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铸闻言,不觉有些哭笑不得。
他这时候脑子里想的,却是在鬼潮记忆画面之中,徐福在轿子里教自己的吐纳心法。
所以,在一旁坐着的熊志奇和朱建平,就看见赵铸整个人直接坐在了地上,并且是盘膝而坐,双手环握,像是在打坐似地。
“嗯,这是在做什么?嘶”熊志奇习惯性都摸了摸自己的头,却扯动了自己胸前的伤口,疼得自己又是一阵龇牙。
“打坐。”朱建平回答道。
熊志奇翻了一个白眼,他当然知道这是在打坐啊,你这不是回答的废话么。
“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心求静必先治眼,眼者神游之主也,神游之言而役于心,故抑之于眼,而使之归于心。”
吐纳心法在赵铸心底不断地默念,而后,他开始进入到那种空灵的状态,一种,类似于忘我的状态;
其实,这种吐纳方法,和口诀心法关系不大,要不然天下人谁都可以去吐纳修道了,这还是需要自己领悟,以及师傅领着你走一道周天,赵铸是清楚的,当时坐在轿子里,徐福口吐心法口诀,然后,还是利用了周围的气势气场带着自己在体内运行了一个周天,这才让自己彻底地对心法融会贯通起来。
吐纳时,赵铸先是闭眼的,五分钟后,赵铸进入了忘我状态,当他睁开眼时,发现面前那黑色的门,缓缓地在自己面前打开,门开得很慢,但是看起来又很快。
门开了,露出了里面的情景,正对着门的,是一张朱红色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一面镜子,镜子不过巴掌大,但是看起来很有气势,有些灼眼,仿佛带着一种至阳之气。
而后,在门后,有一面鼓,鼓也不大,和一些少数民族喜欢用的腰鼓差不多,但是它在那里,却有着一种一敲震泰山的浑厚感觉,压得人快喘不过气来。
赵铸起身,走向屋里,中途,他停下脚步,转过身,却发现自己还盘膝坐在原地,依旧在闭幕打坐吐纳。
再转过身,看向茅草屋时,却看见一个身穿着朱色长袍的白发老者,坐在屋子里的朱红色桌子旁,一双眼睛,看着赵铸,还是那种感觉,赵铸觉得,在这一双眸子面前,自己的一切,都会被他看个通透。
徐福似乎是有些累了,也有些乏了,看了赵铸一会儿,便低下头,一只手靠在了朱红色桌子上,微闭上眼,然后稍微侧身,另一只手在桌上那一壶酒上敲了敲,对着赵铸喊了声:
“杏,给吾奉酒。”
此时,坐在外面的朱建平和熊志奇猛然一惊,对视一眼,熊志奇先开口道:
“赵哥,没气了?”
朱建平站起身,向着打坐的赵铸走过去,中途一个不心摔倒在地,因为刚刚失去手臂,走路确实容易把握不捉衡,跌跌撞撞来到赵铸身旁,朱建平伸出唯一的一只手,放在了赵铸鼻尖下,之后面露不敢置信之色,艰难道:
“死了?”
“卧槽,精~虫你他妈不要吓我,我们只是受重伤而已,赵哥直接挂了?要不要这么狠!”熊志奇也挣扎地想过去,但是却因为用力不当,整个人一个踉跄,又摔倒在地了。
“死胖子你别乱动,我又没说赵大少死定了,你这样子乱动万一他还没死成,你先死了怎么办。”朱建平对着熊志奇直接骂道。
“什么叫没死定?这玩意儿还带死缓的么?”熊志奇还是在向赵铸这边爬过来,他的嘴角不断的有鲜血溢出。
这时候,朱建平感觉眼眶一热,看着向这里爬来的死胖子,他是说不出什么讽刺的话来了,只是甩了甩头,把眼睛里湿润的东西给隐藏过去。
熊志奇爬过来了,又吐了好几口血,却不顾得擦一擦,而是先将手放在了赵铸身上,他的手很敏感。
“身体还温的,血液还在低速流淌,新陈代谢基本停止,身体机能没受到什么损伤,这是假死的状态,并不是真的死了,尤那帮练瑜伽的阿三能够假死一个月不吃不喝死不了,中国练龟息功的也能做到,但是赵哥这是在搞什么?在这里练功?”
“可能赵大少已经进屋了呢?”朱建平转过头,看向紧闭着的乌黑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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