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钱青窖经可以确定,自己这是撞到了程英的家中了。虽然此时程英尚未出生,但是程英的人才品貌在钱青健的记忆中颇为可圈可点,而其父母又是这般的与人为善,不图报答,实为一家良善。
他又寻思记忆中始终未曾提到程英的父母,难道这对好心的夫妇也有什么不测之祸不成?便很想帮助他们改一改命运。比起未死的裘千丈和梅风来说,程毅夫妇对自己施有摈,理应报答。
然而程毅并非武林人士,走的也是科举之路,前途之艰险如何能够预知?想来想去,这个忙多半是帮之不上,除非今后专门给程毅做个保镖才有可能,但若是那般报答,未免太过涌泉了,钱青健根本做不到,最后他觉得,最多也就是将来对程英提携一些了。
酒是农家腊酒,菜是乡间土菜,配以淡饭粗茶,钱青讲是吃的有滋有味,饭后再次掏出金银相酬时,程毅依然坚辞不受,这桩人情就沉甸甸地留在了钱青健的心中。
饭后钱青街与程毅相谈多时。按说文人与武者原本泾渭分明,但是钱青江历过黄药师的濡染,又通晓前尘后世的一些沿革变迁,因此说出话来每每能令程毅沉思深省,而后击节赞叹,一番倾谈下来,两人竟是一见如故,就此成为至交。
从程家告辞出来,又已是八月十六的子时。天上一轮明月更胜昨日圆满。
向西行不多远,正打算寻路折而向南时,钱青烬见了远处传来了一声长啸,长啸过后,是“蓉儿,你在哪里?”的呼喊,只听长啸的内力和呼唤的声音,就知这是黄药师在寻找女儿。
钱青侥中一动,便即做啸相应,啸毕喊了声:“黄叔叔,过来说话。”
只片刻,黄药师的身形已经出现在钱青健的面前,月光下黄药师的神色有如看到亲人:“贤侄,见到我那蓉儿了么?”
钱青椒,反问道:“蓉儿妹子怎么没和你在一处?”
黄药师叹息说出一番话来。
原来昨夜南湖降下大雾,完颜洪烈等人不欲混战趣,随即退回船上。命官兵的小船将黄药师父女,全真诸子和郭靖、柯瞎子师徒包围在土洲之上,之后便是万箭攒射,但因浓雾中失去了土洲的目标,众人并未出现重伤乃至毙命的情况。同时土洲上并未有欧阳锋的毒蛇来袭。
纬中柯瞎子为了救助丘处机等全真道士,自告奋勇从岛西竹林领路,大敌当前之下,土洲上的众人暂时放弃了彼此之间的仇怨,一起砍伐竹林冲了出来。
冲出竹林之后,这些人与堵在南湖西岸的官兵生了战斗,大家在大雾弥漫之中各自为战,又在厮杀中走散,黄药师起初不敢呼唤黄蓉,怕黄蓉回答引来敌方高手的攻击,然而在一场大雨过后,官兵退去,其他人也不见了踪影。
钱青烬了这一段,至少明白了两件事,第一是欧阳锋的蛇没有按照他的记忆出现在土洲,是因为蛇船被他弄沉了;第二是记忆中众人冲出竹林,与官兵对战后,黄药师打出了豪兴,拉着洪七公找地方去喝酒。但是今世的事情真的到了这一步时,因为洪七公没来,所以黄药师也没去喝酒,而是一直在找女儿。
黄药师简单讲述了烟雨楼之战的前后过程,然后又问钱青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钱青交说是洪七公不放心黄蓉,派他来保护黄蓉的。
听了这话,黄药师大受感动,一方面感谢洪七公对女儿的眷顾,另一方面感动于钱青健的千里奔波。他拍了拍钱青健的肩膀说道:“这一次,我那宝贝女儿和那个傻杏彻底反目成仇,钱贤侄你何不加把劲儿?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嘛,我想蓉儿也必将会看到你的好,也会回心转意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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