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笑道:“忠贤,督查锦衣卫之事,朕自有分寸,这些话以后不要再提了。”他的这句话是笑着说出来的,不过语气中的不悦之意却非橱显。
魏忠贤立即闭嘴。
天启望了魏忠贤一眼,又看了看在旁边端立着一言不的刘侨,脸上表情阴晴不定,过了一会,他的眼光瞥到了在阶下跪着的严龙,他便问严龙道:“严龙,对于此事你有何看法?”
严龙恭敬地道:“微臣以为,生此次斗殴事件的主因是南北镇抚司的长久积怨,近因则是冰敬银子被劫,南镇抚司的锦衣卫因为领不到银子而心生怒怼,导致矛盾激化,所以疵此事的方法,也分为近策与远策。近策是集东厂以及锦衣卫的所有侦缉力量,破银车被劫一案,银子找回来后重新分下去,可安南镇抚司的人心。远策则是为了调解两司之间的矛盾,无它,四个字而已,‘均权’与‘制衡’※权是要让北镇抚司将督察锦衣卫内部人员的权力分离出来,制衡是均权的进一步延伸,也就是南北镇抚司各抽调熟悉刑律之人组成内部督查司,专事监督锦衣卫内部人员的犯罪侦查,审讯和判决,由锦衣卫众司官节制。”
严龙提出的这个在锦衣卫之中再设置监督机构的做法,其实仿效的是大明以前设置过的内行厂的做法。
不过此法虽然不是什么新鲜玩意,但对于锦衣卫内部的权霖新分配却是一剂良方,而且不会触及现有的厂卫格局。
方法不怕旧,最重要的是有用。
天启脸上掠过一丝赞许的神色,对严龙的提议,他没有直接置评,而是问魏忠贤道:“忠贤,你觉得怎么样?”
魏忠贤道:“老奴认为可以一试。”
“好,那就这么办吧。”
经过这一番殿前奏对之后,天启将刘侨降级至指挥使同知,暂代指挥使之职,而张扬撤职留任。其余一众参与斗殴之锦衣卫交由刑部按律论处。
天启同时下旨,东厂以及锦衣卫联手彻查银车被劫一案,限一个月内破案。若过此期限,北镇抚使张扬撤职查办,数罪并罚,并交三法司处刑,其他相关人员另行论处。
这个旨意证明,天启对锦衣卫还是留有余地的,出了这么大摊事,刘侨亦只是象征性地降级留任。
锦衣卫诏狱内。
刘侨与张扬走在这一座如同遗世而独立的巨城里面,心中就有一种自豪感与安全感。
特别是张扬,他管着这座诏狱已经过十年了,一路起来,腥风血雨,耗灸力,才将这座坚城几乎变成了他的独立王国,在这里,他的话有时候比皇上的圣旨都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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