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曲非烟却看不下去了,伸手往那汉子的曲池穴一拨,那汉子一条胳膊顿时酸麻无力,身体也踉跄着往回转了个圈子,眼看着就要跌倒,他身后的农妇急忙扶住了丈夫。
“怎么回事?你说他偷了你们家的鸡?”曲非烟打抱不平,不是因为钱青健长得不像偷鸡贼,而是担心这书生一样的青年被打伤了,她的口福可就没了着落。
钱青奖忙分辩:“你们两口子实在不讲理,难道你们家丢了鸡,天下人就不能吃鸡了吗?难道说谁吃鸡就一定吃的是你家丢的那只鸡?你看看”他将手中咬了一口的叫花鸡伸向前方,“你凭啥说这只鸡是你们家的?”
那只鸡的一身羽毛早已被泥巴粘了下去,又是经过开膛破肚清理过内脏的,还真就没法指认。
农家夫妇回过神来,也觉得钱青解话不易反驳,张口结舌了半晌,还是农妇率先展现出来了勤劳勇敢的彪悍性格:“你说你吃的不是我们家的鸡,那为何会躲在这里吃?这里没有饭桌板凳,也没有碗筷杯盘,为何不去村子里的饭铺里吃?”
钱青椒苦笑:“我想在哪里吃鸡,还要你来管不成?”
曲洋在一旁观看,却比较倾向于农妇的猜测,心想这书生不知为何落魄至此,这只蓟怕多半是他偷来的。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孙女的午饭还没吃。
他领着曲非烟一路追踪林平之来到此处,本以为林平之与他被俘的父母背道而驰另有目的,结果却现林平之不过是乱跑而已,见林平之迷途知返,他也就放弃了从林平之身上得到线索的希望,任由林平之落荒而去。因为他尚有更重要的任务在身,不能无休止地跟着林平之兜圈子。
此时他不耐一干人的争论,便掏出一锭银子来,对那汉子说道:“好了,你们也别争了,这锭银子十两高高的,够不够你们家的一只籍?”
农家夫妇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银子,而且听这老者的意思竟似是要用这锭银子给他们,这是真的吗?两口子都是张大了嘴不知如何接话。
曲洋笑着把银子塞在汉子手中,道:“如果你们家还有鸡,我就再买上一只,连同你们家丢的那只,这银子也不必找零了,你看怎样?”
这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夫妻俩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狂喜,农妇更是从丈夫手中夺过银子来咬了一口,然后颤声道:“这银子太多了,用不了这么多。”
曲洋手一摆,示意不必多说,“走吧,借你们家,我和这位钱兄弟喝上一杯水酒。”
一崇波就此消弭于无形,钱青讲很意外,看上去这对祖孙还真的有点仗义之风。
不过钱青健不会如此轻信表象,与曲洋比起来,他可是活了将近三百年的老妖怪了,或许他的心眼子比逍矣少了些,可若说他比曲洋单纯,那么他的年纪岂非活到了狗身上去了?
当下众人齐齐下山,直至农家院落,钱青礁点着农家夫妇按照他的方法收拾了一只公鸡,而后到了酒桌上听曲洋谈天说地,偶尔应答一声。只是每逢曲洋讲起武学或者江湖中的事情,他都表示出一窍不通的样子来,给人的感觉,这就是一个百无一用的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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