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郭大路在元丹丘的别墅茁,后者喝了郭大路熬的药,果然安然地睡了一觉,凌晨时也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
第二天的治疗是“除根”,也是医治这个暗伤最关键、难度最大的一个环节。
在正式开始之前,郭大路让元丹丘打了一遍太极拳。
“你可以疡麻醉”郭大路道,“服用一些麻沸散。”
“麻沸散?不是失传了吗?”元丹丘疑惑。
郭大路笑道:“替你赶血的针法也失传了”
“对不起,我失言了。”元丹丘忙道。
郭大路摆摆手,并不在意。
“那,麻沸散的话,会有什么副作用吗?”
“麻木的感觉会持续三到五天,其他倒没什么。”
元丹丘想了一会,问道:“如果不用的话呢?”
“你会尝到比昨天多一百倍的疼痛”郭大路平铺直叙,“让我比喻的话,就是要从你身体里摘走一样东西。”
“摘走一样东西?”元丹丘想到昨天那种全世界都消失了般的痛楚,心里有点发颤。
“你身上的暗伤之所以难治,是因为它已经成了你身体里的一部分,现在要把它摘走,不就等于是从你身体里摘走一样东西吗?”
元丹丘点点头,咬牙道:“这样东西,我宁愿它早点被摘走!我决定了,我不用麻醉,我要亲眼看着这个折磨我这么多年的罪魁祸首如何被拔除殆尽!”
郭大路笑了笑,没有说话。
一个斜后,当郭大路把恶血根从元丹丘身上挖出来的时候,元丹丘已经昏了十几分钟,他并没有能亲眼送别折磨他那么多年的罪魁祸首。
不过郭大路也没有笑话他,以他的经验,世上能忍受那种痛楚的人不超过五个,实际上,他学医之后,一度怀疑过关云长刮骨疗毒的真相。
这一次,元丹丘昏睡了近半个钟头,醒来的时候,人也非常虚弱,郭大路给他灌了一须药下去,又在他身上推拿了几下,整个人才慢慢好起来。
不过当他看到玻璃缸里面的血块时,差点把药吐出来。
“郭、郭先生我”他发现自己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
“治疗差不多已经结束,明天再行一遍了底针,就可以收工了。”
“谢谢;谢!”元丹丘勉强地说道。
郭大路曳,“好好休息吧。”
这次治疗,郭大路并没有用最优的方法,医德所在,存心害他不可能,但心里多少存了一种让他吃点苦头的想法,希望他能从那些真实的痛苦中体会到他人的艰辛,以后管束下属时,能够更严格一些。
次日,郭大路又给元丹丘扎了一遍针,确认没问题之后,留下一副药方,然后就正式结束了这次治疗。
“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郭先生”
身上痼疾一朝被拔除,元丹丘真有种焕发新生的感觉,心情好得一塌糊涂,这个时候他才更为真切地发现,和这种身体降的感觉相比,一个亿实在算不了什么。
“医药费的话,除了现金,我还想付您一些公司的原始股份。”
“五百万。”郭大路干脆打断道,“少一分不行,多一毛不要。”
“嗯?郭先生”
郭大路站起来,“这是我行医的准则,不会为任何人改变。”
元丹丘愣了一会,然后重重点头,道:“好,那就五百万!郭先生您把卡号给我,我现在就让人给您转账。”
郭大路把刚办不久的学费卡卡号写给元丹丘,并婉拒了元丹丘的挽留,告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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