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县令神情不对,李嗣业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县令见李嗣业询问,更加害怕,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我来说!”霍安踏步而出,沉声喝道。
“你且说说县令是怎么了!”李嗣业见是霍安,点了点头。
不想霍安却跪倒在地,拱手说道:“我并非县尉,只是县中小卒。原本那县尉见蒙古骑兵来袭,贪生怕死想要弃城而逃,我怒其不争,故而杀之,自领城中兵马抵挡蒙古。
此事乃我一人所做,跟县令贾复以及城中文武官员无关。如今将军率兵来此,廉县在无后顾之忧,将军便把我杀了,以正朝廷法度!”
李嗣业听后大惊,指着霍安瞪道:“你把县尉杀了?我说你小小年纪,怎会是一县武官之首!”
“那种孬种,不杀留有何用?将军不必迁怒其他人,只管责罚霍安一人。只要县中百姓无恙,霍安死而无怨矣!”霍安拱手说道。
李嗣业叹了口气,说道:“你这小子,性情倒是甚合我意,只是做事却忒冲动了些。那县尉虽然该死,也不该由你来杀,你大可将他拿下,由朝廷治罪,怎可自作主张,将他杀了。”
“霍安死而无怨也!”霍安仍旧坚定道。
“哼,脾气倒是倔得很!”李嗣业冷哼一声,说道:“你且起来吧,此事我会设法周旋,说来你杀县尉,乃是为了朝廷。将来若是朝廷怪罪,本将必为你求情!”
见李嗣业这么说,霍安起身拱手说道:“那就多谢将军了!”
随后李嗣业便率领兵马进城。
乞活军,陌刀骑兵皆有伤亡,李嗣业派人给士兵治伤,休整兵马。
便召集郭卫,张举,贾复,霍安等人过来商议。
李嗣业对郭卫,张举二人问道:“如今冉闵将军战死,不知你们乞活军有何打算?”
二人拱手说道:“将军战死前嘱咐我们,让我们归附大汉,继续保卫河套百姓,故而我们愿意率领乞活军归附大汉,继续抵挡蒙古。”
李嗣业大喜,说道:“乞活军乃天下雄兵,大汉有你们,何愁蒙古不灭。”
见二人愿意归附大汉,李嗣业又说道:“如今冉闵将军已经战死,天气炎热,尸体保存不得,当先入土为安。贺兰山横贯西套,俯瞰大汉,北望蒙古,乃是个风水宝地,我这就派人前去勘察风水,择日下葬,也好让冉将军入土为安。
另外我会上书天子,给冉将军追爵封位,你们看可好?”
李嗣业在历史上乃是名将,并非普通莽夫,见乞活军归降,在场又数他官位最高,自然要安抚乞活军,使其对大汉心生归附。
二人感动不已,连忙拱手谢道:“多谢将军垂爱!”
一边霍安耐不住性子,对着李嗣业问道:“李将军,不知并州那边战事如何了?”
说起并州战事,李嗣业心情甚好,笑道:“并州那边尔等只管放心,铁木真四路攻我大汉,首先雁门那边兵马,由窝阔台率领,十万铁骑孤军深入,已被杨副都督与幽州薛都督兵马联合包围,困于天狼谷,一把火烧个干净。
而攻打五原的蒙古骑兵,我来时,薛都督已经率兵藏于他们后方,李都督正谋划着前后夹击,如今只怕已是兵败了!”
众人闻言大喜,霍安说道:“好啊,蒙古此次出兵数十万,折损可谓过半,以后只怕在无力南下。从此以后,便轮到我大汉反攻蒙古了!”
李嗣业哈哈大笑道:“不止如此,还有更大的捷报呢!”
众人争相问道:“哦?不知是什么捷报?”
李嗣业笑道:“李都督见蒙古倾巢而出,便知北方草原实力空虚,便派遣林御将军,率兵一万北方杀入草原。林御将军果然不负众望,找到蒙古王庭所在,却是袭破了蒙古王庭,将其中的王公亲贵,擒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