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歪着脑袋看着我,神态中有一丝少年的天真,眼神中又带着一丝玩味儿,我却感觉他就像一个主宰,而我则是一个让他感兴趣的玩具。
“不错。”他开口很突然的说了一句。
我却不懂他这句不错是什么意思?我只是防备的看着他,而心里则在快速的计算着,如果到了这里非要动手的话,应该用什么样的术法,可以争取到一丝的生机。
可是他的注意力只在我身上停留了那么一会儿,目光就穿过我,落在了我身后的凌青奶奶身上。
看到凌青奶奶的一瞬间,他的眼神中就流露一丝厌烦的表情,他好像很喜欢把情绪外露,就像根本不屑于掩饰,然后他抬起了手。
就是那么一个简单的抬手动作,我一下子全身都紧绷了,那感觉就像毒蛇扬起了头,雄狮忽然站直了身体...几乎是没有思考的,我瞬间就一把把凌青奶奶推开,开始掐动起手诀。
这个手诀是禁忌的手诀,是那一次师祖的残魂为了补魂以后,留下的几个秘术之一,这比用自身力量为引,调动天地秘术更加的逆天,因为这个术法施展起来极其简单,只需要三个手诀动作,就可以彻底的施展。
效果却是灵魂力会在瞬间‘爆炸’,这个爆炸不是普通的那样灵魂力瞬间就攀升到极限,而是压榨灵魂本身力量的爆炸,说白了是透支灵魂的潜力,事后会留下什么样的后遗症,根本不可想象。
你只需要想一下,这是透支‘未来’,就明白了这个术法的逆天性,而且如果继续的补充后续的七组手诀,可以把你的寿元,气运,灵觉等等一切抽象的东西都用到一次施展的术法里。
可以说,这是我一直以来最后的压箱底牌,却一直也不敢打出来的一张牌。
面对我忽然开始施展术法,这个男人根本不在意,这一抬手,就对凌青奶奶说了一句话:“呱噪!”然后眉头微微一皱,我看见他的手好像动了一下,接着,一股带着巨大压迫力的力量竟然实质性的卷起了一阵儿狂风,带起了铺满了竹林的枯萎黄叶,席卷着朝着凌青奶奶刮去。
这个时候,我的第一个手诀还没有掐动完毕,我下意识的横移一步,想帮凌青奶奶挡住这阵狂风,可是这力量就像极其有着自己的主见那一般,从我的身侧刮过,带起我的衣襟,擦着我的耳朵和脸庞,然后毫不犹豫的‘扑’向了凌青奶奶。
我的心中大急,这种急切和担心是我在以前从来没有过的状态,竟然变为了一股支撑我的力量,然后施术的动作又快了几分,我仿佛又找到了某一种状态,掐动手诀的时候,手指竟然带起了一片残影。
同时几乎福至心灵的,我竟然看清了那个男人的动作,他的手微微一动,其实分明是在瞬间掐动变化了两个单手手诀!
我的脸和耳朵火辣辣的痛,我感觉有液体从我的脸上溢出,刚才的那阵狂风刮过,竟然在我脸上带起了一道伤口...看来这个男人真的是很残忍,对凌青奶奶出手,顺手也伤了我一下,仿佛是他的乐趣。
“啊...”凌青奶奶的叫声痛苦,从声音来听,就像承受着什么酷刑一般,我眼角的余光看见,她抱着脑袋,非常可怜的在竹林的草地上趴着,我看见就连她肩膀上的小花也跟着微微的抖动着翅膀,在那一刻我竟然能感觉到小花的简单情绪。
它也在承受着痛苦,就是不愿意从凌青奶奶的肩头上下来。
他要杀了她们,就是随口的一句呱噪,他就要杀了我那么重要的人!一股愤怒在我的心中爆炸开来,这样的心境几乎已经脱离了施术时原本应该无悲无喜的心境,危险的就像走钢丝。
但也不是说这样完全不好,因为有一小部分可能会让这种情绪转化为施术的动力,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而更大的可能则是施术人会因此走火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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