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老大冷着脸道:“好了,废话都说完了,这些银子你打算怎么赔?”
陈铭庄心中凉飕飕的,倒不是因为要赔银子的缘故,而是他开始对花妃的来历有些怀疑了。他还在胡思乱想之际,谭老大已经不耐烦了,大吼道:“尼玛的,你在装哑巴吗?老子最烦你这种鸟人的啦,来人啊,给我打。”
在陈铭庄身后的一个汉子,一脚就踹在了他的后背,陈铭庄滚了出去。
陈铭庄痛得龇牙裂齿,他趴在地上大喊道:“不要打了,我叫人送银票过来。”
谭老大眼睛一瞪,说道:“早说嘛。有银子就好办〈人啊,给他纸和笔,让他立一张欠下我们赌坊十万两银子的字据,然后再写一封索要银子的信。”
字据写好,陈铭庄在上面按下手印。
不一会,信也写好了,谭老大派人去送信。
办妥这一切之后,谭老大才满意地吩咐手下道:“来人啊,将他们两个押回旧城的东沙口胡同,我们在那边的兄弟多,就算他们的人敢来横的,我们也不怕。”
“是!”谭老大手下的喽啰齐声应道。
陈铭庄和梅香手脚被绑,口里用破布塞着,被谭老大以及他手下的一群人,提拎着走出来。
大门之外,有一辆乌篷马车。
两人砰地被扔入马车里
此时,在街角葱一个头戴纱帽的中年人,看到了这一幕。
这个中年人有着一双明亮若水的眼睛,但此刻里面充满了悔恨的泪水。
——这是经过乔装的花妃!
她竟然回来了。
说实在,连她自己都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回来。
五天前,她在这个赌趁玉簪子抵押了五千两银子,准备在赌桌上赢些钱,用作跑路的盘缠。
陈铭庄送给她的碧玉簪子,她明白那意味着什么,但她还是狠下心来,抵押了出去,就如同要斩断某些情愫似的。
但在赌桌上,她却象着了魔一样,非但没有赢钱,还把抵押得来的五千两银子一下子输得干干净净。
没有办法了!
她开始用上了自己的看家本领——美色诱惑以及下药!
谭老大被她下的迷药放倒,她拿着赌场刚收上来的五万两银票就跑了。
一路往京城而去,逃跑了两天,她却越走越伤心,越走越空虚,想到陈铭庄对她的真情,再想到以前一直视她若玩物的男人,她更加难以释怀。
所以,她决定回头。她想先回赌场去把簪子蓉来!然后再回到梅苑书斋去,去等陈铭庄。
然而来到赌场,却是眼前的这一番景象。
她不明白陈铭庄为何会在这里,不过,可以想象的是,这都跟她有关。
不一会,谭老大的几辆马车,载着他的人以及陈铭庄,在马队的簇拥下,开始向旧城的东沙口胡同进发。
花妃估摸了一下双方的实力,以她的武功要单独对付谭老大是不成问题的,但是谭老大的手下还有不少高手。现在硬抢,就算能抢得下来,也跑不掉,所以她只能先跟着。
从谭老大这一个赌躇在的永平新城西城口,前往旧城的人不在少数。路上的马车也不少,花妃很容易就雇到了一辆,她远远地跟着谭老大的车马队,一路往旧城而去。
永平府旧城比新城荒凉得多。
在那里有着一个可能是大明朝最大的贫民窟。方圆数十里之内,着无数因为战争而家破人亡,流离失所的人。
谭老大要去的东沙口胡同,就在那个贫民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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