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力船队士兵得令便打着旗语,董袭看着便道:“本想留你一命,让你为江东效力,只可惜……兄弟们给我并肩子上,速速解决了他撤退。”
一众江东兵闻言挥舞着兵器上前来围攻甘宁,甘宁一时间压力大增。
汉军主力船队这边,傅友德领着水军前进,他按照甘宁的布置将船队分为两股,沿着左右江边前行,准备包抄江东水军。
不料大军前来,战局已经有了变化。
傅友德立于船头,望着前方大战的战场冷喝道:“甘宁何在?”
“启禀将军,甘宁将军被困在江东斗舰之上了。”有士兵闻言,连忙划船来报。
傅友德遥目望去,见甘宁被困在斗舰之上,斗舰外围的走舸之上,两方士兵又有混战,导致汉军无法上传援救甘宁。
傅友德脸色一沉,脱去身上沉重的战甲,只穿着一身皮甲。
“将军,你干什么?”一众将校见此情况大惊道。
“甘宁被困在船上,本将不能坐视不管,若是坐船过去,定被他们阻拦截,只有从水下才能悄无声息摸过去。”傅友德解释道。
“你们继续向前,拦截江东兵船队,不要让他们上来。”同时又看向身后士卒,说道:“兴霸八百锦帆精通水性,过来一百跟我下水。”
“诺!”船上百人毫无犹豫脱下铁制铠甲,只穿着一件皮甲,口中咬着朴刀,跳入水中。
在水下双手要用来划水,因此只能用嘴咬刀,傅友德虽有刘辩赐予的青龙偃月刀,却是无法携带了。
如今不过三月初,高山积雪融化也没几天,汉水之中冰冷刺骨,但对于傅友德与锦帆兵来说,却是不值一提。
在水下,傅友德带着百人犹如鱼儿一般,飞快往江东兵所在的斗舰游去。
不过一炷香时间,便抵达江东兵所在的斗舰之下。
外围都是走舸,两方士兵混战,傅友德摸准一个江东兵所在的走舸,瞬间从水中冲出。跳上走舸,几刀便将船上士兵斩杀殆尽。
水下一百锦帆也跟着露头,夺了两艘走舸,上得船来。
“将军来啦,将军来了!”周围汉军大喜过望,傅友德水上战斗力惊人,在他们看来,傅友德来了,便是胜利的到来。
“锦帆兵帮助他们速速斩杀江东兵,我上去救人。”傅友德支会一声,便往斗舰上爬去。
斗舰高于走舸,江上下船,有本事的是用跳,没本事的是用爬。因此会在四周绑上绳索,以便下船。
但是刚才为了防止汉军上船,绳索已经被砍断了,如今高度也有两米,船上光溜溜的,又涂了漆,想要爬上去,却也没那么简单。
傅友德见此,便提了一把短刀,向着船身一掷,短刀刀身直接没入船身。傅友德便抓着刀柄,纵身一跃上了斗舰。
“有汉军上船了,快拦住他!”江东兵共有三艘斗舰,大多数人马都在东西与甘宁战斗的船上。将那船围的水泄不通,根本无法上去。因此傅友德上的,是一艘人少的斗舰。
但很快有士兵发现了傅友德,向着傅友德冲杀过来。
傅友德身为大明开国猛将,实力仅次于常遇春,这些普通士兵哪里是他的对手,朴刀挥舞间,刀下无一合之敌。很快便将斗舰上的江东兵斩杀一空。
两艘斗舰用木板连接,傅友德站在木板之上,木板比宽不过五尺,长约丈许,下方便是高约两三丈的汉水。
傅友德立于木板之上,向着甘宁方向叫喊道:
“兴霸,往我这里来!”
“这就来了!”甘宁原本以为逃不出了,见傅友德过来接应,顿时大喜过望,奋力逼退敌人,往傅友德方向杀去。
“想走?”董袭虽然武艺不如甘宁,但在士兵的帮助下,却将甘宁死死的缠住。
傅友德见此,跳上董袭所在的斗舰,往甘宁方向杀去。
士兵拦得住甘宁,却挡不住傅友德。很快便让傅友德杀到甘宁之处,一刀逼退董袭,两三刀杀退甘宁身边士兵。见甘宁身上伤口不下,傅友德眉头微皱道:“你先退到那艘斗舰上去,我来拦住他们,记得把木板撤掉。”
甘宁知道傅友德的实力,也不迟疑,飞快退到那艘没人的斗舰上去,同时将斗舰与斗舰之间衔接的木板给踢下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