们已经看见,原来竟是刘正风和定逸师太各出一掌接下了余沧海的双掌,这下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合和定逸与刘正风这南北双岳两大高手的功力,若是还不能击退余沧海,那就是笑话了。
像何三七、闻先生以及天门这种见多识广、眼光独到的人已经可以推测出来,那啵的一声是刘正风和余沧海硬碰硬接了一招,而那声“噗”则是定逸师太的一招绵里藏针,卸下了余沧海的刚劲。
余沧海倒退七步方才拿桩站稳,怒不可遏地看向定逸道:“我与这姓钱的之间的仇怨,干你恒山派什么事了?怎么?你五岳剑派要联合起来欺负我青城派不成?”
他不问刘正风却问定逸,自是因为刘正风替钱青健挡这一掌情有可原,人家关系亲近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可是你恒山定逸出手算是怎么回事?这不是欺负人吗?
这世上大多数人都是这样,自己欺负人的时候全然心安理得,等到了他人欺负自己的时候,就难免要叫屈喊冤了。堪称人渣的余沧海当然更是如此。
定逸冷笑一声道:“我们名门正派之中出了败类,大家可还没来得及调查清楚,此时又岂能容你杀人灭口?”
余沧海往前走了两步,愤然道:“你说谁是败类?”
定逸昂向天,冷冷道:“谁是败类谁心里清楚!”
“你”余沧海伸手指向定逸,正待说些什么,忽听“哐噹”一声,大厅西的窗子被人撞开,一个人影如同鱼跃波涛般飞了进来,径直撞向坐在桌边的岳灵珊。
令狐冲反应迅,一把将岳灵珊拉开一旁。却见那人撞倒了一张椅子,匍匐摔在地上,四肢着地,屁股向后翘起,臀部还有一个清晰无比的泥水脚印。
厅内众人仔细看时,现这摔成了大马趴之人也是一名头缠白布的青城弟子,摔在那里一动不动,当是被人摔出之际点了穴道。
蓦然只听得窗外一个苍老的声音哈哈笑道:“大家请看这门青城派的绝技,这叫做屁股向后,雁落平沙式g不是啊,令狐少侠?”
余沧海身子一晃,已经窜出丈余,也不见蓄势顿挫,一副矮小的身体如同利箭一般平射而起,直对着那西窗口钻了过去。
在跃出窗口前的那一霎那,他双掌劈出,跟着身随掌势,窜出窗外,左手在窗格上一按,已借势上了屋顶,左足站在屋檐,眼观四方,但见夜色沉沉,雨下得小了一些,四周更无一个人影,心念一动:“此人决不能在这瞬息之间,便即逸去无踪,定然伏在左近。”他料定此人就是室内那钱青的后援,伸手拔出长剑,展开身形,在刘府前院四下里迅捷异常的游走了一周。
其时只天门道人自重身分,停在原地不动,钱青健微微冷恤岸观火,定逸师太、何三七、闻先生、令狐冲等都已跃上了屋顶,眼见一个身材矮小的道人提剑疾行,黑暗中剑光耀眼,幻作了一道白光,在刘府数十间屋舍外绕行一圈,对余沧海轻身功夫之高,无不暗暗佩服。
余沧海奔行虽快,但刘府四周屋角、树木、草丛各处,没一处能逃过他的眼光,不见有任何异状,心中暗叫不好,急忙跳回大厅,再寻那书生钱青时,书生已经不在厅内了。不仅书生不在,就是他身边那个剪雪白的小姑娘以及林平之都不见了。
刘正风却还留在厅中,看见余沧海气急败坏的模样,呵呵一笑道:“余观主,舍侄钱青已经被我安排到内院去歇息了,刘某也不敢指望他和余观主能够化干戈为玉帛,只求在刘某府上不要动手就好,如若余观主执意不允,刘某忝为主人,也只好失礼送客了。”
余沧海眼见事已至此,也只好接受现实,转回头却看见了重回大厅的定逸等人,定逸也还罢了,但是令狐冲实在是碍眼,他抢前一步封住了令狐冲回归华山坐席的路,森然道:“令狐冲,你一再辱及本派,究竟是何用意?你以为我余沧海真的不敢动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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